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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的道長。很多人服從評委的裁定,不是因為他們真的服氣,而是因為評委通常是個高手,能一巴掌把不服氣的人打飛——歸根結底,再文明的比試也要靠暴力威懾。
想到這裡,小蝶看著這兩姐妹冷笑起來。景淵也看著小蝶冷笑。旁人看著他倆,怎麼看都像來路不明的傻笑,卻怎麼也想不出他倆在想什麼。
周小蝶的親爹是易天這個訊息讓景淵稍稍焦躁了一下。易天雖然銷聲匿跡,人緣還在。萬一周小蝶輸了耍賴,到處說毒宗以強欺弱,也許有人替她出頭、上門找茬。
景淵決定找人主持公道。他不敢請武當少林的高人。因為景淵賣藥不搞歧視,不太過問顧客私事。有時毒藥落在惡人手中,難免讓行走江湖的正義之士吃虧,其中包括武當少林的弟子。
兩派的老大三五不時勸他多行善,少賺錢。景淵為了表示悔悟,每年快遞最新、最詳細的產品目錄給他們。其中除了配方什麼都有,既有最新毒藥及其中毒症狀,也有最新毒藥的解藥以及鑑別真偽、正確使用的方法。言外之意:你不買毒藥可以。要是不買解藥,中了毒別怪我沒提醒你。
兩派老大是厚道人,拿到目錄就複製散發,提請廣大同仁注意。結果當然是膽小的人多——本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原則,很多人採購大量解藥。武當與少林因此成為景淵最可靠的義務宣傳員,他們對此又氣憤又無奈,於是自己也開始搞研發,但始終不及景淵專業。從此,景淵與他們的關係僵得很。
這一次恰好遇到蘭夫人的兩位千金來求藥。景淵當即決定讓這兩個小姑娘當仲裁人,不信現任武林盟主的威風壓不住周小蝶生死未卜的爹。
月憐見小蝶與景淵互不服氣地瞪著對方,輕輕咳嗽一聲說:“兩位,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景淵笑著向身後招招手,他的手下立刻端著藥匣走上前。
小蝶一見就張大嘴巴脫口喊出來“阿——牛哥——?!”山澗裡傳來她驚異的迴音:“牛哥……牛哥……哥……”
景淵的笑容更加狡猾,不慌不忙地說:“這是本門翠霄使者,他和宗主也是老相識。”
小蝶的頭腦空空蕩蕩,一時想不出眼前的情景是什麼道理,只能眼睜睜瞪著辛祐——他的神色那麼古怪,極力逃避小蝶的目光。小蝶踮起腳尖看了看——幾步之外那些充場面的配角,竟然都眼熟,不是趙興、張嬸、馮駿父女是誰?
就在這一刻,雲天忽然被風撕開一條裂縫,一縷陽光不失時機地射出來。小蝶的心彷彿忽然被照亮,微微頷首:“原來是這樣!”
原來洗衣婦不是誤將毒草當作保持衣物色澤的原料,廚師不是誤將毒藥當作改善口感的調味品。原來助理不是為了顯示學習成果亂改她的藥方,學徒不是為了養護頭髮在洗頭水裡新增亂七八糟的花草汁。
那些可愛的回憶,全是一點也不光明磊落的挑戰。
辛祐不知道她到底明白了什麼、明白了幾分,只能勉強笑著問:“昨晚睡得可好?”
小蝶的嘴角掛上一個淡得不能再淡的微笑,唇間飄出一個輕
14 毒藥
不知過了多久,胸口的憋悶漸漸舒緩,身子彷彿漸漸輕盈……小蝶睜開眼睛,面前是一片清虛寥廓的天空。這是哪裡?她四下張望,發現周圍一片虛無,絲絲煙霧繚繞,縹緲氤氳清涼地撲面而來。
我已經死了嗎?她心中轉過這個念頭,卻不覺得如何感傷,只是迷惘地在這片空濛中轉悠。轉了許久,她終於發現遙遙一個人影,卻是景淵端坐在霧氣繚繞的藥房中。他一邊調整藥草的分量,一邊熬藥,態度依舊從容,可身上冷汗淋漓、眉目泛青。小蝶的解藥中和了景淵體內的幾種毒素,以致其他的毒氣交結混亂。他雖然能走能動能言語,但也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小蝶覺得他是活該,但是看到有人因她的藥受到折磨,她並不覺得痛快。
他的手下在旁邊幫忙掌火煎藥。辛祐心中好像有個大大的疑問,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宗主,真的是你把小蝶的父親……”
“假的。”景淵大言不慚:“我六歲時的興趣愛好,是在老家的山頭上培養新品種毒草,連出門找小朋友玩的時間也沒有。她爹想被我毒死,必須非常有誠意地跋山涉水,並且非常僥倖地找到我家的老巢才行。”
“那、那你為什麼……”
景淵毫不羞愧地說:“誰讓她是個什麼都相信的人!”
小蝶的魂都快氣散了。要不是靈魂出竅,一定立刻再給他一巴掌。她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