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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說。
大屋陳的青皮？你沒有說是我開的嗎？我問彎刀。
彎刀說我說了，他們有一個傢伙說浪哥是哪個貓子是哪個在江夏我們只認得博哥和黑哥！我一聽不對；就說要拿帶子可以先要交押金；再就是要是不知道浪哥和貓子有時間就去打聽一下。那個帶頭的叫風哥的當時就給了我眼睛一拳，然後有兩個上來就打了我兩巴掌。
我看了一下彎刀的眼睛和臉，他的半邊左臉都腫了起來，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看來他可能不止挨那幾下。
我沉默了一會兒，點了一支菸。
這個時候貓子帶著兩個弟兄走了進來，他邊走邊罵，奶奶的今天找上門來了！一看我在，就說沒事了鐵腦殼咱們有事情去。然後一看鐵腦殼和彎刀兩個坐在那裡抽菸，說你已經知道了？
我點點頭把煙往地上用腳一踩，然後就從後面拿了一雙球鞋來換。
貓子說你也幹？
我沒有理他，繼續褲子邊往鞋幫裡扎。
貓子一招手，站在樹影下的一個兄弟猴子走過來說他們在香江大排擋喝酒吃飯，好象有十個人，停了一下又說，黑娃和那個叫風哥的青皮也在，蔣中武不在，博哥的那個婆娘也不在！
要不要還叫幾個兄弟過來？鐵腦殼在一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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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好球鞋，一看貓子他們幾個都準備好了，每人都穿著球鞋或者大頭靴，而且猴子的腰上還鼓鼓攘攘的帶著傢伙。聽見鐵腦殼問，貓子拿眼睛徵詢地看著我。
我一把抓住彎刀的胸口把他拉起來，我說兄弟你怕不怕？
彎刀直視著我的眼睛說不怕！
我給貓子說叫猴子去找幾個兄弟來守在外面看熱鬧，我們四個進去！
好！鐵腦殼一下跳起來說好就我們四個進去！
那時侯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香江大排擋裡客人還很多。
猴子帶了十幾個兄弟站在門外的陰影裡，我和貓子還有鐵腦殼彎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看見我們幾個凶神惡煞的樣子，一些客人馬上起來就走了。香江大排擋的老闆吳瘸子連忙跑過來遞煙給貓子和我，吳瘸子不認得我但是他認識貓子和鐵腦殼他們，他說貓哥貓哥有話好說！
說個卵子！貓子一揮手把吳瘸子扒拉到一邊去了。
坐在裡面的那十來個人聽見聲音都站了起來。
黑娃一看只有我們四個又坐了下去，他手下那八、九個人兩邊散開了一些，那個叫風哥的大屋陳的青皮緊張地看了一下我們然後看見黑娃滿不在乎的樣子，也在黑娃旁邊坐了下來。
哈哈哈哈！貓子哥！浪哥！怎麼有時間過來呀？來來來咱們哥幾個今天喝幾杯在！黑娃笑著又站了起來說，並且叫旁邊一個傢伙上煙，又說貓子哥和浪哥來了都不上煙嗎？
我沒有說話，一個傢伙上來給我和貓子一人點了一根菸。鐵腦殼說沒有看見老子抽著嗎多謝了不用！
鐵哥還是那麼火暴嘛！黑娃說。
一個小平頭到黑娃身邊挨著他耳朵和他說了一句什麼，我看見他臉色一變。
我說，放心，外面的都是看熱鬧的，今天要是外面有哪個進來幫忙我阿浪明天叫你黑娃大哥！
就在黑娃臉色剛一緩和的時候，我突然飛身而起，我一腳結結實實揣在黑娃的胸口上，然後左手肘準確地砸在那個大屋陳青皮的脖子上。
只聽見一聲悶哼，然後我身下的桌子上碗盤嘩啦拉砸在地上的聲音。黑娃和那個風哥躺在了低上，黑娃痛苦地翻滾著說不出話來，那個風哥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變故太快！
那一幫傢伙一看兩個老大都倒在地上了，一個個都不敢動了。
貓子說怎麼怎麼，老子還沒有動手呢？怎麼都不動了？老子今天再說一句，有哪個不服氣的可以出來單挑！今天絕對不打瘋狗架，我們四個隨便挑！
鐵腦殼踢了一腳那個這會兒滾動起來的青皮說少給老子裝死！然後和彎刀走上來說對，隨便挑！
那個黑娃被扶了起來，他說，大哥、大、哥，兄……兄弟；對不起；我今天認栽了！他的鼻子裡流出了血來。
後面馬路上傳來如雷般的呼喊聲和笑聲！
第二天，黑娃手下一個叫漢生的送過來五千塊錢，說是給彎刀兄弟賠禮的。在那以後的我離開江夏前將近大半年年時間裡，我在江夏老街裡都沒有看見黑娃和那個大屋陳的青皮！
紅色寶島（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