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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雅集宴,這次雅集宴姜元羲帶上了邵兕虎一起去。
對邵兕虎來說,去哪兒不重要,做什麼也不重要,只要跟姜元羲在一起就足夠了。
於是姜元羲身邊就跟著一個寸步不離的小尾巴,就是去淨房,邵兕虎也在門外的小道上等著。
邵兕虎近一年來吃得好,身子抽條得厲害,比姜元羲都高了一個頭,頭上長出了青絲,長度只夠挽一個玉冠,姜元羲特意給他換上了一根玉簪,趁著他的容顏,匍一出場就讓不少年紀輕輕的小娘子紅了臉。
姜元羲知道邵兕虎很俊美,當時她把邵兕虎撿回來,僕從給他洗漱乾淨之後,看了他的容顏,她就讚了一句。
到目前為止,能得到姜元羲稱讚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風華絕代的越華容,另一個就是邵兕虎。
邵兕虎的俊又與越華容的俊不同,越華容是如同一縷陽光般的溫暖,至少表面上無人能抵抗越華容的笑容。
邵兕虎的俊,是寒潭底下最冷的那一塊冰,凍徹心扉,眉目間一片冷凝,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臉,讓不少準備上來相互見禮的小娘子們望而卻步,面對姜元羲的時候,這塊冰又會融化成一灘水,能將人的心軟化。
他今天穿了一身素雅的袍子,很好的緩和了一下他的冰冷,站在姜元羲身邊之時,總給外人一種金童玉女的感覺。
姜伯庸他們很放心有邵兕虎跟在姜元羲身邊,各自去找好友,讓姜元羲兩人自己玩耍。
“小虎要不要坐一下塢船?”見著他天天埋頭苦練武極和兵法,姜元羲看不下去了,拉著他一起出來散散心。
邵兕虎看了一眼湖上好幾條塢船,船上傳來歡聲笑語,眉峰微不可擦的輕輕皺了皺,想到方才那些小娘子看他的眼神,他搖頭:“不想坐。”
姜元羲環顧四周一看,又指著那邊正在玩的投壺問道,“不如我們去那邊玩耍?”
邵兕虎瞥了一眼,還是搖頭,“這是小孩子玩的遊戲,不去欺負他們。”
這意思就是說一旦他去玩了,其他人就不用玩了,總是他贏,多沒意思。
姜元羲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再次環顧四周,發現另一處聚集人多的地方是吟詩作對作畫,這玩意邵兕虎是一點都不碰的,也沒有其他好玩的事了。
不知是不是被太子那次春獵嚇出了毛病,有志一同的,這次的雅集宴沒有射箭這一項。
沒有其他好玩的事,姜元羲索性就帶著他在這裡轉悠,反正也是散心,悠閒也好。
兩人行到一處假山旁時,頭頂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姜五娘子,好久不見了。”
姜元羲聽到熟悉的聲音,仰起頭,見是李仲聞坐在假山上面,客氣的道:“仲郎君好久不見了。”
李仲聞掃了一眼邵兕虎,並未將目光過多停留在他身上,他看著姜元羲,道:“五娘子近來可好?”
姜元羲一時不知李仲聞叫住她是為何,只得回答他的問候,“五娘尚可,不知仲郎君近來如何?”
禮尚往來,姜元羲也象徵性的問候了一下李仲聞。
李仲聞笑了笑,“我很好。”
然而這笑容卻讓姜元羲心頭有些悚然,這聲我很好,也讓她覺著有些陰森。
姜元羲注意到李仲聞穿了一身素雅的長袍,頭上也只用一根木簪束髮,想起前太子妃李氏過世還不到一年,看來李仲聞是在給他阿姐守孝。
死了親姐姐,又死了親侄兒,姜元羲不知道李仲聞那句“我很好”是何意。
她總覺得李仲聞變了,變得陰鬱了,也變得...更加危險了。
“五娘子賞臉上來坐坐?”李仲聞輕笑著道。
這場景似曾相識,在酒樓包間裡,李仲聞也是這般對姜元羲邀請的。
他話落,姜元羲明顯感覺到身邊小虎已經緊繃的身子,她自己也不想搭理他,心底有一種直覺,在提醒她不要與這人過多的接觸,他有一種危險。
“實在抱歉的很,我有事要往那邊去。”姜元羲素手一指,神色間滿是歉意。
李仲聞隨著她手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見是淨房的方向,“那就不叨擾姜五娘子了。”
李仲聞這次沒有糾纏,讓姜元羲微微詫異了一下,繼而向他點點頭,帶著邵兕虎離去。
李仲聞見兩人的身影左轉之後消失不見,自嘲一笑,繼續坐在假山上發呆。
離去之後,邵兕虎才漸漸放鬆了身子,他很認真的對姜元羲道:“五娘,方才那人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