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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頭一回做這樣賠本的買賣,急的不行,善長家來夜裡都睡不寧,起了滿嘴的火泡,劉氏就勸道:“實在不行,咱就收回來,反正縣城的鋪子還能賺銀子,再想別的法子也就是了,犯不著你這樣急,回頭再急出病來,更得不償失了。”
善長嘆道:“你哪裡知道這裡頭的事,如今正是騎虎難下了,若是就咱們跟大虎怎樣都好說的,現在這裡頭還有采薇乾孃家的股,人家幫了這麼大忙,這一成的乾股,不給人家怎麼能行。”
劉氏道:“這樣說來,咱娘說的倒有些道理,這摻和上買賣,親戚都不成個親戚了。”善長道:“你糊塗了,不是咱們家做買賣發了家,這門親戚人家能認下,得了,你去把采薇給我叫過來,我問問她吧!”
劉氏道:“你跟大虎倒真把她當成了救命菩薩,便是應了一兩件事,不過運氣,她才多大,那些書上念來的學問,能用到你們這買賣上?”善長道:“你不懂,書上啥沒有。”
趕上棗花正過這院來,劉氏把她叫到身邊來問:“二姑娘可在她屋裡嗎?”棗花點點頭:“在呢,我聽著二姑娘那邊有琴聲,想來練琴呢。”劉氏道:“你回去讓她過來前邊,就說她爹有話問她。”
棗花應一聲,站著沒動,低低說了句:“夫人,如今我叫四月呢。”然後才出去了。劉氏愣了愣,不禁嘆口氣道:“這丫頭是恨著她爹孃了,連名兒都不想提了,采薇也依著她,說她跟桃花原先的名字俗,棗花四月裡開,桃花三月開,兩個丫頭就都改了名,只我叫慣了棗花,一時總改不過來。”
善長道:“這位梅先生倒請的好,咱采薇連琴都學會了。”劉氏道:“這些事兒上她一貫聰明,只女孩兒家的針線女紅,卻連碰都不碰一指頭,我這也愁呢,你還贊她,說她也不聽,就給你個耳朵,說急了,小臉一繃,抿著嘴兒,低著頭,不吭聲的樣兒,活脫脫一個倔死人的丫頭,如今咱娘都沒不敢怎麼說她了呢。”
便是滿腹愁事兒,善長也撐不住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愛怎樣便怎樣,你們總管著她,又不知她心裡的道理,我這麼看著,二丫頭心裡什麼都有呢,又聰明,那麼難的書都難不住她,針線女紅又是什麼稀罕事,以後再學也使得。”
劉氏道:“你這以後以後,可都要十一了,我看以後到什麼時候……”采薇到了門口正聽見這句,一腳邁進來道:“什麼以後?以後怎麼了?”劉氏沒好氣的道:“說你連針都不會舀,以後可怎麼著?”采薇眼睛眨了眨沒吭聲。
劉氏點了點她的臉蛋兒,帶著三月出去了,屋裡頭就剩下她爺倆兒,采薇湊到她爹跟前問道:“是不是咱們冀州府的生意好,您跟舅舅又想開分號了?”善長搖搖頭:“冀州府的老字號多,光茶葉鋪子就有十來家呢,如今咱們家的茉莉花茶也不算太稀罕的物件,別家也有,即便不如咱們的好,大致上也過得去,那些主顧都認字號,咱們竹茗軒就不成了。”
采薇道:“上次我讓舅舅給我買回來那幾家的茶,我都看了,色香味都比咱家的差多了呢。”善長道:“便是咱家的茶好,也得人家嘗過了才知道,不買了回去吃了,怎知咱們家的茶好。”
采薇道:“既如此,咱們就送他們吃,您在鋪子跟前擺兩張桌子,架起一個灶來燒水泡茶,讓過路的人來吃,這樣一來,人家不就知道咱家的茶好了嗎,另外,您在鋪子門口貼上個告示,上面寫著買一斤送半斤,肯定有客人上門。”
善長搖搖頭道:“不成,不成,這樣不成了往大街上扔錢了嗎,白讓人吃茶,誰不吃,這一天費的茶水,可都是咱們的本錢,至於你說的買一斤送半斤,更不成了。”
采薇道:“咱們家茶的利不是一番嗎,您就是送上半斤,還有半斤的利可取呢,買賣不就是要有買有賣,要轉起來才能賺錢,咱就是一斤賺一百兩銀子,可一年才賣出去一斤,也是賠本的買賣,若咱們一斤只賺一錢,一天賣出去一百斤,爹算算這是多大的利。”
善長愣了好半天,才轉過這個彎來,轉過彎來,忽然覺得,采薇出的這個主意說不準真行,這年頭誰不樂意貪便宜呢,連買帶送的,還不擠破了門,利不利的以後慢慢再說,這生意要先做起來才成。
想著已經站起來道:“我去那邊院裡尋你舅商議,如今府衙那邊的鋪子就寶財帶著兩個夥計支應著呢,明兒我得趕過去。”說著,急匆匆就出去了。
采薇立在原地好久都沒動靜,自己就說的熱鬧,連去看看都不能,如今她娘管的她越發嚴,別說去冀州府了,就是去趟縣城,也得囑咐來囑咐去,害的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