第1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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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親,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當然要喊救命。
明菲與龔遠和進了二房廳堂,只見廳學正中的桌上擺放著各色禮品,龔二夫人塵在主位上,面色灰敗,雙眼冒火,嘴唇抿得緊緊的,她身後並不見慣賞伺候著的朱姨娘。趙婆子並幾個年輕的媳婦子和丫鬟圍拱著一個穿豆沙色裙子,棕黃色上衣,插一隻玉簪,戴一對裴翠耳環,雙頰寡瘦的女子坐在她對面,那女子亦是把一張臉板得緊緊的,面無表情。
見龔遠和與明菲進去,龔二夫人的臉上顯出幾分活氣和期盼來,忙忙地道:“楊大奶奶,這是我侄兒和侄媳婦””
龔遠秩忙低聲與龔遠和與明菲介紹:“這是蘇家的大姑奶奶。”也就是龔婚棋那個未婚夫的姑母,此番蘇家來退親的全權代表。龔遠和與明菲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上前與那楊大奶奶行禮問好。楊大奶奶對著二人卻也沒給臉色看,笑眯眯的回了禮,還誇了龔遠和與明菲幾句:“難得啊,我們在鄉下都聽到了腎坑儷的好名聲。上次大奶奶去我孃家,我不曾見著,此決總算是見著了,不虛此行。”彷彿是故意說給龔二夫人聽,一連用了兩個形容詞,“孝梯仁厚,急公好頭,這才是讀書人的楷模。”
龔二夫人臉色十分精彩,覺著人家句句話都戳在了她的心窩子上,實在是叫人難堪。她此時又害怕又痛恨又憤怒,怕的縣蘇家堅決退婚,再無轉圜:恨的是不知什麼人去亂嚼舌頭,棒打鴛鴦缺德:怒的是蘇家目中無人,如此張狂。只是心中不管有多少憤怒,都只能忍著,不能發作,硬生生將兩肋憋得生疼。卻不曾想過。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先種下了因,才會有今日的果。
龔遠和謙虛了幾句,問龔遠秩:“姑母的住處可安排好了””龔遠秩知道他是在和稀泥,又見楊大奶奶給足他面子,心中抱了幾分期許,正要開口,楊大奶奶已經搶在頭裡開了口,“腎侄,不必麻煩了。我隨行的家人已經在仙客來定下了房間”
明菲笑道:“姑母遠道而來,家裡這
麼多的房子,怎能讓您到外面去住?務必要多住幾日,讓我們做東才好。”
楊大奶奶微微一笑:“此次是不得不來。我家中事務贅多,原也沒想過要在這裡久待。只待這裡事情一了就要回去,大奶奶若是想做東,以後有的是機會,此番情勢不同就罷了。我還有幾句話要同你們嬸孃講,你們忙,就不必陪著?”
這意思是要明菲和龔遠和不要管閒事,趕緊避開。壟遠秩見對方油鹽不進,勢必要將目的達成,可憐巴巴地看著壟遠和。壟遠和無奈地朝他搖了搖頭。
楊大奶奶笑容一斂,回頭對著龔二夫人舊話重提,“令愛的庚帖在這裡。還請夫人將我那侄兒的庚帖取了還我。”趙婆子似笑非笑地遞上了一個小小的盒子。見龔二夫人不接,直接就將那盒子放在了龔二夫人手邊的茶几上。
龔二夫人雖知此番難逃劫難,但還是經受不住打擊顛抖著嘴唇道:“你們這不是要逼死我們家女兒嗎?就算是退親,也要有個好理由。哪裡有好端端的就退親的?我女兒做錯什麼了。”
不是你女兒做錯什麼了,而是你這個娘惡行惡狀,聲名狼藉,沒人敢沾惹。楊大奶奶垂著頭道:“剛才不是說過了麼,我那侄兒身患惡疾,我家老夫人不忍心誤了令愛的前程”這話已經是很留面子了,如果是由著蘇家老太太來說,只會更難聽”
龔二夫人垂死掙扎:“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病了?叫你們家做得主的人來說,就這樣來,也太不尊重了”
她本意是想拖,結果這招算是惹毛楊大奶奶了。楊大奶奶冷笑道:“龔夫人,做人需留三分餘地。您非要我們把難聽話說出來,叫大家的面上都過不去才算麼?嫌我們家不尊重?我們家老太太體恤你一個婦道人家支撐門面不易,若是讓族裡的老爺們來,只怕嚇著你,又多有不便,讓人說是恃強凜弱,故而才特意使了我來,又備下這許多賠罪的禮品,聘禮也不要府上退了,還要怎地才算尊重?”
這話比先前龔遠和等人還未來之前說的更重更難聽,壟二夫人一口氣上不來,捂著胸口道:“什麼難聽話?你說請楚”
楊大奶奶望了龔遠和與明菲一眼,笑道:“壟大人,得罪了”雖是府上的尊親,但小婦人被逼著,實在不得不說幾句大實話。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府上失德,別人不計較,並不代表大夥兒的眼睛都是瞎的…,”
龔遠秩已經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那此話當著人說出來,實在是叫他消受不起。看如今這個情形,死纏爛打也是於事無補。只會越發叫人輕賤瞧不起,他沒本事不假,但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