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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覺得,她這個妹妹說不準真是什麼文曲星下凡,投錯了胎的。
蘇婆子瞧著穩重大氣的明薇,越看越覺得好,回頭瞧了瞧采薇不禁搖頭道:“瘋丫頭一樣,看趕明兒哪個人家敢要你……”采薇做了個鬼臉,心話兒沒人要更好,與其嫁給周子明那樣的,還不如一個人。
人說三歲看老,雖然明薇這樁親事人人都說好,可採薇卻不覺得多好,俗話說齊大非偶,便是蘇家跟周家是門當戶對的人家,周子明一看就是心高氣傲目下無塵的人,將來要是他爹當了官,或者說他自己當了官,還不知道怎麼窮折騰呢。
偏這時候三妻四妾是法律允許的,明薇嫁過去就是富貴榮華享用不盡,又有什麼意思,所以從現在就要好好謀算著,儘量杜絕爹孃把她嫁給富貴人家的念頭,采薇還就不信,似自己這樣離經叛道的女子,哪家敢要,都不敢要了,也就順了她的心思了。
這番念頭采薇想了好些日子的,別管有用沒用,先這麼慢慢陰著,蘇婆子和劉氏哪裡會知道她的小心思,只說年紀還小,過些年再拘管也不很晚,等幾年後,性子脾氣都養成了,再想扳過來怎麼可能,又是家裡的老小,又不像這幾年,窮的跟什麼似的,便隨她去了。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且說眼瞅著收了麥子就進了六月,掰著手指頭算著,善長跟大虎從正月裡走到如今可都半年光景了,卻至今音信全無,劉氏跟蘇婆子這心裡都有些慌起來。
劉氏更是想起自己的親孃舅,便是這樣,去了南邊這些年不見回來,也不知是死是活,越想心裡越悔,悔不該貪那夠不著的富貴,讓丈夫出去跑買賣,丈夫那樣一個老實人,哪裡是做生意的材料,又一想,還有她兄弟呢,若是真有好歹,那邊弟妹跟大栓孤兒寡母的,以後可怎生是好。
越想越後怕,偏又沒個人掃聽,越發連覺都睡不好了,每日裡一早一晚得了閒便在院門外的土攏上站著,朝村頭望了又望,就盼著能瞧見丈夫回來的影子。
眼瞅著六月要過完了,心裡越發躁起來,一是急二是怕,又急又怕,趕上那天去地裡回來淋了點兒雨,竟然就病在床上。
劉氏這一病,家裡可更亂了套,蘇婆子急忙讓善學去請了郎中回來,抓了兩劑藥吃了卻不見效,蘇婆子哪會不知道兒媳婦兒這是心病,只是自己心裡也擱不下,又怎麼來勸兒媳婦。
堪堪進了七月,劉氏的病才好了,人卻瘦的脫了個形,采薇心裡也計量,若是爹跟舅舅真有個什麼,這一家子該怎樣生存下去,她需想個主意,可左想右想也沒想出個有用的來,著急上火的,嘴上都起了一個火泡。
明薇畢竟大些,雖心裡也著急,卻依舊是哪個性情,只把家裡的活計跟妹妹一併分攤了,讓娘少操些心。
一家子愁雲慘霧的過了幾日,到了七月乞巧節這日,劉氏跟蘇婆子也打起精神過起節來,乞巧節又稱女兒節,書上記錄:七月七日以碗水暴日下,各自投小針浮之水面,徐視水底日影。或散如花,動如雲,細如線,粗租如錐,因以卜女之巧。
蘇家莊也延續了這樣的習俗,用碗裝了清水曬到正午,蘇婆子劉氏便讓明薇采薇投擲繡花的小針,以卜巧拙。
采薇對這樣的事情,簡直可用嗤之以鼻來形容,不過看姐姐明薇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把針投進去,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水面,小拳頭都攥的緊緊,顯然極為看重,遂把目光也落在碗裡。
只見針浮在水面片刻,便徐徐沉入碗底,蕩起的針影細長若線,明薇才大大鬆了口氣,小臉竟憋得通紅,顯然是屏息瞧了這一會兒,采薇不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指著碗道:“這東西怎麼能辨巧拙,不過糊弄人的罷了。”
蘇婆子瞪了她一眼:“可是又胡說,老輩子傳下來的,怎麼就不能辯了,你且擲來,針影兒不定散的滿碗都是,。”
小叔蘇善學捂著嘴笑,即便愁事兒縈心,劉氏也不禁露了一抹笑意出來,采薇不服,拿過繡花針,對照了半天,小心接近水面,針尖平平對著水面投了進去,細針浮起落下,蕩起針影,竟是比剛才明薇投的更細小。
“呀!”明薇不禁叫了出來,仔細對著碗看了又看,對這個每年用來乞巧的由頭,頭一次產生了懷疑。
采薇拍拍手得意的道:“我可是連針都不會拿的,按照這個結果,我豈不比姐姐還巧的多了,可見做不得準。”
劉氏跟蘇婆子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忽聽外面一陣馬嘶車響,接著便聽蘇善學喊了一聲:“娘,嫂子,外面那是不是哥跟大虎哥回來了……”
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