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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不遠處的景淵,說:“他不會衝我的面子給你打折,但你這種罕見的內傷是學醫之人夢寐以求的樣本——他一定會耐心追根溯源,盡力治好……”
她猶自滔滔不絕,少年皺著眉拉扯婦人的衣角:“娘,她真是易天的女兒?”婦人揚手摸了摸脖子,臉上仍是不冷不熱的淺笑:“你知道我這內傷是拜誰所賜?就是你爹!”
“原來如此。”小蝶攤了攤手,無可奈何地說:“我壓根沒見過我爹,更沒看見他打傷你。既然你說的斬釘截鐵——好吧,我免費給你醫治。賠本買賣也得做啊,誰讓我倒黴,有個亂打人的爹……”
婦人怒目圓睜,大喊一聲:“誰要你治病?我要你的命!”她一發脾氣,脖子上的紅痕顏色更豔。蘭惜偷偷向小蝶介紹:“她就是曾經鼎鼎大名的馬清漪,出名的暴躁魔女。你爹當時為江湖除害,心存善念沒打死她。不過她心肺受傷,不能隨心所欲地亂髮脾氣,還不如讓她死個痛快。”
小蝶吃驚地看著馬清漪,問:“活下去和殺了我,你選後者?”
月憐懶得與這不速之客糾纏不休,寒著臉盯住婦人,冷冷地說:“馬清漪,你向北風堡的客人挑釁,是什麼意思?”
“血債血償。”
“那你去找易天好了!”
馬清漪笑了笑,“我當然要去找他。不過他女兒的命我也要定了——這是公道。”她看看小蝶,口氣中有一抹深深的怨毒:“他把我打成重傷的時候,我有身孕。那孩子的命,由你來償還。”
一縷野風掠過,太陽眼看就要下山,寂靜中的郊外格外冷。
小蝶儘量睜大眼睛,仔仔細細打量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個仇人。她根本不認識這人,不知道她會為什麼樣的事喜怒哀樂。同樣,這人壓根也不知道周小蝶有什麼樣的性格、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是不是該死。可是沒人在乎這一點。
“說不清道理的江湖恩怨——”小蝶怔怔地吐了口氣:“竟然也讓我遇上了……”她還沒回過味兒,景淵闊步上前,向馬清漪客氣地笑笑:“大嬸,你說要殺了她,可是你的手中了鳳爪花的毒。”馬清漪伸出雙手,果然佝僂如雞爪。她向身邊的少年輕輕頷首:“戰天,去殺了她。”
“你自己開口殺人、閉口殺人就算了,居然還教唆這麼小的孩子殺人?”小蝶看在眼中不住搖頭,向戰天無比惋惜地嘆氣:“小小年紀,學什麼本事不好,去學殺人……殺人很有前途嗎?”戰天尷尬地看看母親又看看小蝶,“唰”一聲從背後抽出一樣奇特兵器。
小風和辛祐立刻向前幾步,同景淵一起擋在小蝶前面。小風向馬清漪揮動拳頭,說:“有我們幾個男人在,怎麼能眼看你欺負人?”
小蝶不喜歡欠景淵和辛祐的情,執拗地推開他們,從容地衝少年一拱手:“小朋友,鄙人鮮有機會親身參與江湖格鬥,不懂規矩。是不是我們二人各展所長,把對方打趴下為止?”
戰天點點頭。馬清漪冷笑道:“報仇可沒有‘點到為止’這一說。直到我兒把你打死,才算結束。”小蝶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又問戰天:“如果我把你打倒,是不是我們之間就兩清?”馬清漪二次冷笑:“你要有那種本事,我們認栽!”
小蝶無奈地哼了一聲:“原來你認定我不會打架,才大大咧咧來報仇……江湖上的人怎麼這樣勢利?”說罷,她擺擺手:“速戰速決吧!鄙人還要趕到前面的市鎮住店。”
“易姑娘請了。”戰天的手腕一轉,手裡奇怪的東西變成一柄特大號烙鐵。馬清漪面有得色,說:“我兒的兵器叫做……”
“我沒興趣知道。”小蝶急忙打斷她的話:“武林人士總是說完了兵器說師承淵源,說起來就沒完——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做實務。你數三二一,我們就開始。”
馬清漪沒想到什麼吃虧的地方,便數起來。戰天知道小蝶根本不懂半點武功,心中還有一絲猶豫。小蝶不像他想那麼多,聽到“一”字,飛快地出手在他面前一晃。戰天瞪了瞪眼睛就倒在地上。
“我贏了。”小蝶拍拍手,謙虛地鞠了一躬:“領教。”
這突如其來的翻盤讓所有人張大了嘴合不攏。
“你耍詐!你用迷藥!”馬清漪臉色一變,就要發作。
“你兒子的武器是那奇怪的東西,我的武器就是藥。我們是公平交手。”小蝶看了她一眼,輕輕靠在蘭惜的肩頭,說:“我鄙視趨炎附勢。但你要繼續糾纏我,我不得不仰仗武林盟主來主持公道。”
馬清漪氣得渾身發抖,捂著心口不住顫抖,“你以為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