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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群半大的年輕小夥子端著條盤,開始往各桌分發筷子、碟子、勺子之類的。
鞭炮響過,孫爸拿著話筒向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致禮,在司儀的一聲令下,之後才能開始吃席。
一號桌上,每上一盤菜,都得先給新娘夾菜、倒酒。上完第二輪菜後,廚房就不上菜了,端菜的笑著說鍋凍上了,需要紅包,討個吉利。
孫剛從口袋裡拿出幾個紅包,放到條盤上,等會他們就會繼續上菜。
吃完第六碗菜後,菜又停了,這時孫剛和趙涵就起身,挨桌敬酒,取“六六大順”之意。
菜上至半時,孫剛的爸爸和叔叔開始向前來參加婚禮的男賓客們敬酒,親切地說道:“大家都吃好喝好啊!”
孫媽和幾個嬸子則領著趙涵向女客人散發毛巾,並向趙涵介紹前來參加婚禮的人的身份。
220。心情
220。心情
隨後是孫剛領著趙涵向前來的客人敬酒。來客經孫剛介紹後,趙涵大方地稱呼對方,並把喜酒恭恭敬敬地端上去,接過喜酒的客人會豪爽地一飲而盡。
經過長輩和新人們兩輪敬酒後,客人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一個個拍著圓肚,打著響嗝散去了
從主客開始,每個、每桌一一敬酒,以示感謝。前幾桌都是重要的客人,所以孫剛每人都敬酒,後面的直接一桌一起喝,喝了幾杯,剩下的全部被孫陽換成了水,要不然幾十桌敬下來,早喝趴下了。
婚宴既有白酒,也備啤酒,還有飲料。
一般是各隨其便,想喝什麼喝什麼,想喝多少喝多少,但也有鬧酒的,特別是主席,因為是主客,所以有時是身不由己,同桌的人要互相謙敬,周圍的酒客也把他們作為目標,一來二往,推杯問盞,主桌的客人不一會兒就會頻於應付,難以招架。
農村裡的男客能喝酒,每是酒宴,許多男客都能開懷暢飲,大喝一頓,大鬧一場,一醉方休。他們圖的就是熱鬧和痛快。
吃喜酒前,幫忙的人,把白酒、啤酒、飲料往桌上一放,客人自己搶個座位坐下,隨便吃隨便喝,有事的吃完後,嘴巴一抹,走人;沒事的,留下來聊天、打牌。
兩輪吃完,所有的客人都吃完了,有些直接告辭離開。
孫剛家院子裡正熱鬧的吃喝,縣城趙涵家卻是另外一幅景像。
中午從酒店裡吃完飯,送走完所有的親戚朋友之後,趙爸趙媽兩口子回到家裡。
趙爸像關在籠子裡的狼一樣在屋子裡轉來轉去,這個房間看看,那個房間瞅瞅,揹著手踱方步。
屋子空蕩蕩,心裡空蕩蕩,半天下來,猛然發現,什麼也沒做,什麼也做不了。
“涵涵那邊估計正熱鬧吧?”趙爸喃喃自語道。
趙媽覺得眼前的情景跟平日差不多——都去上班了,該是個空房子的時刻。
可是以前,到了晚上女兒無論如何總會像小鳥一樣撲回這個巢穴,這裡是她溫馨的港灣,甚或是療傷的地方;雖然話語的交流並不多,但在這裡她總能獲得生活的信心和情感的安慰,她那間小屋也許最能體會這裡的溫暖。
以後,到了晚上她仍會回家,但是,不是回到這個家,而是撲回她那新家——那裡有她嶄新的生活,他們這副羽毛漸疏的翅膀已不再是她唯一的需要。
也許,作為父母是該高興,女兒可以單飛了,有朝一日她還會飛到他們身邊,而且不是孤身一隻,會帶回另一隻雛雀圍著叫爸爸,趙爸覺得他自己一定會心花怒放,喜上眉梢,但是,此刻,此刻他高興不起來,只有一種深深的失落。
即使是上午,當花車的喇叭聲近了,迎親的鞭炮響了,作伴娘的侄女叫道“來了來了”的時候,陽光依然沒有照耀在他臉上。
當侄女外甥們按習俗攔住過道向新郎討紅包、要新郎發誓一輩子善待新娘、強要伴郎在地板上作俯臥撐、亂哄哄中趙媽出面打圓場人群“轟”地一陣大笑連聲嚷嚷“還是丈母孃疼女婿”時,趙爸仍然覺得這一切跟他似乎無關。
當侄女要新郎揹著新娘走下七樓,女兒手捧鮮花,花瓣一路灑落,預示著女兒此去花香滿路,繁花似錦,此時,他還是沒能笑出來。
送親的鞭炮響起,一任鞭炮飛屑落滿雙肩,目送花車在雨中緩緩移動,趙爸心被扯出老遠,身體裡有撕開的疼痛。
這不合時宜的疼痛,這打進眼裡的雨水!
讓趙爸寬慰的是親朋好友們都如約而至,他們放下要緊的事,安排好手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