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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樣子,還把桃花喚進來對采薇說:“這丫頭在家裡成天惦記著服侍你呢,是個忠心認主的丫頭,便帶了她來,給你留在身邊使喚吧!”
趙氏忙道:“這可不成,旁的都收了也就是了,我們家如今這樣的境況哪裡使喚的起丫頭呢。”趙氏娘道:“瞧你說的,什麼境況不境況,這就是給采薇尋個伴兒,又不用給銀子工錢,就吃穿,還能餓著凍著不成。”
桃花也忙跪下給劉氏和蘇婆子磕了頭道:“老夫人,夫人,你們就讓我留下吧!我吃的飯不多,會針線活兒,廚下的活兒,挑水劈柴這些都會幹的。”
蘇婆子和劉氏互看一眼,劉氏扶起她嘆道:“既是你不怕受苦就留下吧!”桃花這才歡天喜地的立在采薇身後,采薇回頭看了看張張嘴,最終沒說出什麼話。
趙氏娘倆在這兒吃了中飯,惦記著府裡頭的事兒,就忙著回去了,臨走,杜少卿還帶走了采薇寫了幾月的大字,把她叫到一邊囑咐她,若進城就去府裡尋他。
馬車去遠了,一眾人才迴轉,采薇帶著桃花進了後面自己的屋子才點著她的腦袋道:“桃花,你傻了啊!非得跑這兒跟著我做甚,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是什麼小姐的嗎,或是,在杜府有人欺負你了?”
桃花搖搖頭:“沒人欺負我,我就想跟著二姑娘。”說著,就挽起袖子開始裡外打掃起來,采薇也拿她沒轍。
自此,桃花就留在了蘇家,一開頭,蘇婆子跟劉氏都想著,她指定待不長,若是不想待了,仍送回杜府去就是了,哪想到這丫頭真就待住了,而且是個分外勤快的丫頭,跟她自己說的差不離,挑水,劈柴,做飯,燒火,針線活兒也很過的去眼兒,不僅采薇屋裡院裡的活兒都幹了,還管著明薇那邊,到了做飯的時候,一準能在廚房看見她的影兒,弄的蘇婆子跟劉氏再無話說。
過了重陽節,最後的秋茶運回來之後,善長就不用再跑南邊了,留下來和大虎輪流守著鋪子,鋪子裡的夥計除了王寶財,又填了一個新人,是杜少卿的隨身小廝豐收的親哥哥豐年,原是在杜家綢緞莊裡打雜的,趙鵬一聽善長說找夥計,就把豐年派了過來。
豐年歲數大些,今年都十七了,人不多機靈,可老實憨厚,善長和大虎商量著想把寶財給騰出來,年後跟著跑跑南北,寶財識幾個字,也看得懂賬冊,人又機靈,總在鋪子裡打雜,有點兒屈材料,若是以後跑熟了,也有個幫手,這貨眼瞅著一趟比一趟多,善長一個人盯不過來。
趁著兩個掌櫃的都在,好好盤了盤賬,這一算賬才知道,雖說大批送進京的那些茶葉都是大宗交易,可利潤如今卻越發小了。
只因看他們在這上頭賺了大錢,後面跑南北的買賣人都躉這個回來,雖說好壞有差別,可那些茶棚子喝老百姓也沒想著圖什麼好喝,就是為了解渴,自然越便宜越好,躉茉莉花茶回來的多了,價錢就一落千丈,最後這批秋茶,算了賬才賺了極少的利。
那麼大批的茶從南到北,又是車又是船的運到京城,才這點兒利,怎麼想怎麼不上算,善長跟大虎商量著不然就砍了這一項,專心做鋪面得了。
這個鋪面倒是賺了不少,三家分出來,都比京城那些貨的利大,兩人盤底細了賬,這晚上善長在大虎家吃了飯,就坐在炕上商量起這事兒。
蘇善長道:“不如咱們把京城的買賣停了,如今咱們剩下的那幾家主顧,都是看著以前的情面才要了些茶,我聽說,背地兒都買旁人的茶去了呢,這樣下去,明年說不準就一點銀子也賺不著了,我琢磨著,咱再開個鋪面,反正手裡有些閒錢,如今三家的買賣也不愁貨源,茶葉是盡有的,你說怎樣?”
大虎瞥了眼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的李氏道:“你去趟兒東院把采薇喚來,她識文斷字,有見識,有些事兒我要問問她。”
李氏忙道:“采薇才多大個孩子,哪知道什麼,大栓也識字啊,我去叫他來,你有事兒問問他不就成了。”
大虎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大栓?就他肚子裡那些學問,別跟我在這兒打饑荒,讓你去就趕緊去。”
李氏被大虎幾句話衝了出去,悻悻的去那邊院裡叫采薇,李氏心裡就不明白,這兒子近,還是外甥女近兒,大虎怎的就分不清了,采薇就是再行,也不過一個丫頭,將來這些生意還不都是大栓的。
李氏最近琢磨了些日子了,大栓不樂意念書,要不就跟著大虎去做生意得了,將來中不了狀元,守著買賣至少吃喝不愁。
她跟大虎說了幾回,都讓大虎給罵了回來,說她婦人之見,頭髮長見識短,他做買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