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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羲不著痕跡的收回了腳,免得被五哥發現。
姜伯庸發現自己做的事、說過的話之後,渾身一僵。
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念頭,剛才他為何要阻止這個家丁,讓他打傷姜五娘豈不是更好?讓姜五娘留在家中養傷,不要到處亂跑,壞了他的大事。
耳邊的叫喚聲讓他回過神,沒有繼續深挖自己心底的想法。
“五哥,你怎麼過來了?”
姜伯庸手上一個用力,猛的推開了手上抓著的家丁,回過頭瞪了姜元羲一眼,“你能耐了啊,看到危險不趕緊走,還敢留在這裡,看回家祖父能不能饒你。”
姜元羲立即裝乖,面上帶著一抹討好,“是是是,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姜伯庸冷笑一聲,“還想有下次?”
姜元羲連忙擺手,“沒有下次了,沒有下次了。”
姜伯庸又瞪了她一眼,看著眼前依然混亂的場面,對左右吩咐道:“你們去讓他們安靜下來。”
“諾!”
左右長隨上前,一腳一個,一拳一個,不過片刻,家丁們就躺在地上呻吟了。
姜家嫡系小郎君身邊的長隨,那都是忠僕,且拳腳功夫非常了得,關鍵時刻能救主子的人,對付這些只會蠻幹的家丁,輕易就將他們制服。
從姜伯庸出現,到一地的家丁,統共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這番變化,讓中年婦人的哭嚎聲戛然而止。
見到一位身材頎長、容顏英俊的郎君來到,張四娘子也顧不上哭泣了,手快的用帕子遮住自己的臉,還側了側身子,不敢正面對上姜伯庸。
姜伯庸看著一地狼藉,冷聲道:“無故打砸鋪子,還傷了人,我看你們膽子挺大的,天子腳下也敢目無王法。”
既然姜五娘已經牽扯進這件事裡了,姜伯庸就明白自己先前的打算行不通了,既然如此,為今之計只能是幫著姜五娘了。
姜氏子弟,對外從來一條心。
中年婦人對上姜伯庸冷幽幽的眼神,心中一顫,膽怯漸漸浮現,又一想到自己背後的大人物,彷彿又有了底氣。
她插著腰,給自己壯膽,“是他們恆源祥店大欺客,沒有給我們這些苦主一個說法,我只是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而已,就是見了青天大老爺,青天大老爺也不會說我做錯了。”
顧以丹好歹明白人家說話到這裡,不是為了幫她,而是因為剛才那個家丁紅了眼差點傷害到姜五娘,才會惹得這位姜家郎君勃然大怒,不能指望人家幫她將事情處理好。
顧以丹適時出聲,“這位夫人,從頭到尾,你都不讓我把話說完你就動手,你可不要誣衊人。”
中年婦人一見姜伯庸不出聲了,心中一定,對上這位不知出處的小郎君她會忌憚,對上同是商賈的顧以丹,她就不怕了。
“你能有什麼說法?好,我就讓你說,我看你能不能說出個花來。”
中年婦人冷哼一聲,神色間滿是不屑。
顧以丹一噎,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麼為自己的胭脂水粉辯解了。
“看吧,沒話說了吧。”中年婦人嗤笑一聲。
“其實,我覺得有一個法子能知道誰對誰錯。”
姜元羲從姜伯庸身後側了側頭,突然說道。
她這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顧以丹猶如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一樣,首先出聲,“不知姜五娘子有何法子?”
“這位夫人既然一口咬定是恆源祥的胭脂才讓張四娘子的臉變成這樣,最簡單的法子就是讓張四娘子和一個侍女一起,當場用一下那幾樣胭脂,看看會不會出問題。”
姜元羲似笑非笑的看著中年婦人,在她出聲之前,斷了她的後路,“夫人,在各執一詞的情況下,不妨試試我的法子,事情總要解決的不是嗎?還是你不敢?”
中年婦人心虛了一下,對上姜元羲等人的眼神,只得硬著頭皮答應。
顧以丹趕緊讓一個侍女上前,張四娘子已經重新帶上了面巾,那瓶玫瑰花名妝水,侍女是用在臉上,張四娘子是用在手背上。
等了一刻鐘的時間,什麼事都沒有。
接下來的蘆薈面霜也是如此。
到最後一樣胭脂了,賽雪粉。
侍女先用,還是沒有事,到張四娘子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
“張四娘子?”
姜元羲叫了一聲。
張四娘子在面巾之下勉強一笑,洗乾淨手之後,慢慢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