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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半刻,待他們趕到,才救了命。
唐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雖是個最平常的莊稼漢,力氣卻大的出奇,若是得名師導引指正,或可有些成就,而且,這家看起來也是樸實純善之家,便起了慈心道:“我的徒弟都要跟我四處遊歷,你若要當我的徒弟自然也不能破例,你上有慈母長兄,撇家舍業的跟我去了,便是我應了你,他們可願意”
蘇善學一聽,站起來扭頭便跪倒在蘇婆子跟蘇善長身前:“娘,大哥,你們就讓我去吧!”黑黢黢的臉上一雙大眼滿含希冀,蘇婆子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可就是說不出什麼話來,心裡自是不捨,養到這麼大,不就指望著娶媳婦兒生個孫子,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待要不准他去,素來知道這二小子是個實心眼子,又怕他憋悶的壞了。
正為難呢,卻聽大兒子道:“娘,這一趟過來,兒子跟大虎也商議了,不如就在咱們定興縣城裡開個茶莊,每年只跑一趟南邊,把貨直接運過來,不拘哪兒的主顧,都來茶莊提貨,風險便小了很多,善學既願意學武藝,也不是什麼壞事,不過幾年,等學好了本事仍家來,娶媳婦兒過日子,豈不好。”
蘇婆子抹了抹眼淚,知道她攔也攔不住,微微點點頭,蘇善學眼睛一亮,起身重又跪到唐秉跟前,喊了聲:“師傅……”
唐秉倒是沒想到這家人如此開通,想著多一個徒弟便多一個吧!說不得趕明也是蕭兒的臂膀,笑著扶起他道:“我這裡沒這麼多規矩,也沒立什麼門派,不用那些繁文縟節,只一點,你需謹記,大丈夫有可為有可不為,這是你師兄。”
蘇善學深深一鞠躬,喊了聲:“師兄。”蘇采薇歪著腦袋看小叔這個新出爐的師兄,只見仍是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只是眸中的凜冽之意減了些許,稱了聲:“師弟。”
蘇采薇的光在他臉上轉了又轉,只見雖仍舊面無表情,但一雙眼睛真真漂亮,跟他飛入鬢角的劍眉組合在一起,有一種超乎尋常的俊美,采薇琢磨,這是不是就是書裡的鳳目修眉……
她這麼明目張膽的注視,木蕭就是塊木頭都有感覺了,更何況他是個活生生的人,他微微眯眼看過來,正和采薇對上。
木蕭自幼習武,又跟著師傅遊歷天下,懲惡揚善,身上自然帶著一股煞氣,即便一張臉長得十分俊俏,敢這樣跟他對視的人,也絕無僅有,更別提一個看上去才十來歲的小丫頭,可她就是不閃不避,反而咧開嘴對他笑了笑,這一笑,木蕭倒是不覺一愣。
只聽師傅唐秉道:“既要跟我去,不定三五年也不能迴轉,師傅便在這裡等你三日,也全你母子兄弟之情。”
這樣一來,唐秉跟木蕭便在蘇家住了下來,住在蘇善學的南屋裡,善學搬到了母親房裡。
俗話說,臘七臘八凍死一家,雪是停了,可西北風一刮,冷的地都要凍裂了,這樣冷的天,一大早蘇采薇還在被窩裡,就聽見窗戶外頭唰唰的聲音,眼珠子轉了轉,一骨碌坐了起來,著急忙慌的往身上套衣裳。
明薇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還早呢,冷的緊,再睡會兒吧!”采薇搖搖小腦袋:“你聽聲音,南屋裡的木頭舞劍呢,我得去看看是個什麼套路?”
蘇明薇撲哧一聲道:“他既是小叔的師兄,便是你我的長輩,木頭木頭的叫,提防娘聽見數落你的不是。”
采薇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穿上鞋就跑了出去,穿過爹孃的屋子,劉氏正收拾被褥,一眼看見她,還沒叫住她,已經早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劉氏搖頭嘆氣,這丫頭越發有些神怪。
蘇采薇跑到院子裡,果見木蕭正在院裡的空地上舞劍,一把劍寒光閃閃,舞將起來,身體跟著閃轉騰挪宛若蛟龍出海,真是帥的天怒人怨。
蘇采薇看的津津有味,木蕭一趟劍法耍完,只瞄了她一眼就面無表情的回南屋去了,一進屋就看見師父正看牆上的一副字,昨日進來已是掌燈時分,因此並未仔細瞧牆上掛的什麼字,這會兒一看,即便木蕭,也不禁微微有絲笑意露出來,不是什麼詩詞名句,只是一句最尋常的話,掛在這鄉村土牆上,卻頗得韻味:“布衣暖;菜根香;詩書滋味長。”
☆、財迷心采薇隨父進縣城
木簫這時候並不知道,這幅字是出自那個沒事兒就喜歡看著自己發呆的小丫頭之手,事實上,這時期的采薇之於他,雖然有些古怪,卻不過一個鄉下小丫頭罷了,後來看到師弟的家書,才恍然,當年那副頗有韻味的字,竟然就是這個小丫頭寫的,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話說臘月初十這日,蘇善學背了個包袱,跟著唐秉和木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