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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這也是她姐一塊心病,她得從根兒上除了她姐的心病,讓她姐認清張碧槐母女的險惡用心,蠻費事,蠻周折,但為了明薇一輩子的安生,采薇覺得值。
掃聽來,掃聽去,就這個善緣寺的慧遠老和尚最權威,因此她就來請他,誰知道銀子都花了五千兩才見著本尊,都說她的東籬軒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采薇倒覺得,這當和尚才是個日進斗金的營生。
既見了本尊,采薇便把事兒說了一遍,慧遠聽了笑道:“你想讓我跟你回去,給你姐批批八字,讓你姐婆家的人都知道你姐的命數?”
采薇眼巴巴的點點頭,慧遠不禁暗笑一聲,這丫頭真挺有意思,慧遠問她:“京城內外不知多少寺廟高僧,怎的你非要請我去?”
采薇嘴角不禁抽了抽,心話而這不廢話嗎,不過還是道:“旁的和尚不可信,唯有大師的話才當真。”
慧遠又道:“若是披了你姐的八字,果真剋夫克子,便要如何收場?”采薇倒是沒想到這老和尚如此囉嗦,咬咬牙道:“若真如此,不與大師相干。”
慧遠這才捋了捋鬍子道:“如此,老衲明日就跟施主走一趟吧!”采薇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
她剛出去,從裡間走出一個威武體面的老人道:“怎的如今你也幹起這樣批八字的營生了,還巴巴的出了你的廟,上月裡我聽說有個南邊來的鹽商,抬著一萬兩銀子,請你去他家的新宅子瞧風水,你都回了,今兒倒貪起這幾千銀子了。”
慧遠笑道:“這位小施主極有趣,費了這麼大周折,就為了洗清她姐的冤屈,這份情誼,殊為難得,再說,那個假和尚打的是我善緣寺的旗號,差點就壞了人家性命,我便走一趟又何妨。”
老人笑了:“這小子倒生個極好的模樣兒。”慧遠道:“比你家孫子如何?”老人道:“不相上下。”慧遠笑道:“你如今越發眼拙,怎的卻沒瞧出這是個丫頭。”後老人再見采薇,想起今日之事,不覺暗歎緣之一字,果真妙不可言。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且說采薇接著慧遠大師,到了周家,早就知會了周伯升知道,慧遠大師誰人不知,平常便是你官居一品,想見上一面都不容易,更別說還請了家來。
昨個采薇跟他說,請了善緣寺的慧遠方丈明兒來府裡瞧風水批八字,周伯升還以為自己聽差了,後確定是真的,卻更不信,采薇跟他說明兒一早就去接,周伯升仍半信半疑,直到前面管家跑進來說:“老爺,老爺,蘇二姑娘真把慧遠大師請來了……”
周伯升這才信了,急忙迎了出去,慧遠大師他是見過的,佛誕日,他曾去善緣寺禮佛,遠遠瞧見過慧遠法師帶著眾僧在大殿裡誦經,這會兒一見著,忙呼了一聲佛號道:“敝府俗事,怎敢攪擾大師清修。”
慧遠道:“大人不必多禮,是這位小施主佈施了香火,老衲走一趟也應當。”周伯升掃了采薇一眼,心下暗疑,采薇費了這麼大周章請來慧遠大師,絕不是看風水這樣簡單,恭迎著慧遠大師進了正堂。
內府裡的訊息傳得快,慧遠大師又是得道高僧,平常日子誰見的著,周夫人和張碧槐母女,忙著就來了,可一進正堂,周夫人心裡就不禁咯噔一下,雖說見著了慧遠大師,可這架勢明明就是一副三堂會審的樣兒。
可來都來了,橫是不能再回去,只得進來坐在一邊,采薇低聲吩咐三月,讓她去請她姐和周子明出來。
待到人都到齊了,采薇才道:“今兒請了周家上下過來,是有一件冤枉案子需得平一平。”
張碧槐臉色一變道:“你還要怎樣,你姐的病不都好了嗎?”采薇道:“我姐的病是好了,可剋夫克子的命數還沒改呢,寶財,把那個假和尚帶上來。”
假和尚一進來,張碧槐母女的臉變的一點兒血色都沒了,周夫人咦了一聲道:“你,你是那個說明薇剋夫克子的和尚……”
假和尚掃了眼那邊張碧槐母女,腦袋耷拉下來,連句話都說不出了,周夫人也不禁暗驚,原先說是大兒媳婦兒心眼小,又年輕,做下先頭的事來,不見得真想治死弟媳婦兒,如今看來,這一步一步,竟是籌劃的天衣無縫,這份心機,不得不令人齒冷心寒。
張碧槐畢竟年輕,這一見事情敗露,嚇得不行,死死抓住她娘,身子一個勁兒的哆嗦,張碧槐她娘畢竟見過風浪,穩了穩心神,開口強辯道:“這和尚跟我們母女什麼干係,二姑娘你想一盆髒水潑到我們娘倆身上,可不能,大哥大嫂,你們可不要聽外人的話就信了實,這和尚是底下婆子請來的,我們娘倆二個怎知底細。”
58時候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