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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毛頭面面相覷。
他們都是旁支的人,姜五娘是誰,他們在族學進學就沒有不知道的。
唯一一個能在男學進學的小娘子,還是在甲子屋進學,姜五娘在這些旁支子弟眼裡,是一個充滿著神秘的小娘子。
至於外面說的姜家五娘不學無術,以至於整天被姜太傅拘在家中讀書,他們無一不嗤之以鼻。
姜家族學的先生,哪怕是女學的先生,都是飽讀詩書之人,就算姜五娘是東府長房嫡女,沒有透過甲子屋先生的考核,那也進不了甲子屋。
按理來說,與他們應該無從交集的人,竟然誠懇的讓他們教導他們扎馬步,就算這些小毛頭才六七歲,也心情激盪。
只是他們還牢記演武場的規矩,不敢動彈半分,臉上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
“五姐,演武場有規矩,沒有教頭的許可,在操練的過程中,不能有其他舉動。我們口述指導你如何?”
開頭出聲的是六個小毛頭中年紀最大的,他的身型也比其他幾個小毛頭高瘦一點。
姜嘉鈺心中很忐忑,他大著膽子、厚著臉皮叫了一聲“五姐”,也不知道姜元羲會不會生氣。
姜元羲意味深長的看了姜嘉鈺一眼,姜嘉鈺被她看得毛毛的,差點忍不住往後退了。
“行,你們口述,我再照著你們來學。”
姜元羲一句話,讓姜嘉鈺大喜,沒有呵斥他,就是說姜元羲並沒有生氣。
打蛇隨棍上,姜嘉鈺立即就開口,“五姐,你的兩腳要站在一條直線上,與肩膀同寬;
身體要站直,兩手環抱胸前,高不過肩,低不過臍,成半圓形,對,就是這樣,你做的對;
然後松肩沉肘,手指微張,兩手十指相距一尺,兩手心離胸兩個拳頭;
下頜內收,頭部上頂,兩眼向前平視,或閉目或半閉目,口輕合,牙微開,自然呼吸;膝蓋似直非直、似曲非曲。
對,五姐,你都做對了,就是這樣,五姐果然是極聰慧。”
末了,姜嘉鈺還不忘捧了一下姜元羲的臭腳。
姜元羲好笑不已,問道:“既然叫我做五姐,怎麼不告訴五姐你的名字?”
姜嘉鈺大喜,立即就道:“五姐,我是九房的姜嘉鈺。”
“哦,原來是九叔祖的孫兒?九叔祖身子近來可好?”
姜元羲腦海中立時就浮現了姜嘉鈺家中的情況,姜裡現存的族人,所有名字都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記憶中。
姜嘉鈺嘴角咧開,“好著呢,家主前些日子才派大管家給祖父送了幾匹綢緞,香糯可口的碧粳米和好幾頭肉食,祖父如今還能拿著柺杖追著我來打呢。”
姜氏對年老貧弱的族人從不吝惜照顧,這也是姜氏至今傳承幾百年依然興旺的原因——一個能時刻將族人放在心上關心的氏族,絕不會缺前赴後繼為這個氏族奮鬥的族人。
姜嘉鈺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小夥伴,一一為姜元羲介紹。
“五姐,這是七房家行三的姜正浩。”
“這是四房家中......”
這些小毛頭也知機,姜嘉鈺沒介紹完一個人,他們就跟著喊一聲“五姐”。
姜元羲倒是對姜嘉鈺高看了一眼,臉皮雖厚卻懂得抓住機會,為人厚道不忘本,知道為幾個小夥伴引薦,人不錯。
姜元羲看了一眼香爐,微微眯了眯眼,問道:“這香爐裡的香,一炷多久?”
姜嘉鈺臉上帶上了一抹幽怨的眼神,“一個時辰,這些香都是特製的,燒的特別慢。”
“你們現在就學扎馬步?”
姜元羲眼裡看著演武場的箭靶場、空地以及跑馬地,淡淡的問道。
“每個來演武場的初學者,都必須從扎馬步學起,什麼時候得到教頭的認可,覺著下盤已經穩了,就能跟著教頭學防身之術。”
姜嘉鈺看著空地上那些在兩兩抓打的族兄們,羨慕的說道。
姜元羲經過師尊的磨鍊,眼界比先前更加犀利,一眼就看出所謂的防身之術,一招一式全都是殺人術。
怪不得演練場裡有不下十位的教頭在守著,怕是防止郎君們在抓打的時候會不小心錯手吧。
“在演練場裡防身術學有小成者,就能去學射箭和馬術了,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去跑馬地那邊學騎馬。”
姜嘉鈺舔了舔嘴唇,目光不離跑馬地。
姜元羲看著他眸底的渴望,心中一動,問他:“你很喜歡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