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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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他急忙向奚青璧的所在地趕了過去。
奚青璧此時在靈堂外不遠處的一個房間中,代替宮錦文批閱奏摺,處理朝政要務。
被奚留香分類後的奏摺,堆積在四周的桌案之上,奚青璧低頭專注地批閱。
“相爺,四爺過來了。”
有人在門外回了一句,奚青璧沒有抬頭,如今幾位皇子已經剝奪了皇子的封號,廢為庶人,不再是皇子的身份,他也無需用對待皇子的禮儀去對待四皇子。
“宮錦德,求見相爺。”
四皇子 宮錦德走到門外,輕聲說了一句,他已經請人進入通稟,卻沒有得到奚青璧的迴音,只得親自在門外說了一句。
他內心中仍然在想,如今在皇上的心目之中,奚青璧的地位如何。皇上是要繼續倚重奚青璧,坐穩皇位,還是暫時容忍,過後再逐漸削權?
無論如何,如今旦夕國朝堂的第一人,仍然是這位尊貴的右相。
靈堂之內的幾日,他親耳聽到宮錦文開口閉口,在群臣的面前尊稱奚青璧為“岳父”,而不是直呼奚青璧的名字。貴為一國之君,即便奚青璧是宮錦文的岳父,宮錦文也該直呼奚青璧的名字才是。
昨日宮錦文更在群臣面前,讓奚青璧代替他處理所有的國事,批閱奏摺。宮錦德以為,宮錦文如此做就是在奚青璧表示寵信倚重之意。
日後如何不是他能去想的,如今唯一能替他說話的,也只有這位尊貴的右相大人。
“請。”
奚青璧冷淡地說了一個請字,對方畢竟是皇子的身份。
宮錦德邁步走進房間,看到奚青璧仍然端坐在桌案後,低頭在批閱奏摺,他進來奚青璧連頭也不曾抬起。
素日見了他們的面,奚青璧的權勢雖然重,也要躬身施禮問安,自稱“臣”,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他被廢為庶人,奚青璧貴為右相,自然是不用對他客氣的。
那聲“請”,也不過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看他是皇子而已。
“右相大人,宮錦德給右相大人見禮。”
宮錦德見房間中沒有其他人在,只有奚青璧一個人,撩衣就跪了下去:“求相爺救我一命,我已經知罪,再不敢有痴心妄想,只求相爺看在先帝的份兒上,看在我也是先帝血脈骨肉,救我一命。”
宮錦德低頭拜了下去,重重磕頭在地上。
“四皇子這是做什麼,請起。”
奚青璧低頭看了宮錦德一眼,語氣平靜無波地說了一句。
“相爺,如今唯有相爺才能在皇上面前進言,救我一命了,我等之罪縱然是萬死莫贖,也求相爺看在先帝對相爺的恩德上,救我等一命吧。宮錦德在此拜求相爺,若是能得活命,從此我必定閉門思過,不敢再有絲毫的異心,此心天日可鑑,我敢以父皇的英靈立誓,請相爺明鑑。”
“四皇子此言,該去對皇上說才是,本相不過是一介臣子。”
“相爺……”
宮錦德跪伏在地重重向奚青璧磕了幾個響頭,不想昔日皇家驕子,今日要跪在臣子的面前,向臣子磕頭拜求。
無盡的悲涼從他心底升起,然而面對唯一的希望,他不敢有絲毫的疏忽無禮。
“相爺,您難道就眼睜睜看著父皇的血脈凋零,兄弟鬩牆自相殘殺嗎?父皇和相爺三十年的君臣,全始全終,對相爺始終倚重厚待。如今父皇剛剛歸天,屍骨未寒,相爺您就真的能看著我等先帝血脈,被殺戮殆盡,流盡皇家的血嗎?”
“四皇子請起,您乃是先帝血脈,皇家驕子,不該如此。”
“相爺,如今能救我等的,也只有相爺您。難道相爺不相信我以父皇英靈所立的誓言嗎?七弟他的野心不曾消除,還請相爺多多謹慎才是。如今,宮錦德拜求相爺,請相爺向皇上進言,饒恕我等死罪,莫要令先帝英靈不安,拜求相爺!”
奚青璧伸手將宮錦德攙扶起來,看著宮錦德額頭腫脹的青紫和滲出的鮮血:“你已經求過皇上,皇上仁德,你何必憂心。”
宮錦德目光一亮,他去拜求宮錦文,向宮錦文請罪本就無法隱瞞過這位右相大人,聽奚青璧語帶深意,不由得從心底生出希望。
“相爺,請相爺明示。”
“以後言語行事多加謹慎,回去為先帝守靈吧。”
“是,多謝相爺恩典。”
“此皆是皇上仁德,皇上的恩典,與本相無關。”
“是,我明白,宮錦德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