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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盧三郎都這麼說了,那就由我先拋磚引玉吧。”
又一個青年開口,眾人循聲望去,就見青年面容清秀、身上帶著一種貴氣,獨自一人坐在一張案几之後,迎著眾人的視線,也怡然自得,未見絲毫緊張。
“咦,是王家大郎,人稱都城五俊之一的津公子。”
崔雅娘在姜元羲耳邊小聲說道。
姜元羲自然是知道都城五俊的,五俊就是五姓的貴公子,一為太原王氏的王星津,二為范陽盧氏的盧子晉,三為清河崔氏的崔玉書,四為滎陽鄭氏的鄭和安,五就是隴西李氏的李仲聞了。
先前一開始第一個站出來說要熱鬧熱鬧的,就是盧家的盧子晉。
在這樣的場合,自然也只有同為五姓之一的世家子先出聲。
而在場能單獨一案几的,都是身份地位最頂尖的人。
盧子晉微微一笑,朝王星津一引手,“王大郎,這裡可是很多小娘子看著的,可不要丟人。”
從盧子晉毫不忌諱的玩笑,就知道兩人私交不錯。
王星津也不生氣,沉吟一下,復又開口,“紙筆來!”
立時就有李家候在這裡的僕從去準備筆墨紙硯。
王星津執筆沾墨,在紙上一氣呵成,筆走游龍。
當他擱筆之時,引得眾人探頭觀看,紛紛想知道五俊之一的津公子究竟寫了什麼。
王星津略略等了等墨跡幹了,擺擺手,他的長隨就拿起宣紙,面向了盧子晉所在方向。
“絳闕岹嶢,正春光到時。
當人日、誕芳儀。
向宮壺、雅著徽譽美,懿德無虧。
深被恩榮,金殿宴嬉。
氣融怡。
賢均樛木,宜頌二南詩。
天心喜、錦筵啟。
闔部奏笙簫,祝壽處、願與山齊。
年年常奉,明主禁掖。”
盧子晉一句一句念出來,末了搖頭笑嘆,“好一手《長壽仙促拍》(注1),又被你這傢伙搶了先。”
這是一首祝壽詩,不僅應景,還能讓藉此在九卿面前刷一刷自己的才華和書法。
王星津一笑,對李家的僕從吩咐了一聲,“此乃小子寫的字,煩請拿給太尉,請他老人家指點一下小子的字。”
倘若是另外一個人這麼說,李家的僕從都未必肯掃一眼,但當這麼吩咐的人變成太原王氏的嫡子,李家的僕從微微躬身,雙手捧起那幅字就退了下去。
其他人暫時也沒有心情吟詩作對了,他們都知道,王星津所謂的拋磚引玉,並不是說寫壽詩,而是透過自己這幅字,告知太尉等九卿,他們這些年輕人在此一較高下,惟願九卿斧正。
萬一他們在這裡玩得開心,九卿卻無一知道,豈不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當然了,作為為大家衝鋒陷阱的人,王星津搶先一步佔了九卿的注意,也是應有之義。
只看九卿有沒有興趣來搭理他們這些年輕人了。
片刻之後,那李家僕從又回來了,手上空空如也,很明顯王星津那幅字已經被李太尉留了下來。
這李家僕從回來之後,站在場中高聲道:“津公子的字,已在家主手中傳閱,家主贊曰其字入木三分、力透紙背、下筆風雷、大氣磅礴,假以時日,未嘗不能成為一大家。
另,奉家主令,因知諸位郎君和小娘子在這裡一展所長,家主將與姜太傅、崔大司空等家主在附近觀之一二,諸位所展得到在場大部分人認可的,都將奉於家主案几之前。”
這話一落下,場中就響起了轟然聲。
不僅僅李太尉,就連其他九卿都來附近觀察他們,這怎麼不讓這些年輕人激動?
萬一入了某巨頭的眼,入朝為官不過一句話的事,這下子,只要有點野望的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不少人相互看著,都在忌憚第二個站出來的人。
王星津是都城五俊之一,他們比不過,卻不能讓其他人再搶了第二去。
要知道,很有可能現在附近某一處,李太尉等九卿就在觀察他們。
櫻花徐徐飄落、充滿著香氣的花園中,無聲的瀰漫著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
撕裂這股氣勢的,是一個甜美又清脆的聲音。
“剛才津公子已經露了一手,接下來應該到我們小娘子了,鄭三娘不才,願為大家奏一曲。”
說這句話的是一個坐在崔雅娘身邊隔了好幾張案几的小娘子,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