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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雄怒氣一滯,又聽越華容繼續道:“聖上,威勝王親手做了燉湯孝順您,太子卻斥責他是狼子野心,且科舉一事,您又不給太子統領......”
陳雄勃然大怒,這怒氣是衝著陳宣去的,“阿朝真心實意的孝順朕,那個混賬自己做不到還有理了?科舉是阿朝想出來的,交給阿朝統領才是正理,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但越華容的話再加上陳宣在靈堂上如此反常的舉止,到底是讓陳雄心中生疑起來。
痛失愛子,兇手又一直抓不到,陳雄晝夜都覺得阿朝在耳邊質問他為什麼不幫他報仇,讓他枉死。
思及此,陳雄決定讓陳宣進宮,是不是他做的,試探一下就好了。
“來人,皇后因威勝王之死悲傷過度,生命垂危,宣太子進宮探望。”
陳宣聽到隨侍太監的口諭,並沒有覺得不妥,他的父皇母后素來疼愛陳朝,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換了身衣服就跟著隨侍太監進了宮。
陳宣突然停下了腳步,“這不是去母后宮中的路。”
隨侍太監轉過身,恭敬的道:“聖上讓太子殿下進宮之後先去見他。”
然而這同樣也不是去北闕殿的路,陳宣心中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心突突的跳了起來,很快很快,他總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陳宣看了一眼皇宮,總覺得眼前熟悉無比的地方就像一隻張開了利齒的巨獸,等著將他拆骨入肚。
背上出現一層細密的冷汗,陳宣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心底有一道聲音在叫囂著讓他趕快逃離這個地方。
他遵從了這種直覺,拂袖轉身離去,“孤知道怎麼去母后的宮中,不用你引路了。”
陳宣才走了幾步,腳步就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冷喝一聲,“你們這是做什麼?孤乃太子,對孤刀槍相向,是想造反不成?”
陳宣周圍,赫然出現了一圈拿著長槍包圍他的禁衛,為首的禁衛統領拱手行禮,“太子殿下,聖上有命,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陳宣的心跳得更加厲害,心底那股不詳的預兆越發濃烈,他總有種感覺,再不走離開這裡,很有可能會喪命。
他極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臉上還浮現出了怒氣,聲音冷沉,“孤乃太子,父皇就算要找孤,又何必出動這麼大的陣仗?你們矯召到底意欲何為?”
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禁衛統領依然紋風不動,只重複道:“太子殿下,聖上有令,還請你隨我們走一趟。”
陳宣手心已經沁出了汗,強自鎮定,“若是孤不走呢。”
禁衛統領眸光沉沉,“說不得要告罪一聲了,太子殿下,還請不要讓臣下難做。”
陳宣冷冷一笑,他看出這些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決了,深呼吸一口氣,狠狠的拂袖,“帶路,孤倒要看看你們這群以下犯上的逆臣想要做何。”
帶陳宣被引到一座宮殿之時,就見父皇手中執著鞭子,目光帶火的看著他,他眼皮子跳得厲害,強裝鎮定的朝陳雄行禮,“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不知父皇讓兒臣來此,可是有事吩咐?”
陳雄“啪”的一聲甩了一下手中長鞭,鞭子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這道響聲讓陳宣心跳如擂鼓,就聽陳雄怒聲質問,“你阿弟哪裡對不起你,讓你這般對他?”
陳宣眸底閃過一抹驚慌,扯了扯嘴角,“父皇何出此言?恕兒臣愚鈍,不明其意。”
陳雄更怒,“不知道朕在說什麼?那你怎麼有膽子做出那等喪心病狂的事?那是你親弟弟!你作為太子,連你的親弟弟都容不下了嗎,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朕果然不該把北梁交託你手中!”
興許是陳雄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讓陳宣誤以為父皇知道了陳朝是自己殺的,又或者是陳雄最後那句話觸動了陳宣一直敏感的心,他心中一股怒火驀地浮現,驅散了心底的害怕,憤怒讓他身子都微微哆嗦起來,拳頭緊握,青筋暴露,他扭曲著臉歇息底裡的大喊,
“對,陳朝就是我殺的,我就是沒有容人之量,我堂堂一國儲君,還比不上陳朝的權勢,到底是他是太子還是我是太子?
父皇,我才是太子,你給陳朝做臉的時候,你想過我會怎樣嗎?你放手讓陳朝收攬權柄,你有想過其他人會怎麼看待我嗎?
陳朝就是在你的縱容之下,越發的囂張,還敢狼子野心的承建宣光殿?想要取而代之?那對不住了,我只好讓他先去死一死!
父皇你是沒看到,他屍首分離,那些繡娘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