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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就回來上學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回來。現在父親躺在床上,母親得照顧父親,就沒能到縣城裡找她,她也沒電話回來。
從林春紅家出來,賀新覺得心裡沉甸甸的,他不斷的自責,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一個老師的職責。孩子的父親病了,她的情緒發生了變化,自己卻一點沒看出來,還一味地批評她。但他又覺得這孩子心理承受能力特強,老師責備她,她一點沒鬧情緒,反而主動來向老師道歉。
賀新再走過那放牛的老人身邊時,老人用一種極為懇切的目光看著他,還不住地向他點點頭,真象有什麼話向他說似的。
“這老頭真有意思,”賀新想,“要不是自己急著回去上課,真要停下來和他聊一聊。”
賀新再走過小賣部邊的洗衣埠時,這裡仍然有幾個婦女在洗衣裳,她們吱吱喳喳的說得可真歡,賀新的摩托車呼呼地開過來時她們竟全部抬起了頭,似乎每一個都認真地看了他一下。
他想不出他們為什麼對自己有興趣,難道她們也象剛才那放牛老伯一樣看過自己打球嗎?
他裝著沒事兒一樣認真地開著車從洗衣埠走過去。
其實他不知道,這些洗衣婦女還真是在談論著他呢。
“這個年輕人長得咋樣啊?你們說。”等賀新走遠了,那位年長的外號叫好事大嫂的笑著對其他幾位媳婦道。
“沒錯,挺。。。。。。挺。”一位小媳婦扭扭捏捏的邊絞衣服邊吞吞吐吐的說。
“挺帥的唄。有什麼不好出口的?人家長得帥就帥吧!”另一位穿花格子罩衫的人稱花兒嬸嬸的道。
花兒嬸嬸叫柳花,因長得俊俏村上人都叫她“花兒嬸嬸”。
“那你們可認得這年輕人?”好事大嫂倒是要把話題說到底。
“不認得。哎,好事大嫂,看你都人老珠黃的了,心可不老咧!想不到你對帥哥的興趣可濃哩!”一位穿著紫紅春裙的叫李耀花的細腰媳婦道。
“你個小妖精‘罌粟花’,開口就傷人,還說見過什麼大世面呢?”好事大嫂對李耀花這尖牙利齒的很是不滿。
李耀花是前年嫁來的媳婦,據說她是個高考落榜生。高考落榜後她就沒有複習再考。“條條大路通羅馬,幹嗎非要擠那獨木橋啊?”她這樣跟父母跟同學說。她一個人到外縣的城鎮打工去了。她跟打工的姐妹經常從店裡出來溜達總經過鎮上一個仔豬市場。每逢圩日,在那個路邊的攤點總有一個敞著胸膛的五大三粗又木頭木腦的三十來歲的漢子在那裡兜售仔豬。一來二去的,她們幾個妹子竟然對這漢子產生了興趣,閒來沒事的時候她們就聊他,把他當作笑柄,比如要是將他那毛茸茸的、黑黑的胸膛拿來當作枕頭睡會是什麼感受?她們說著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她們給他個外號叫“木二叔”(她們跟他聊過的知道他排行老二)。但笑歸笑,她們覺得這木二叔有兩點是非常值得肯定的,那就是他的勤勞和專業:他逢圩日必到,談起豬來頭頭是道。漸漸地李耀花對木二叔產生了興趣,她開始沒事找事的跑去跟他聊。聊著聊著她就被他的發財經給迷上了。他說一個圩日他能賣掉十來二十隻豬仔,一隻賺它個三四十塊,一圩賺千兒八百準沒問題,三日一圩,一月十圩就能賺個八千一萬,豬仔一年四季都有出售,一年撈個十萬八萬的是個保守的數字。這樣十年下來,販豬他都能成為百萬富豪。
李耀花聽下去暗想,別看這人木頭木腦的還真有他的發財計劃。於是她對他產生了好感,最後她作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就嫁這木二叔了。
木二叔當然高興,豬販子娶到了鎮上的小花。真正是“癩蛤蟆吃到天鵝肉”。
結婚以後李耀花就來個大膽設想:她自己仍到鎮上打工而讓木二叔在家養豬郎豬母產豬崽——她讓木二叔不再販豬而親自當豬老闆。
木二叔開始不答應:只有男主外女主內,哪有讓老婆倒過來騎——在外丟人現眼的道理?他想到時下人們將男人分為五等的說法,那是: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下班回家,四等男人妻不在家,五等男人無妻無家。那這樣自己不成為 ;“四等男人”了?且這“四等男人”那是最窩囊的男人,“妻不在家”就是妻子在外做其他男人的“二奶”或者給人家**當“花”啊!他們幾個豬販平時聊男人女人的時候就聊的這些。不行不行,這綠帽子自己決不會戴。
木二叔不幹,李耀花自有她的辦法。一天,她用幾十個上好的雞蛋清餵了自家那頭又高又大的豬郎,然後將一頭母豬趕去跟豬郎關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