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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宣主持的春獵以兩人輕傷、三人被撕咬掉大片的肉、一人被老虎咬斷了左手小臂,一人被獅子咬斷了右腳掌為結局,結束了。
當天夜裡,眾人星夜疾馳,陳宣叫開了城門,各回各家。
到了第二天早上,姜元羲就得到了一個訊息,那個被咬斷左手小臂的小娘子,昨天夜裡就投繯自盡了。
那位小娘子斷了手,流了不少血,回到家中之後被大夫救了回來,可惜她自知這輩子再難嫁人了,斷了手之後又要面對那些古怪的目光,承受不住之下,索性一死了之。
鄭幼娘心慌之下又一次將姜元羲綁在自己身邊,整整一天都要眼之所及能見到女兒才心安,聽聞了那個投繯自盡的小娘子之事,她心有餘悸,撫著胸口道:“謝天謝地,五娘你沒事。”
又嘆一聲那個早逝的小姑娘,“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大好的年華就這樣凋謝了...太子真是作孽...”
姜元羲沉默,昨夜裡她想救人的,當時她見著猛獸衝擊柵欄而出,已經迅速彎腰撿了好些小石子,等她直起身,就見到五哥差點喪命虎口之下,人有親疏,她當時想的只有一個,五哥不能有事。
等她將五哥救了下來,那些猛獸已經衝擊進了人群,她再出手已經遲了。
她至今還記得那個小娘子面上痛苦得死命咬唇的樣子。
然而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
中午歸家的姜松,陪著妻女用飯的時候,說了今早在朝堂上發生的事。
“有御史彈劾了太子宣,說他為了一己之樂,罔顧性命,又彈劾他殘暴狠戾,恐不是國之福氣。”
“嘶——”
鄭幼娘倒吸了一口氣,瞪圓了眼睛,“前一條彈劾說得過去,可是後一條...哪個御史這般不要命?”
說不是國之福氣,這不是隱晦的說陳宣不值當未來的皇帝嗎?
姜元羲也看著她爹,等著他的下文。
姜松嘆了一口氣,“滎陽鄭氏三房的嫡長子,不能人道了。”
鄭幼娘一愣,“這是...”
姜松搖頭一嘆,“聽說是在躲避猛獸的時候,不小心被猛獸拍了一掌腿間。”
姜元羲微微蹙眉,當時受傷的人裡面,並沒有鄭家的郎君...轉念她又想明白了,當其時皇家園林沒有大夫,這等羞人之事鄭家郎君也不會到處喧譁,阿爹能知道,應當是有他的渠道,畢竟鄭家郎君歸家之後,定是叫了大夫。
姜元羲反應極快,“那個御史是鄭家的人?”
見阿爹點頭,她反而覺得天經地義,“新太子因著自己的癖好,害得人家好好的兒郎不能人道,還不準人家為自己的孩子出口氣?
且五娘覺著,那位御史彈劾得一點都沒錯,昨夜裡,五娘觀太子的神色,觀太子身邊近衛的舉止行動,這事定不是第一次發生。
五娘倒是覺著,這次太子廣邀眾人一起去觀看,是因為先前他為平盧王時,不能這般出頭,五娘觀察到,昨夜裡越是有人害怕,太子就越是興奮。”
姜松和鄭幼娘兩人一陣默然,有這種癖好的新太子,還真是讓人難以高興起來。
頓了頓,姜松又繼續道:“聖上將這本奏摺留中不發了。”
姜元羲並不意外,這也是應有之事,她一點都不指望這位帝皇有丁點的是非曲直之心。
姜松下午不用去衙署,用了午膳,回了內室歇息一二,姜元羲也被鄭幼娘趕去了碧紗櫥裡午憩。
午後醒來,姜松考校了女兒的功課,又與女兒在正房前的空地處切磋,鄭幼娘在一旁觀看。
等姜松出了一身汗,與女兒打成平手之後停了下來,讚了一聲,“五娘近來的拳腳功夫進展很大。”
姜元羲不敢嘚瑟,在她阿孃面前乖得跟個兔子一樣,“都是阿爹您留手了。”
姜松搖頭失笑,還是勉勵了一句,“要勤加練習,阿爹期待有朝一日你把阿爹打敗。”
姜元羲不好打擊自家阿爹的信心,她方才只用了五成的力氣...面上乖巧的應道:“是,阿爹放心,五娘會努力的。”
姜松將長槍放好,眼一掃,見到世安苑裡所有侍女們毫不見怪的樣子,心頭微微有些納悶,怎的夫人這些陪嫁的侍女看著他與五娘對打,並無驚訝?
他又連忙去看夫人,就見鄭幼娘已經對著五娘噓寒問暖,給她擦汗,問她要不要喝點水,又大讚特贊女兒好生厲害,對他一個眼神都沒有,讓他有些氣悶。
姜松深深覺得似乎在夫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