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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一隻黑鷹?
“咳咳!”辛祐在門邊咳嗽,提醒景淵不要耽擱時間。
景淵沒趣地呼了口氣,吹開了小蝶耳邊的髮絲。他心裡嘀咕了一聲:難道辛祐真的動了心,要給這個女人掛上“辛夫人”的頭銜?
他胡思亂想罷了,在小蝶頸上劃了一小刀,又在自己的手心割開一個小口,把傷口按在她的脖子上。
血液把他的手指和她白皙的面板粘在一起,她的脈搏溫暖的跳動忽然讓景淵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漸漸,他的心跳和她趨於一致……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心隨著手指尖的震動而怦怦直跳。也許真的是夜深了,靜謐微涼的氣氛,讓他竟然有些恍惚。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輕輕翻開小蝶的眼瞼——眼底的暗青色漸漸褪去,他的血毒正從她體內消散。景淵想輕輕挪開手,卻發現兩個傷口的血凝結在一起。他微微用了點力,傷口都開始流血。
景淵不想輕舉妄動。萬一血滴到枕頭上,他還得費口舌編造血漬的來源。
於是,他俯下身,舌尖在傷口上輕輕一tian——據他所知,為這種小創口止血,還沒有哪種藥物比唾液更方便迅捷。
景淵tiantian手心,偷眼去看辛祐的表現——他守在門口,極力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他喜歡看到辛祐的反應這麼有趣,而辛祐總是不會讓他失望。景淵用袖角沾點茶水,擦淨小蝶脖子上的血漬,又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盒,揩了一點香膏,薄薄塗在小蝶的傷口上,拉起她的領口掩蓋了那原本不大顯眼的細痕——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景公子!藥準備好了!”
小風捧著一個托盤、七八個小碗,風風火火跑回來,發現那位景公子竟然在很悠閒地品茶。
景淵看也沒看他,消閒地說:“用冷水把藥粉打成糊狀,塗在太陽穴和手心。”泰安堂還真有點好東西。別的不說,黑芭蕉這種珍貴藥物,多年前就在民間禁用,專供太醫院。只有得寵的皇親貴族才能從皇帝御賜的貢品裡蒐羅一點點。這個周小風竟然找到六錢!不能說他沒本事——威遠王府的收藏也頂多六錢而已。
景淵微笑著掃了小風的靴底一眼——周家小院明明是青瓦白牆青磚鋪地,他的靴底卻不知從哪裡蹭了一片紅色……
9 虛實
景淵離開的時候,已經和周小風成了非常投機的朋友。小風執意要和景淵到客棧把盞夜談,把照顧小蝶的重任一股腦扔在了張氏和小萼身上。
小萼幫小蝶洗淨藥渣,輕手輕腳闔上房門,忽然看到阿牛默默靠在門外。她一愣,陪著笑問:“阿牛哥,再不睡天就要亮了,你怎麼還杵在這兒嚇人?”
阿牛沒笑,反而冷冷地問:“憑良心說,小蝶待你怎麼樣?‘冷血無情’就是你對她的評價?”小萼臉色一變,咬了咬下唇,沉聲道:“宗主把我的密報給你看?”
“殘萼,你是不是嫉妒她的本事,故意在宗主面前詆譭她?”阿牛的臉色也更加不善。
小萼那張孩子氣的臉漲得通紅,跺了跺腳,聲音顫抖著說:“你何必把我想得那麼不堪?就算你覺得她好,也不必在給宗主的密報裡誇她呀!你就不能多說兩句壞話,讓宗主以為她是個庸俗的市井小民,不再惦記她?你……你就不能讓小蝶過她自己的日子?”
阿牛愣了愣,聽到跨院那邊傳出一聲輕微的嘆息。
他問:“你老早就和殘萼商量好?你們故意把小蝶說得那麼差勁?”
馮駿揹著手繞了出來,沒有直視阿牛的眼睛,似乎是輕聲地自言自語:“我真希望,小蝶永遠都是一個為自己的生活拼命努力、不相信江湖存在的女孩兒。”
“祐哥!”小萼叫出阿牛真名的一剎那,彷彿也恢復真實的自己,一點也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她懇切地說:“小蝶很優秀,可我們並不缺優秀的人。你要真為小蝶好,就替她想想什麼事對她好、什麼事會害了她!”
阿牛搖搖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宗主要我們下個月決斷——小蝶遲早要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我們遲早要讓她失望。”
“唉——”門邊傳來張氏的嘆息:“我真希望,時間就停在今天!”
“別傻了。”黑暗中閃爍著點點亮紅的火星——趙興在小院的角落裡磕了磕煙管,說:“我們還有自己的事,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小藥店裡。我早說既然來騙她,就不該對她好。現在好了,誰也不知道這戲要如何收場。要是宗主多給點時間,大家還能從容脫身。”
“一個月……誰能知道一個月後的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