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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講得語無倫次……她確信景淵喝醉酒的反應,是失去語言邏輯,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喝多了——回去睡吧!”
蘭惜意外地發現自己喝多之後不會呼呼大睡,會腹瀉。後半夜她開始鬧肚子,立刻想起江湖上最好的止瀉藥製造者正住在自己隔壁。她拍拍辛祐的房門,可憐兮兮地央求:“辛莊主,你有沒有隨身攜帶家庭八件套?給一粒安腸丸吧!”
辛祐不便讓她進屋。蘭惜仗著自己年紀小,不講究那麼多,吞了藥丸直接走進辛祐房中倒水喝。她身上酒味太重,辛祐只得開窗換氣。
窗子一開,他立刻怔住。蘭惜見他神色異樣,也湊到窗邊探頭探腦。景淵與小蝶坐在中庭的月光下。蘭惜見狀叫了聲“哎呦”,偷偷看辛祐臉色。發覺辛祐片刻之後就沒有震駭的神情,她由衷讚一聲:“你真是好定力。”
乍見景淵與小蝶並肩而坐,辛祐心中不知何味,覺得他們二人一起賞月聊天實在出乎意料。過了片刻,他不再訝異,卻被一股莫名失落擊中。冷靜地想想,景淵與小蝶志趣相同,若真走到一起,也沒什麼稀奇。聽蘭惜冒出那麼一句,他含混地反問:“怎麼講?”
“你喜歡的女人跟你最好的兄弟。”蘭惜代他悵惋:“是你先遇到她,發現她的好處……”
辛祐恍然大悟,忍不住笑道:“誰說她應該和先遇到她、先發現她優點的人在一起?這事情什麼時候講先來後到?”
蘭惜也恍然大悟:“原來男人真能單純把女人當妹妹一樣來喜歡啊!”
她的話提醒了辛祐,忽然想到這樣未嘗不可。他在她頭上敲一記,叮囑道:“小孩子別胡思亂想。今晚的事情別對人說。”
蘭惜信誓旦旦保證:“我只寫在我的神秘小本子裡面,鎖在我的神秘小匣子裡面,不會讓別人知道這麼好的素材。”
第二天小蝶果然把喝醉時的事情忘了。她只記得景淵送她一粒解餘酲,後來……貌似沒有發生糟糕的事情。為了對他的好意表示感謝,小蝶善意地對解餘酲提出幾條改進意見。景淵一如既往地板著一張冷冰冰的臉,既沒感謝,也沒挑刺。
又過了幾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蝶覺得,旅途中的氣氛緩和得多。她時不時提醒自己:旅伴是景淵——時刻想著吞併藥宗的景淵。跟這個人在一起,怎麼能談笑風生?她一想到這個,就覺得自己的表現對不起死去的娘,於是立刻沉下臉沒有好臉色。
月憐和蘭惜摸不清小蝶的念頭,發現她的心情又變差,小心翼翼地問景淵:“你又惹她生氣?”
景淵搖搖頭:“少說話,今天很危險。”
“為什麼?”
“因為今天是十三。每個月今天她的情緒會大起大落。”
“……為什麼?”蘭惜還是不明白。走在前面的小蝶身子一僵,轉過身時一臉鐵青,問話時牙齒打顫:“你怎麼知道?”
景淵神秘地笑了笑,沒有解釋。蘭惜關切地問:“小蝶姐姐,你中了什麼毒?每月十三是發作的日子?你到底怎麼了?”
小蝶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攥緊拳頭低聲嘰咕:“我恨懂醫術、喜歡觀察別人還亂說話的男人……”
“今天是十三!”辛祐拿出江湖黃曆,蹙眉低呼一聲:“今日宜出師、出關、下山。也許會有大師級的仇人現身……”
月憐從容地指向前方:“不要緊,再走一個時辰,就是北風堡。”
山巔上一座氣勢非凡的宅院,從杳杳雲霧中露出面目。
20 隱者
蘭菁湖蘭夫人已經有很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動,基本處於半隱居狀態。小蝶好奇地打量這位神秘婦人時,坐在大廳正位的蘭夫人也冷淡地打量景淵和小蝶,問:“你就是虛泉子景淵?玉泉公景承是你爹?你就是周小蝶?易天的女兒?”正如小蝶的猜測,她是個很有氣勢、表情嚴肅的中年婦人。有一點出乎小蝶的意料:蘭夫人的腮下有一片鴿子卵大小的淡青色,分明是服用某種藥物之後的表現。
小蝶小聲嘀咕一句:“我就是易天的女兒周小蝶。他就是賣給你‘冰天雪地’的景淵。”說著她指了指蘭夫人的脖子,一邊搖頭一邊說:“吃這個藥後一刻之內會出現反應,因體質不同,兩至三刻之後才會褪去。最好提前半個時辰服藥,或者找東西遮掩一下——這都寫在說明書裡的,吃之前怎麼不仔細閱讀呢?”
蘭夫人沒有特別的表情。小蝶懷疑她服藥過量,面部無法做出反應。景淵和辛祐自然也看出來,識趣地沒有說破,這時候忍不住微笑。蘭惜和月憐終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