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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華容早已經習慣當今這般行事,當今聖上不像一國之君,更像土匪,行事粗暴,經常動輒就打罵這些隨身侍候的太監和宮娥。
就他住進北闕殿的一個多月中,他就見到過兩名太監和一名宮娥被杖斃,在北闕殿伺候的人,就沒有一天不提心吊膽的。
且這位聖上尤為好色,在他跟著那些姐兒和老鴇學過的本事中,看出北闕殿的宮娥全都被破了身子。
他自己更是親身感受過,若不是他故意把自己弄得血流不止,若不是御醫曾說再這樣下去他會死,這位定會夜夜寵幸他。
這些日子以來,他管中窺豹,論打仗,今上是好手,論打理朝政...要不是朝中有九卿撐著,北梁早就被今上玩完了。
能撐到現在,越華容覺得這也是先帝留下來的餘蔭在庇佑,也是今上登基不久,才三年之故,不然三年之後且再看。
“聖上息怒,若是聖上為華容動了怒,就是華容的不是了,華容不如離去,省得讓聖上大動干戈,聖上的龍體要緊。”
越華容神色帶著一絲不認同,就要將手從聖上手中掙脫,被聖上一把按住。
“好好好,朕知道這是越郎在憂心朕的龍體,朕都懂,朕不動怒,越郎且看看,這是你昨日說的想要看的話本子,朕專門讓人蒐集讓人給你看的,你看看可喜歡?”
一隻粗獷的大手指著案几之上疊得有奏摺這般厚的書籍,帶著一絲期待說道。
越華容低頭看了一眼話本子,抬起頭就對上一張粗獷、佈滿了風霜的國字臉,他一笑,如春花綻放,“華容多謝聖上掛念。”
陳雄哈哈大笑,另一手拍了拍越華容的手,戀戀不捨的摸了摸他纖長的手指,這才道:“既如此,越郎在這裡看話本子,朕去批閱奏摺。”
陳雄又摸了摸越華容的手,這才將之放開,回到龍案之後,豪放的屈膝而坐。
才看了幾本奏摺,陳雄就不耐放的將之丟在龍案上,語帶不滿,“姜太傅真是越來越沒用了,這麼點小事都要朕親閱,相州的安陽縣因十幾日大雪飄飛,死了好幾個人?
死了人就埋葬,與朕說什麼!幽州薊縣大雪封山?那就派人去剷雪,這還用上奏嗎!薊縣的縣令是吃乾飯的嗎?
真是氣煞朕也!”
越華容心底一股戾氣湧出,他用了極大的忍耐才將之按捺住。
哈,北梁的百姓真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黴,才會攤上這麼個皇帝。
安陽縣十幾日大雪飄飛,死了人還上奏摺,分明就是撐不住了,希望朝廷能援手救濟,安陽縣中定還有許多人度不過這個寒冬,縣令才會上奏,不過是希望朝廷能撥下冬衣等物,以供取暖。
薊縣已經被大雪封山,這雪得多大?靠普通老百姓怎麼開雪路通道?只有冬衣充足、又身強體壯的軍隊,才有這個能耐開通山路,不然薊縣被這般圍困之下,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越華容聽著陳雄還在罵罵咧咧,真是...真是...
他心中殺意更甚。
“回聖上,太子殿下求見。”一個小黃門進來通稟。
陳雄罵聲頓歇,道:“宣進來。”
很快,太子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見到御書房中坐著的越華容,腳步微微一頓,復又前行,“兒臣邃拜見父皇,願父皇福壽安康。”
陳雄擺擺手,“起來吧,身子可好些了?”
太子前夜喝得爛醉如泥,昨日連早朝都沒上,今日才進宮請安,聞言,太子神色如常,“多謝父皇垂愛,兒臣身子好多了。”
陳雄並不覺得兒子喝多了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年輕的時候喝的也不少,他的兒子不會喝酒豈不是太丟他的臉?
“你進宮來所為何事?”陳雄問道。
太子一拱手,“父皇,都城西邊那地兒因大雪壓梁,塌了幾座屋子,死了一人,傷了七人,兒臣欲命大司空府下工匠去修繕一番......”
太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雄不耐煩的打斷,“這等小事何須彙報?你真是閒著沒事幹!”
因有越華容這個外人在,不想會被父皇這般當眾折了面子,太子猛地漲紅了臉,連忙低下頭道:“兒臣知錯。”
陳雄原就心煩,見狀揮了揮手,“你下去吧,這等小事日後不必回報於朕。你是太子,朕讓你協助大司空處理大司空府政務,怎的你像個愣頭青一樣,這種小事自己都下不了決定,當真是優柔寡斷,你讓朕怎麼放心將江山交給你?”
這話說得重了,太子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