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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歇的一遍遍誘陳,終於逼使她不得不直接面對自己的心意,此時此刻他與她共知著答案,意識到這一點,她的心頭翻起滔天巨浪,如被沒頂捲入了再無力自救的狂潮旋渦,愛情被他調弄出如此絕世妖異的光芒,令一直在燈火外徘徊的她再無法抗拒。
終於,她合上眼,微笑著,毫不猶豫撲向火的中央。
“師兄,我愛你……早在你的雙眼看見我之前。”
關旗陸胸口大燙,腹下也驟然生溫,一把將她抱起,轉身往白天鵝賓館走回去。
第十章 兩根銀色髮絲
關旗陸去了香港和FD簽約,安之陪同母親上醫院,看上去清清瘦瘦的男醫生在詳細詢問過情形後,開出單子讓彭皆莉做一個纖維鼻咽喉鏡檢查,還從咽部取了一點帶血的異物做檢驗,交代翌日來取結果。
安之略有醫學常識,一聽就心裡一沉,出來後讓母親在一樓的休息椅上等候,她藉口上衛生間折返樓上,找到診病的醫生,眸光掠過案上名牌,趙衝,她問道,“趙醫生,我媽的病很嚴重嗎?”
“可能只是慢性咽炎,但也可能是鼻咽癌,要等化驗結果出來才能確診。”
安之心坎驚震,一時手足冰涼,全身動彈不得,只是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年輕醫生看她的樣子,好言相慰,“先彆著急,讓我們等結果出來,就算不幸是真的,現在對這個病的治癒率已經相當高,大部分患者最後都能康復,不用太擔心。”
安之道謝後足浮腳輕地離開,再見到母親時形容上一點也不敢洩露,只是微笑著緊緊挽住彭皆莉的手臂,回家後她窺空撥了個電話到葉榮中的單位,交代說母親病重請父親速回。
晚上關旗陸打電話回來,察覺她情緒不對,不由得關心,“怎麼了?”
“沒什麼,我媽身體有點不舒服。”安之一句帶過,沒有細說,一方面也還未確診,另一方面關旗陸有過半夜十二點從香港趕回來的記錄,她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到他正常的工作安排。
“看醫生了沒有?”
“看了,做了個化驗,明天去取報告。”
“我明天下午回廣州。”關旗陸遲疑了一下,“要不我去看看她?”
安之心口一暖,“你回來再說。”
隔日魂不守舍的安之出門取報告,被江邊冷風一吹,才想起忘了告知司寇。
其時司寇正和司淙在談分銷的事,因為董事長室裡只有父子倆,他也就無所顧忌地接通,笑道,“怎麼,終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看了對面的父親一眼,“還叫我哥哥呢,結果你人一走我茶就涼。”
司淙的睿目閃了閃。
安之勉強笑笑,說,“司寇,醫生懷疑我媽可能患了鼻咽癌。”
司寇失聲道,“怎麼會這樣?”
“我現在去醫院拿化驗報告,知道結果再打你。”
司寇掛了電話便對司淙道,“爸,我出去一下。”
“怎麼了?是那個葉安之?”
司寇站在原地,好一會,才道,“我見過莉姨了。”
司淙愕了愕,轉而想起安之和司寇密切的來往,終於完全明白過來。
“你早就知道那個葉安之是皆莉的女兒?”
“是。”
司淙皺眉,“為什麼不告訴我?”
司寇不語,很難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當年彭皆梅離婚後回來幼兒院看望他時,曾三番四次囑咐他別把她有了寶寶的事告訴司淙,說這話時她的神色那樣嚴肅,還要他舉起小手發誓,在他腦海裡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以至當時的諾言他至今仍然謹記。
所以當他看到人事部交來的安之的簡歷時,直覺就是不能讓父親知道。
到後來彭皆莉也對他提了同樣的要求,加上他對安之也動了情思,自然就更不想他們父女相認了,因為那意味著他和安之之間會曲折重重——親生兒忽然變成養子,憑空劈出一個女兒,兩人還結成連理——以司淙的身份和社會地位,怎會讓自己本人以及整個飛程集團淪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資。
那時他抱的想法是,如果他能和安之走到一起,先斬後奏之後再去告訴司淙也未為遲,只可惜天不從人願,安之一直把他當作哥哥。
“爸爸,安之說莉姨可能患了鼻咽癌。”司寇頓了頓,看向司淙,“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她?”如果彭皆莉有事,安之的養父一年才回一兩次家,那樣她就真的相當於是再沒有親人。
司寇的說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