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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賣了自家姑娘,我想著小姑子年歲也大了,贖了回去尋個合意的人家,也是一輩子的事,總不好耽誤了她的終身大事。”
蘇采薇點點頭:“倒是說得在理兒,這麼說你們家是想贖了四月回去了?”四月一著急喊了聲:“二姑娘……”蘇采薇擺擺手,四月住了聲,被三月扯到一邊立著。
兩個婆娘忙道:“是,是,二姑娘體恤,我家婆婆奶奶說,當年小姑子是一兩銀子賣的,如今我們仍舊一兩銀子贖回去,不會讓蘇家虧了的。”
采薇不禁冷笑,真是打的好如意個算盤,一兩銀子就想把四月贖回去,不定收了周家多少銀錢的好處,花小姑子賣身子的銀子,真做得出來。
蘇采薇道:“四月雖跟著姐姐,當初買下他的卻是我,如今身子契還在我手裡呢,說起來也算我的人,雖是丫頭,可我愛她做事穩重,正想管姐姐要了她回來,即便我捨不得她,也知道女大當嫁的道理,我當主子的,也不能硬攔著她的好姻緣,這話卻又分兩頭說,不管什麼姻緣,這頭一件就是她自己得樂意,她自己不樂意,誰也別想娶了她去,我身邊這些丫頭,都是這個規矩,四月也一樣。”
兩個婆娘一聽這話頭不對勁兒啊!忙道:“二姑娘說笑了,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她自己做主,小姑子年輕,知道什麼好歹,公婆尋到人家是個大大的好人家呢。”
采薇吃了一口茶道:“哦!什麼樣的人家?你們倆先跟我說說,要是我這裡過得去,什麼贖不贖的,我也瞧不上你家那一兩銀子的贖銀,不說別的,你看看四月身上的穿戴,哪件一兩銀子能買的下。”
兩個婆娘沒想到這位二姑娘這樣刨根問底兒,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二郎家的一琢磨,橫豎周家也很說的過去,又是這二姑娘的姐夫家,瞧著幾分面子也不會怎樣,便道:“二姑娘既然動問,我們也不瞞著,是周家大爺要娶小姑子進門,當個正經的三房夫人呢。”
采薇冷笑一聲道:“周家大爺?你說的是周家的病秧子周子聰?”兩個婆娘一聽她這般說話,便知道要壞,果然,蘇采薇道:“我還道你公婆這些年修了些因果善緣,知道那些年對不住四月,想起這個親閨女,良心上過不去想補償一二,卻不想,還是惦記著舀親閨女換銀子使喚,這些年你們吃的穿的用的,仔細想想,哪樣是你們自己爭來的,還不是靠著四月省吃儉用接濟的你們,倒是養了你們這幫子狼心狗肺的東西來,周家那個病秧子是個眼饞逗飽的,吃著碗裡還望著鍋裡,謀四月也不是謀一兩日了,這邊行不通,倒是把你們這幫白眼狼給招了來,我今兒一句話撂給你,別說周子聰的三房,就是正兒八經的八抬大轎來抬,只要四月不點頭,也甭想抬了去,至於你們家想贖人回去,早幹什麼去了,當初蘇家莊的老少鄉親作證,你們家公公婆婆都在場,賣身契上寫的明明白白,四月自此是我蘇家的人,跟你們家再無干系,父母兄弟的恩情一刀兩斷,怎麼著,你們家公婆記性不好,回去找出賣身契仔細看看,我說的可差了一個字。”
蘇采薇這一番話勾起了四月小時那些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兩個婆娘被蘇采薇幾句話說的滿臉發燒,只說是當年賣了當丫頭,哪知道其中還有這樣的頭尾。
三月喝道:“還站在這裡做什麼?想著討賞錢呢?”兩個婆子被她喝了一聲,急忙退了出去臊的滿臉不自在的出了蘇府。
到了落腳的客棧就問大郎二郎:“當初賣人的時候可是有賣身契?”二郎道:“有是有,可這些年過去了,不過一個丫頭罷了,蘇家難道還死扣著不放,再說,周家大爺的銀子可都收了,家裡的祖墳也要遷了,那丫頭若死活不嫁,咱們去哪兒尋銀子退換周家。”
四個人正著急,就見店裡的跑堂進來道:“哪位是蘇大郎?”蘇大郎忙道:“我就是,小二哥可有事?”
跑堂的上下看了看他幾眼,笑著遞給他一個布包:“外面你家的親戚送來的東西。”蘇大郎一愣,京裡頭哪有什麼熟人,更別提親戚了,大郎家的開啟布包驚呼一聲:“大郎,大郎,是銀子,銀子……”大郎跟二郎一瞧,只見藍布包裡整整齊齊排著十個銀錠子,十兩一個一共一百兩,正是周子聰給的好處銀子的數。
二郎忙追出去拉住跑堂的問:“小二哥,送東西的人呢,你可認識?”跑堂的道:“蘇家竹茗軒王掌櫃手下使喚的人,誰不認識?你們家有這樣財神爺一樣的親戚,還住在我們這個小店裡做什麼?”
“王掌櫃?你說的是誰?”“蘇家的王寶財王掌櫃啊!誰不知蘇家的買賣都是二公子掌著,二公子手下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