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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擂賀新的胸膛道:“幹嗎不救我?真熊!”

賀新有點心虛的笑道:“這不是救了?也是剛才你說會水,常在小河小水潭裡玩兒。”

葉珊知道自己出了洋相就羞羞的道:“沒想到這水會這樣深,腳都踩不著底兒。”

賀新笑道:“我的小姐,這是水庫,不是你村邊的小水潭。”然後用手給葉珊抹臉上的水珠兒。

經過一陣驚嚇後,葉珊回過神來,她覺得躺在賀新的懷裡有一種很踏實的安全感。

葉珊很聽話的讓賀新不停地檫臉和梳弄頭髮,梳著梳著,賀新就玩起葉珊的大辮子來。葉珊的大辮子沾滿了水,賀新就給葉珊擰大辮子的水,邊擰邊用鼻子去聞辮子。賀新覺得這辮子有一股很特別的幽香。那是一股淡雅的幽香。賀新都覺得奇怪,這辮子已經沾過了水的,為什麼仍能散發出香味,而且這香味還挺誘人的。

賀新說:“葉珊,你這辮子是灑了什麼香水了?很中聞的。”

葉珊說:“是嗎?那是怎麼箇中聞呢?”

賀新說是一種很爽心很淡雅的幽香。

葉珊笑笑說:“我沒有灑過什麼香水。”

“那這香味怎麼來?那是從你的頭髮孔裡生出來?”

“當然不是。”

“那就怪了,真有一種很好聞的香味呢。”

“是洗出來。”

“洗出來?水庫水能洗出來?”

葉珊笑笑,既而又用小拳頭擂賀新的胸膛。

“我經常用一種東西洗頭。”

“是什麼東西了,說給我聽聽。”

“你猜。”

“你女孩子的事我猜不了。”賀新鼓著嘴巴裝著不滿起來,“別捉迷藏了,我又不是女孩子,我不去搶你的專利。”

“一點耐心都沒有,”葉珊也發洩她的不滿,“沒什麼專利的,就是用山茶籽洗頭。”

“山茶籽?真有意思。對了,我忘了你叫‘山查子’”。

賀新於是吟歐陽修那首《生查子。元夕》: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溼青衫袖。

葉珊的小拳頭更加狠勁的擂賀新的胸膛:“這詩雖好,但這是一首離別詩,我可不要離別。”

賀新說:“詩離別,人就離別了?雖是離別,但卻很悽美。悽美畢竟是一種美。”

“那你的‘賀新郎’是一種怎樣的美?”

賀新知道葉珊說的是**那首《賀新郎》。賀新說,你念念就知道。

葉珊就站起來,對著眼前白浪滔滔的水庫大聲朗誦起來:

揮手從茲去!

更那堪悽然相向,苦情重訴。

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

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與汝。

人有病,天知否?

。。。。。。

葉珊唸完詩道:“從這首詩可以看出,**的感情世界可真豐富,他把楊開慧比作 ‘人間知己’這比喻真是感天動地,他們的離別真是依依不捨啊!這是一首離別詩呢。難道離別也是美?”

賀新道:“真是的,淨往離別上想,為什麼就不能把它往其他方面上想呢?

葉珊說:“那就是壯美了!”

“這還差不多。這詩夠壯美的。”

。。。。。。

第八章 難忘的芭蕉林

突然,船很激烈的顫了一下。賀新一個趔趄,差點兒掉到水裡,幸好他很快將船舷抓住了。

原來海燕使勁兒跳到了島上,腳下一用力小船便激烈的顫了起來。海燕回過頭看到賀新那狼狽樣,就禁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邊笑邊說:“賀老師,你呆了。怎麼坐都坐不穩?”

賀新掩飾道:“我正轉身呢,你就跳了起來,還說呢,也不輕點,弄得我差點掉到水裡。”

“誰說了,我只是輕輕一縱。我想你剛才是呆了,準是想事兒,快告訴我,想了什麼事這樣入迷?”

賀新緊步走到船頭,也輕輕一跳的跳到了岸上,然後很自然的拍了拍海燕的肩頭道:“就你聰明,我能想什麼事?要是想事也是想著今天怎麼玩個痛快。”

“來到這裡已經是很痛快了。”海燕說。然後很聽話的讓賀新撫著肩頭走去。

島上長滿了粉嫩的綠草,清脆欲滴;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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