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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分辨。”
舀出去交給王寶財,到了第二日,王寶財就進來回說:“藥鋪子裡的掌櫃說,這哪兒是安胎的,裡面摻了丹砂,若是點的時候長了,滑胎是必然的。”
王寶財出去了,采薇才跟她姐說:“你婆婆身邊那幾個婆子張家母女早買通了,肯定半截換了香。”
好半晌,明薇才道:“果然是她,竟是如此歹毒的心腸。”采薇道:“那母女如今得了報應,只不過,以後姐要對人有些戒心才是,即便姐夫也一樣,他要是再弄個像錦繡那樣的丫頭進來,你就得舀起主母的手段,把她制服帖了,不然,還不知要翻出什麼風浪來呢。”
明薇小聲道:“你姐夫說,以後就我們兩個,再無旁人了。”采薇不禁翻翻白眼,沒好氣的道:“信了男人的話,母豬都能上樹了。”三月四月都笑了起來,明薇沒轍的看著妹妹。
忽見夏清進來回道:“周媽媽來了。”采薇不禁哼了一聲道:“如今倒是趕著往這邊湊乎。”
周媽媽臉上帶著個諂媚的笑,進來規矩的行了禮道:“我是給二姑娘送信兒來的,禮部尚書府裡一早送了帖子來,指名給二姑娘,哎呦呦!真真是一品大員府裡的出來的,就送信的兩個僕婦都體面的緊呢!”
59尚書府采薇京城會故友
“尚書府?”采薇不禁暗暗沉吟;自己頭一回來京城,在這裡哪有相熟之人,更何況這樣一品大員的宅門,接過名貼開啟一瞧這才記起來;前幾月鄭心蘭捎給她一封信,信裡說隨父進京述職,想來她爹又高升了。
那婆子道:“來送信的人說姑娘是她家五姑娘的手帕交,聽說姑娘正在京城走親戚,讓姑娘得空去尚書府會友呢。”
采薇收起帖子道:“勞煩媽媽跑了一趟。”瞧了三月一眼,三月會意,舀出一吊錢給了她;那婆子還假裝推辭了一番才收下。
待婆子走了,明薇道:“你不最厭煩周府裡的下人;打起賞來卻不手軟。”采薇道:“這便是沒法子的事了,周府的下人勢力,要想使喚著順當,打罵一頓還不如銀錢靈便些,往往這些下人最會壞事,若不是她們欺上瞞下幫著張碧槐母女,你哪有前面一場大災,不必討好他們,但投其所好,乃是最有用的手段。”吃了一次大虧,明薇對妹妹的話很是信服,倒仔細聽著,也入了心。
第二日,采薇便去了尚書府,真不算遠,就隔著幾條街,青石長街,硃紅大門外,兩隻威武的石獅子頗為體面,采薇繞過正門,去了側門停下,讓三月送了帖子進去。
不大會兒功夫,兩個健壯的婆子抬著一停小轎出來,行了禮,請采薇坐上去,引進儀門外方落轎。
采薇下了轎就看見儀門外立著鄭心蘭的大丫頭點翠,見了采薇忙行禮道:“二姑娘安好,可讓我們家姑娘好生惦記。”說話兒,引著采薇進了內府。
只見府內曲折迴廊,繞著一泓清澈碧波,好體面的一座深宅大院,假山湖石,蒼松翠竹,隱著圍牆軒館,皆崢嶸秀美,一眼望過去湣�鴰�忻讕埃�床環雷約喝肓嘶�場�
過了一彎矮牆便進了一個頗幽靜的院落,正中三間正房,兩側挎廂房,院內圍種著兩顆垂絲海棠,可惜如今已是十月,若是到了暮春花期,柔蔓迎風,垂英鳧鳧不知何等風情。
鄭心蘭迎出來,就瞧見采薇打量她院裡的海棠,不禁笑道:“如今可有什麼看頭,等春天的時候你再來,我們在樹下高燒紅燭,賞花吟詩,才是好消遣。”
說著,拉著采薇的手進了裡面,坐在窗下的炕上,采薇略打量屋子一遭,富貴自不用說,難得是清貴雅緻。
鄭心蘭端詳她半晌兒埋怨道:“既進了京,又知道我家也在京裡面,怎的不自己過來,卻非讓我巴巴的去請你來。”
采薇道:“家裡有些事兒耽擱住了,一時沒得閒,鄭姐姐莫怪妹妹怠慢才是。”鄭心蘭想了想不禁打趣道:“我知你跟我不一樣,管著你們家的大買賣呢,倒虧的生個女孩兒家,若生個小子,還不知怎樣折騰呢,你那個東籬軒,我兩個哥哥去過,都讚一聲好,說可惜開在冀州,若是在京城,他們也好常去吃茶,這次進京來,難不成打的這個主意?”
她姐的家事自然不能跟鄭心蘭提,反正自己也有這個心思,便點頭道:“我家舅爺在西郊有座閒置的宅院,我正想著怎生收拾呢。”
點翠撲哧一聲笑道:“二姑娘倒真把做買賣當成個正經事了,以後成了親可怎麼辦?”三月道:“我家姑娘說,這輩子不找婆家了。”鄭心蘭笑眯眯的道:“若是你家二姑娘真不找了,杜家的少卿公子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