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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禮。胤禛現在貴為大理皇子,而且大理國篤信佛教,大理皇室素來與少林交好。對於胤禛玄渡大師還是很欣賞的,這位少年穩重而堅忍一點都沒有沾染上皇室子弟的紈絝。
接著玄渡給胤禛介紹道:“這位是天山老人穆先生,他是老衲的好朋友。”
胤禛略轉了□子對穆無天拱手道:“穆前輩,在下大理段譽。”
穆無天放下手中的茶杯,只在椅子上坐著拱了下手道:“段公子大名,老夫早有耳聞。”這句話倒不是客氣,畢竟從他一參與到營救蕭峰的事情開始就一直或多或少的聽人提到胤禛的名字。畢竟胤禛是蕭峰的義弟,同蕭峰一起被軟禁的還有胤禛的親妹妹,最重要的是,就是這個人在大遼的皇宮中運籌帷幄。
“前輩過獎了。”胤禛對於穆無天的無禮沒當回事,他如今又不是皇帝,雖說初時有些不適應,但是現在他已經把這些看得很自然了。雖然有些有違禮教的事情胤禛還是看不過眼,不過胤禛也就當沒看見了。
這時完顏阿骨打聽說胤禛回來了,就過來跟胤禛打招呼。來大遼的一些武林人士是那種對非漢族眾人都不怎麼友好的那類人,因此完顏阿骨打也不怎麼跟其他人接觸,只是領著跟他一起來的完顏族的武士一起跟少林寺的大師學習武藝。
“段兄弟,好久不見!”完顏阿骨打笑得很熱情,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他和胤禛、胤禩聊得很投機。知道胤禛被耶律良擄走之後,他本想帶著他們完顏部的武士們去救人的,聽說胤禛回來他很高興。
胤禛勾起一抹輕笑,完顏阿骨打的拳頭打在他的肩上他也毫不介意,回了一句“完顏兄!”跟幾個前輩呆在一起既聊不開,完顏阿骨打也不自在。因此胤禛就跟玄渡大師、劉長老和穆無天先告辭了,和完顏阿骨打一起到後間喝酒去了。
玄渡大師沒想到穆無天會對胤禛那麼無禮,也很不解。畢竟胤禛的相貌和武功也都是上乘,家世更是沒話說,不會比慕容公子差,怎麼穆無天會這麼明顯的針對胤禛?
玄渡大師有些委婉的說道:“穆兄,段施主少年英雄,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穆兄嗎?”其實這話問得玄渡大師自己都很心虛,兩個人這次絕對是第一次見面胤禛是不可能有什麼地方得罪穆無天的。而且幾次相處下來,他發現這位大理皇子真的是一位非常守禮的少年。武林中雖說不拘小節,但有禮也會讓人多些好感的。
穆無天拿起茶杯掀起杯蓋輕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熱茶,有些不屑的說道:“那麼輕易的就被大遼的人擄了去,可見就是個不諳武功的紈絝子弟,得罪倒是沒有。老夫已經老了,這些武林後輩的事就是看不過眼老夫也不想說什麼了。不過老夫雖然不再是什麼武林盟主,卻也不需要去討好一個大理皇子。”穆無天說得很傲然、硬起,如果換個物件玄渡大師一定會很贊同,可是……
勸?解釋?玄渡大師在心中搖了搖頭,他的這位老友有多麼的固執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他是一旦認定了,別人說什麼都沒用的人。拿起茶,跟穆無天繼續聊茶論道,還是聊這些吧!
完顏阿骨打帶著胤禛去他們完顏部武士暫居的小院,正好武士們也訓練結束了,一群人直接在院子裡圍起了篝火。天色其實還有些光亮,不過完顏阿骨打一群人天性灑脫也不介意。幾個人去附近打了不少野雞、野兔什麼的就在火上烤了起來。
完顏阿骨打拿出幾壇從家鄉帶來的好酒,遞給胤禛一罈說道:“上次就說要請段兄弟和慕容兄弟嘗一嘗我完顏部的好酒,這次終於有機會了。”
對於完顏阿骨打的好意胤禛也沒拒絕,就著酒罈就喝了一大口。這就跟他在上京喝的龍涎酒很不一樣。龍涎酒入喉後會有一種甘甜的味道,但是完顏阿骨打的這個酒入口濃烈,過後卻餘下一股苦澀的味道。
品嚐著口中的苦澀,胤禛抬起拿著酒罈的手說道:“好酒!”
“哈哈……我就知道段兄弟一定會喜歡!”一群人豪邁的吃著烤肉、喝著酒。粗糙的食物、苦澀的酒,卻讓胤禛覺得比什麼精緻的美食都更讓人難忘。他從這裡看到了完顏氏族的生命力。
當胤禩走進完顏阿骨打住的小院時看到的就是胤禛在火光旁笑著喝酒的樣子。胤禩對於胤禛沒有在他的房間裡等他本來有些不滿,可是在看到胤禛的瞬間,胤禩只想把這個人抱在懷裡。
在火光明滅處,胤禛拿著酒罈的手支在曲起的腿上,跟完顏部的武士說笑著。冷漠的面龐透出難得的熱情和豪邁,那是他們愛新覺羅家刻在骨子裡的曾經奔跑在森林中、黑土上的記憶。因為是就著酒罈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