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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暮蕭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一個言而無信的男子嗎?“采薇也覺得自己這話有些過分,可她想來想去,就得有個保障,要不將來嫁了封暮蕭,他現在說的好,將來非要塞進來幾個妾侍通房的,他家是國公府,他是國舅爺,她便不同意能如何,到那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絕不會讓自己落到那種悽慘的地步,未雨綢繆雖說現實了些,卻是保證自己的最好法子。
別說這個時代的男人,可以公然三妻四妾,即便在現代,有法律的約束,依然小三橫行,像封暮蕭這種男人,家室,容貌,地位,權勢,他應有盡有,就是他自己不想,將來還不知又多少人想塞給他女人呢,再說,還有無後為大的事,如果自己運氣不佳,婚後生了女孩,封家兩代單傳,就封暮蕭一個獨苗,倒那時,恐怕封暮蕭不想納妾都不行,這些都是成親後必然要面對的事情,不是她冷漠,而是她要保證自己最基本的未來和尊嚴,在兩人家室力量如此懸殊的境況下,這是采薇唯一想到的兩全其美的方法,如果封暮蕭不接受,那麼就作罷。
封暮蕭定定望了她許久才道:“還沒成親,你就想和離,采薇,我都不知道你心裡究竟想的什麼,你這個君子協議我不會應,不是想娶妾,而是這個協議對你我來說是侮辱,他侮辱了我對你的一番心意,如果我在心裡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只能說,采薇算我白認識你了。“說完,素著一張俊臉,怒氣衝衝的走了。
采薇不禁微微苦笑,還親事還是被自己弄砸了。
77苦口婆心善學巧釋嫌隙
封暮蕭剛邁出門檻;就被蘇善學一把拽住道:“剛前頭絆住了腳;這半天才過來;勞動師兄久等了;今日難得雪後的大晴天,我已讓小廚房備下了一品鍋,吃些酒暖暖身子再去。”說著把他又拽了回去。
封暮蕭本來懷裡抱著個熱火罐;一門心思想著跟采薇成了親;兩人便能時時在一處了,想到以後能見天見著采薇,封暮蕭恨不得明兒就把采薇娶回家去,可採薇幾句話就跟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般;天下間;哪有還未成親便想著和離的,若如此,還成親做什麼,豈不多此一舉。
想他封暮蕭從生出來,何曾對什麼人如此上心過,也就把個采薇擱在了心頭上,都恨不得剝開肚腸讓她看看,可自己這個心思到她這裡竟成了什麼樣兒,他事事都依著她,她顧慮他家門第,他想方設法軟硬兼施的讓家裡人應了,她顧慮家裡的生意沒人照管,他也應了她,成了親以後,也不干涉與她,她不想一輩子圈在宅門裡,他也早已設想妥當,等過兩年,尋個機會帶著她去南邊的桃花村住個一年半載,膩煩了再回來。
自己費盡心思處處都蘀她打點妥當,她卻要跟自己定個什麼君子協議,封暮蕭忽然就覺得,自己這番心意都白費了,采薇根本一點兒不領情,不僅不領情,還處處要與自己為難,一怒之下起身便走,這會兒被蘇善學拽了回來,又不禁後悔起來。
采薇什麼性子,他是最知道的,尤其固執起來,跟自己不相上下,他這一怒之下扭頭就走,平白給了她個難看,還不知采薇怎樣惱他了,待要上去跟她說些什麼,采薇看都沒看他,一見他們進來,蹲身一禮道:“侄女先回了。”扭身出去了。
封暮蕭想攔她,可這手怎麼也伸不出去,眼巴巴看著她走了。蘇善學剛頭在窗戶外頭聽半天了,雖說當小叔的聽侄女的私話不應該,可裡頭另一個可是他師兄,聽聽也無妨,可聽著聽著就覺得話頭越發不對,起先還好,後頭采薇那話說出來,是個男的都受不了。
更何況封暮蕭是什麼人,雖說自己總跟他沒大沒小的,可人家出身擺在哪裡,那是大明堂堂的國舅老爺,又生了這麼個俊秀的模樣,文韜武略,哪樣舀出去不是挑了尖,雖說上趕著來求親,可這門第上,蘇家真算高攀了,如今采薇這些話說出來,誰聽了不跟心頭刺一樣,要是靜雲敢跟他說這些,拼著抗旨,他也休了她,這都什麼跟什麼,合著日子還沒過呢!就想著怎麼分開了。
可蘇善學坐在炕上,底細一琢磨,又覺得采薇的話頗有些道理,話雖不中聽,卻是她心裡的大實話,封暮蕭是天子嬌子,正經的國舅爺,可他家采薇也不是路邊的野草,跟她姐明薇不一樣,因為老小,從小被他哥哥寵著長起來的,什麼時候受過委屈,加上頭腦聰明,心思機靈,哪就是人上人,不說別的,若沒有采薇,蘇家哪能熬到如今成色,多少回難關,不是采薇出面擺平的,指望著旁人,恐早不知如何了,這麼個女孩心高氣傲還在其次,心裡的主意定然是正的沒邊了,旁人輕易動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