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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看著正男。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見正男誠惶誠恐的樣子,朝陽假裝嚴厲。
夏主播,你知道你的笑是迷死人不償命的那種嗎?你還讓兄弟們怎麼幹活呀?
幾個男生趁機起鬨。
太煎熬了……這樣吧,晚上請吃飯,要不我們就準備怠工了。
男生們又起鬨,朝陽反身大手一揮。
起什麼哄你們,人家夏主播請我吃飯,又沒請你們,是不是夏主播?
朝陽對正男眨眨眼睛,正男笑著點點頭,拋給朝陽一個媚眼,朝陽指指自己心臟。
丹萍低下頭,心情落到谷底,沒有人發現她,她在辦公區繞了一圈,進了機房。她找到史斌的錄影帶,塞進機器,專注地看著,思緒重又回到了直播的那個夜晚。
不知過了多久,當史斌充滿恐懼和絕望的面部特寫在螢幕上定格,丹萍身後傳來易樸的聲音。
已經放棄了,為什麼還那麼在乎?
丹萍回頭,眼神裡寫滿了沉重、掙扎和無奈,易樸的心一剎那被這眼神打動了。
相信我,他會回來的,三天快到了,他明天一定會來的。
陳易樸似聽非聽,他的目光落在丹萍淚痕未乾、清秀精緻的臉上,自從育婉死後,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正視一個女孩,以男人的目光。
他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匆匆離開了機房。
他在桌上留下了一個文案,就是丹萍精心完成卻在競標會前偷偷扔在廢紙簍的那個,它與丹萍在競標會上那個放水文案截然不同。
丹萍對易樸充滿歉疚。
夏正男如願回到了主播臺,她覺得自己是實至名歸,可是直播前付薇在化妝間裡對她說的一番話,卻在她平靜的心湖裡再次激起微瀾。
徐丹萍比你優秀得多,她的文案並不是她在競標會上闡述的那一份,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正男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怎麼會知道?!又沒人拿槍頂著她的腦袋!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你為什麼總是對我落井下石?
呵呵,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算你運氣,從徐丹萍那裡白撿了個大錢包。順便告訴你一聲,你媽當年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我只是原物奉還罷了。
付薇毒笑著嫋嫋離開。
正男重踏主播臺的腳步不再輕盈,她的笑容不再發自內心,她經過朝陽身邊時,朝陽能感覺到她遊離的狀態。朝陽大步走到主播臺前,藉著幫正男掛好耳麥,悄聲提醒她打起精神。正男感激地握住朝陽的大手。
燈光亮起,直播開始,依然是那個笑容可掬、青春靚麗的夏正男,朝陽驕傲地豎起大拇指。
前面五個普通新聞播報版塊結束,正男再次呼喚史斌現身,誰都不知道這會是一場鬧劇、一次豪賭,還是……
丹萍一直守候在觀眾熱線的電話機旁,此時她似乎已經入定,她用心靈、用意念默默祈求著上蒼對卑微生命的垂憐。
愛上女主播 五(6)
“鈴——”丹萍猛然抓起電話,轉給直播間裡的正男,她的目光是肯定的,正男在玻璃牆的另一端對丹萍認真地點了一下頭。
“我要見我的老婆和孩子……還有徐丹萍!”
喘息,那種接近窒息的喘息,正男突然感到不堪,面前的雖然也是生命,卻是一個墮落骯髒的生命,她本能地想排斥。
“去東郊,遊樂園!”
電話斷了,正男有些猶豫,付薇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丹萍的目光忘我而執著,朝陽掩飾不住驕傲神色,扛著攝像機忠實地跟隨她身後,陳易樸也在看自己,慣有的冷靜遮蓋了內在的灼熱,還有母親,永遠端莊高雅穩操勝券……可我在哪裡呢?正男覺得自己像一面空無一物的鏡子,映出的都是別人的影子,包括那個該死的史斌!
正男幾乎是被人流挾持著上了直播車。
直播車和警車魚貫駛進遊樂園,正男和朝陽下車,兩人再次檢查了耳麥,忐忑不安地等待史斌現身。
遊樂園裡的高音喇叭突然響起史斌乾澀嘶啞的聲音:“去旋轉木馬!”
正男和朝陽的視線越過寬闊的廣場,落在另一側的旋轉木馬那邊,那裡燈火輝煌,色彩明豔,興高采烈的木馬在歡快的童謠伴奏下,上下起伏地奔騰著。
耳麥裡傳來陳易樸的指令。
不要去旋轉木馬,在原地等候指示。
正男回身看看直播車,突然摘掉了耳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