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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給這兩個人一點苦頭。不知道哥哥有沒有這種勇氣和智慧。
小風瞥他們一眼就埋頭寫處方,邊寫邊說:“插隊的一律算急診。急診費是每位四十文。前面這一位似乎有時疫前期的症狀,後面那一位雖然很健康,但和有輕度時疫症狀的人搭檔,最好預防一下。請到那邊排隊繳費領藥。”
“我們不是來看病的。”官差甲叫起來,但聽小風說他已經染上時疫,聲音也不那麼氣粗了。“你這兒人來人往,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他“唰”的展開一卷圖畫。
小蝶努力張望,看清了圖畫上的頭像——這不是……
她心裡打起了小鼓。這不是她哥哥嗎?怎麼頭上給冠了“通緝”二字?!
她心驚膽戰地掃了哥哥一眼——他的易容術讓他看起來和小蝶很相似,但和畫像上的人不怎麼接近。
小風淡淡掃了一眼,平靜地說:“差爺,您太為難我了。我每天看的人沒有三百也有兩百!哪兒能記住每個人的長相?不過您既然提出來,我從現在起為您留心。”
“官差老爺!”小蝶從櫃檯後面繞了出來,裝作好奇地問:“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幹嗎的?會不會很兇惡?”
“那倒不至於。”官差乙口氣略為緩和:“各位鄉親不必驚慌,此人不過是個江洋大盜,涉嫌上個月十五晚上,威遠王府的竊案。他倒是還沒傷過人命。請各位鄉親留心。告發此人形跡的,有賞銀五十兩!”他吆喝一嗓子,辦完了公事,湊到小風跟前壓低聲音問:“周大夫,我不會染上畏風病吧?您知道:我要是病了,就得停職。我家裡老婆孩子還等飯吃呢……”
小風故作同情地嘆了口氣:“畏風病不會跟您講人情,不過我不能不看情面我送您五付藥,您自己連喝三付,老婆孩子一人一付預防,我保證您好得乾淨徹底。”“謝謝您。”官差笑呵呵走了。
小蝶卻笑不出來——上個月十五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
她幾步走到主治醫師的席位,拎起小風的後領,一直把他拖到後院。她早想這麼做,可沒想到是出於這個原因。一關上門,小蝶就沉下臉:“我們不是說好誰也不幹了嗎?!”
“你好像忘了——先打破這個約定的人是你!你三年前偷了瓊華液,所以才被趕出師門。”
“別翻老賬!”小蝶又檢查一遍關好的房門,壓低聲音衝哥哥怒吼:“你來雍州的第一天就去王府行竊?你以為那是什麼地方?”她焦躁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發著牢騷:“我早猜到你這一路遊歷,少不了到處‘借錢’,但你突發什麼奇想?竟然去……哎呀,我算知道你——你的易容術真是一石二鳥,既覬覦我的藥店,還逃避人家通緝!”
她喘了口氣,厲色道:“你偷了什麼?趕快送回去!我知道衙門的辦事效率。他們巴不得早早結案。只要你把東西送回去,他們樂得把這事兒當無頭公案,草草解決。”
“送不回去了。”小風吞吞吐吐地回答,“被我用完了。”
小蝶倒吸一口冷氣:“用……完了?你、你偷了什麼?”
“黑芭蕉。”
“黑——芭——蕉!”小蝶想尖叫,但終於忍住了,結果這一口氣憋得她差點斷氣。“你要黑芭蕉幹什麼?”
小風吞吞吐吐地回答:“景公子說,你的病要用黑芭蕉。咱們店裡沒有,我就去王府的藥材庫裡借了點。等咱們有了馬上還他——誰想到他們這麼小氣,連這幾天也等不了。”
小蝶狠狠在哥哥頭上一敲:“我們這輩子也未必能搞到一撮黑芭蕉!難怪我覺得醒來時,身上有亂七八糟的味道。”小風連連點頭:“白地蓮、黃羅漢、黑芭蕉、紫門莛、銀筱葉、綠丹菘、紅水淞。”
“就這些?”小蝶看到哥哥肯定的眼神,跺著腳叫起來:“哥哥,你上當了!黑芭蕉一定要用六環香做藥引,沒有六環香,它的藥性根本發揮不出來。我早就覺得那個景淵不是什麼好人,沒想到他竟然陷害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小風被她說得有些心虛,喃喃分辯道:“陷害我們能有什麼好處?他也只是聽到的偏方。再說,你不是好起來了?”
小蝶搖搖頭,極力想也沒有頭緒:“那個人一定不簡單!一定!”
他們雙臂環胸相對沉默。小蝶終於也想出一石二鳥的好主意:“你這幾天不要拋頭露面。我們就說周大夫辛勞過度,需要休息。”
“藥店怎麼辦?”
“不是還有我嗎?”
“你行嗎?”
小蝶用力拋給哥哥一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