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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傷痕夠麼?〃
〃滾!〃我伸腳踹,瘸腳狼跳著閃開。〃吃飯前不是打過了?不要浪費食物。〃毫不反抗的承受紅狼的重拳並不是一件容易忍受的事情,即使有防備,抽搐的胃到還是在抗議我對它的高強度虐待。
我禁閉結束的時間到了。獄警開啟了房門,我撂下幾句狠話和咒罵,在紅狼同樣高竿的回擊之下抱著腹部踉蹌的離開禁閉室,眼角的餘光瞥到獄警之間會心的眼神交流。一個白人獄警甚至親切的拍拍我的肩,〃好樣兒的,嗯?〃我故意瞄向禁閉室的門,露出了輕蔑的笑。獄警看了我一眼,嘿嘿笑道:〃你需要治療麼?〃我聳聳肩:〃這種小傷,不必。〃現在並不是適合去醫療間的時機,我會等著他來找我,前提是那隻紅毛小狗崽子足夠能忍。這種事情我想我不會去阻止,我很樂於在某日見到那樣的敗類不明不白的死在監獄的哪個骯髒的角落。法律?就當我狹隘的民族主義作祟吧,我想我沒有必要去維護美國的法律,我惡意的想著。
回到囚室,我看到那個體型臃腫的胖子縮在角落,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在同誰說,近了,才看到他雙目無神的握著一支圓珠筆,而手中的紙張已經被蹂躪得不成樣子。〃寫信?〃我坐在了床邊隨口問了一句。胖子渾身一個激靈,脂肪抖了抖,像是才發現我的到來,擠出一個笑容:〃是。。。。。。不,是。。。。。。〃語焉不詳的吐出幾個單字,最終嘆了口氣,將信紙揉成一團,丟進了馬桶。
〃我想念我的妻子。〃胖子突然開口,雙目無神:〃非常想她,我想給她寫信。〃
〃那就寫。〃我皺了皺眉。
胖子臉上浮出的笑容似乎是苦笑:〃可是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胖子臉上的脂肪彷彿抽搐了一下:〃我們沒有孩子,但是我很愛她,很愛。〃我默然不語,我並不會安慰人,只能靜靜的聽著。胖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疑惑道:〃我曾經跟你說過的,你還安慰過我,怎麼你不記得了?〃
我啞然,看見胖子的眼睛裡再度閃現出那種熟悉的但是我不懂的光芒,後背肌肉下意識的緊了緊。好在胖子沒有盯著我看過久,便移開了視線,再度鋪平一張紙,圓珠筆在上面劃了幾筆,復又嘆氣,然後揉成一團,丟掉。我終於忍不住:〃想寫就寫,即使你們已經不再是夫妻,至少,你還有與她通訊並表達自己意願的權利。〃
胖子眼睛一亮,喃喃自語:〃是啊,是啊,我可以寫的,可以。〃他有些激動的揮了揮手:〃我要告訴她,我愛她,我比以前還要愛她,我得向她道歉,我得告訴她,就算她參加宴會回來遲了,往烤焦的麵包上塗乳酪,我都不再怪她了!〃隨你去瘋吧。我閉了閉眼睛,這個胖子絕對是我不可理解的人種,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走廊上傳來腳步聲,隨即犯人被送入了隔壁的囚室。獄警的靴響離開不久,隔壁囚室驀的爆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劃破了囚室間的寧靜,其餘囚室的犯人們被驚動,紛紛叫罵起來,隔壁甚至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響,悲慟的哭喊夾雜著痛苦的呻吟,許久漸弱,化為低低的抽泣。
〃別打了,別打他了,求求你們!〃少年特有的聲音響起,尖銳驚惶:〃請不要再打他了!〃
葉非?我從床上竄了起來,被打的,是那個中年人?靠近小鐵窗,能夠看到斜對面的囚室露出葉非了驚惶蒼白的臉,緊緊盯著我隔壁的囚室,大聲的喊著,雙手緊緊抓住鐵窗上的欄杆。〃別打了!〃我踹了一腳鐵門,中氣十足的一聲爆喝:〃安靜點!〃
隔壁囚室罵罵咧咧的停了手,葉非有些畏懼的朝我的方向望了望,隨即改用了中文,放低聲音:〃林叔,你怎麼樣了?沒有事吧?見到你的孩子了麼?〃對面囚室的林姓中年人沒有回答,只是忍住嗚咽,狠狠的撞著牆壁,發出了困獸般的低嘶,無論葉非如何詢問,不發一言。終於葉非的囚室裡有人發出了不滿的咒罵,葉非只好離開門邊,靜了下來。
一種及其憋屈的煩悶湧上心頭,我砸了下牆壁,悶悶的回床上躺下,眼珠子瞪得老圓,怎麼也合不上。我他媽到底能做什麼?我什麼也做不了,眼睜睜是看著自己的同胞在老美的地盤上受委屈。
輾轉反側,一夜無眠。翌日飯堂裡,我看到了一臉憂色的葉非,和更加沉默憔悴的林姓中年人。他們在說些什麼,中年人眼眶泛紅,面含悲嗆,當我靠近之後迅速的低下頭去閉口不言,但還是讓我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葉非見我過來,慌忙下意識的站起身,衣襟差點帶翻了餐盤。我伸手扶穩盤子,笑了笑:〃坐。〃隨即坐在他的身側,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