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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的臉頰上,將他的說話直接抽斷,“鄭局長嗎?我是旗陸,有點事麻煩你一下。”
小民警在呆了三秒後迅速起立,及時制住被煽紅了半邊臉怒罵著衝上去就要還手的男子,“你們這是幹什麼呢?都把派出所當什麼地方了啊?”
三言兩語簡扼說清情況的關旗陸直接把手機放到小民警耳邊,“你們局長找你。”
流裡流氣的男子聽聞面現驚色,原本要拼命的架式變成了虛張聲勢。
小民警對著電話恩恩啊啊地應喏,最後說,“是,是,我知道了。”
關旗陸啪聲合上手機,對萬沙華道,“我們走。”
出了門口,萬沙華眼中淚水再度洶湧滾落,那傷心樣子,似生平沒受過如此委屈。
上車後關旗陸抽過面紙遞給她,柔聲開解,“好了,沒事了。”
萬沙華強忍哭腔,“我下午和同事外出辦事,回到公司樓下時,那個神經病不知道從哪裡突然跑了出來,衝到我面前就想打我,幸虧保安過來才把他拉開,他就在那當著我同事的面大叫大嚷汙衊我是小姐,說我前幾天和他開房趁他睡著時偷了他的錢包和手機。”
關旗陸慢聲問,“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顯而易見的流言抹黑,殺傷力大得足以讓她以後無法再在公司立足。
萬沙華努力回想,最後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我最近根本沒做過什麼。”
關旗陸側頭看看,見她仍然梨花帶雨,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不如想想晚上吃什麼,我陪你吃晚飯好不好?”
“恩。”萬沙華抹乾淨眼淚,輕聲道,“旗陸,謝謝你。”
他笑了笑,“客氣什麼。”
她定睛凝視他專注著路況的側面,幽幽嘆了口氣,收回視線落在前方空茫處,眼神變得有些惆悵和懷緬,“能不能陪我去白天鵝再吃一次芝士焗龍蝦?”她的聲音低下去,“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那些精美餐點,那支紅酒,那束玫瑰,那悠揚的小提琴演奏,如今都成了不能回憶的記憶。
關旗陸沉默了一分鐘,然後將車子轉道駛上內環,往沙面開去。
他開啟CD,音樂流淌出來,而人無聲無息地駕駛著車子,出奇地沉默。
一曲既畢,一曲又起,卻始終是相同的旋律,萬沙華驚訝,“為什麼都是一樣的,不會整張碟只燒錄了這首歌吧?”
關旗陸心不在焉地笑了笑,當是預設,將車子駛下黃沙大道的出口。
前行不久,往右一拐開上進入沙面的拱橋。
沙面島內是單行環線,只有唯一的車輛入口。
當司寇的座駕沿同樣的路線駛入,經過白天鵝北門前面的停車場時,關旗陸和萬沙華正從車裡下來,司寇直覺看向副駕駛座,安之定睛看著車窗外的那雙人影,臉上神情極其淡薄,也不知是不是心靈感應,關旗陸正巧側過頭來,看見司寇的車子他明顯一怔,眸光即時向副駕駛座內凝定。
玻璃上茶色的防光膜讓他根本看不到裡面是否有人,但直覺告訴他,安之就坐在那。
這個時間點,司寇不可能一個人出現在此。
安之別過頭來,對慢著車速的司寇平靜道,“怎麼開這麼慢?”
萬沙華看關旗陸站在原地不動,訝問,“怎麼了?”
司寇的車子已加速駛入綠徑深處,關旗陸回過頭來,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要怎麼解釋?就算跳進綠籬之隔的珠江也已經水洗不清。
胸口抑悶愈加,情緒卻無處可說,而只能深藏。
內心的交戰伴隨他走進白天鵝,最後卻還是掏出了手機,撥通時卻聽到安之關機。
那種失望難以形容,彷彿電話那頭的那個人從此與他山水兩隔,再無牽連。
當電梯門開啟,他合上手機,對萬沙華笑道,“總喝紅酒沒意思,今晚換換口味,你喜歡芝華士還是人頭馬?”
就算萬沙華再愚鈍,此時也已看出了關旗陸情緒欠佳,她輕笑附和,“不如白蘭地?”
蘭桂坊那廂,安之連選單也不看,直接點了乳鴿,鹿腿,飛餅,時蔬,冬陰功湯和椰奶燉雪蛤,服務員送上餐前小食,她對司寇說,“我很喜歡這裡的滷花生,口感很特別,外面沒有哪一家泰國餐館做得出同樣的味道來。”
司寇夾一粒入口,“我本來不愛吃花生,被你這麼一說,倒覺得好象真是這樣。”又連吃幾顆,才擱下筷子,看她神色如常,表面上若無其事,他也就絕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