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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嗎?
她抬起頭無言地看向天空,天空中那輪銀白色的皓月還散發著柔和的光輝,像是天空睜開的一隻銀瞳。
母親,如果你看到現在的我,你會後悔那麼早就離我而去嗎?你會後悔讓我出現在這個世界嗎?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遲疑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後緩緩地捂向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他的孩子。。。。。。
這才是上天開的最大玩笑。如果她生下這個孩子,那麼孩子豈不是一開始就要接受沒有父親的命運?但是,如果讓她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子,她又怎麼忍心。。。。。。。而且,這還是他留給她最後的紀念 ,是他們共同的孩子啊。。。。。。
為什麼?鳩般茶你要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難道我和你註定不可能在一起?
魔!羅伽黯然地咬著唇,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痛恨自己的軟弱,曾經的她可以古井無波,面對屍陳遍野的血腥場面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可是現在的她,已經越來越不像她了。。。。。。
也許舅舅說的對,她當初的確應該捍衛自己的幸福,但是如果她當初真的這樣做了,他們是否就真的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這個問題誰又真的能知道呢?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抬頭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回了自己的宮殿前,更讓她奇怪的是,一個黑衣人正站在她的宮殿前。
魔!羅伽當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她已經認出這是那個惹人厭惡的家夥──毗提河!他站在她的宮殿前想幹什麼?
於是,她像什麼都沒看到似的,直接把對方當成空氣,直直地從他的面前走了過去。
“等等。”毗提河突然開口,但是魔!羅伽只是遲疑了一秒,便繼續向前走,完全不理會對方。
“你一直都是這麼對待男人的嗎?”毗提河卻並不懊惱,而是淡淡地開口道。
魔!羅伽停住了腳步。然後她猛地回身,二話不說,一道銀色的光芒直接朝對方甩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電光火石之間,毗提河已經閃電般地出手,一把抓住了魔!羅伽手中的鞭子。
魔!羅伽不屑地勾了勾唇,那根被毗提河抓在手裡的鞭子突然像有了生命力一般,幻化成一條劇毒的銀蟒,直接在空中繞了個彎,然後一口咬上毗提河的手背。
“這是什麼鬼東西?!”毗提河立刻像接到燙手山芋般趕緊放開了魔!羅伽的月蟒霞光鞭,魔!羅伽趁機用力一甩,堅韌如鐵的鞭尾掃上了毗提河的臉,毗提河趕緊閃躲,但是鞭尾還是掃到了他的臉頰,將他完美的臉頰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魔!羅伽面具下的臉冷冷一笑,用力一揚手腕,鞭子又自動彈回到了她的袖子裡。
“敢徒手抓我的月蟒霞光鞭,你真是活膩了!”面具下天籟般的嗓音盡是冰冷的嘲弄之意。
“呵呵,”毗提河不怒反笑,他朝自己的臉上一抹,看到指尖上沾的漆黑如墨的血液,他冷冷一笑,“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戰友的?”
“戰友?”這個詞聽起來真是有夠滑稽,她冷冷地道,“就你也配當我的戰友?你根本就不夠資格!”
“是,”毗提河自嘲道,“我怎麼敢和魔!羅伽大人相提並論呢?但是,不要忘了。現在我可是暫時代替鳩般茶大人的位置呢。”
“你?”天籟般的嗓音裡諷意更濃,“你根本代替不了鳩般茶!”
“是嗎?”毗提河彎起完美的唇角,那笑容變得又誘惑又古怪,“但是,誰說我不能呢?至少有一點我還是能做到的,那就是──我也是男人。”
“你──你什麼意思?”魔!羅伽莫名地慌亂了心神。毗提河分明話中有話,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你說呢?”毗提河微笑著,懶洋洋地伸手往臉上的傷口一擦,頓時那道血痕就在她的注目中迅速地癒合,消失得無影無蹤。
“說!”魔!羅伽的鞭子猝不及防地又朝毗提河甩了過去,但這一次卻被對方巧妙地避開了。
“你一向都是這麼蠻不講理嗎?”毗提河邪邪地笑道,然後他的手指張開,凌厲地勾出一個手勢,頓時,幾根黑色羽毛朝著魔!羅伽射了過來,魔!羅伽輕描淡寫地伸出裹著白色手套的纖細手指,優雅地一揮,於是那幾根羽毛還沒碰到她就直接掉到了地上,並迅速化成煙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如果知道什麼,勸你最好別亂說,否則──”
“否則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