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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胤禛去了奉先殿,跪在康熙的靈位前痛哭,說他實在不想對兄弟下手,但是老八和老十的罪行還可原諒,但是老九這樣心狠手辣,連孩子都不放過,自己的嫂嫂都能親手殺死,還栽贓兄弟,實在留不得。
我知道他下了決心要辦老九,而且他動了殺心。我問哥哥,有什麼辦法可保老九不死?哥哥搖頭:沒有。哥哥還勸我,朝事我不要再插手了,後宮不能參政是古訓,歷朝歷代都是,我已經參合得夠多了,不要觸到胤禛的底線。
我苦笑,哥哥哪裡明白我的難處,老爺子臨終前讓我要保全他的兒子們,而且我也不能讓胤禛做一個弒弟的人。我還想勸勸胤禛,但是胤禛根本不聽,胤禛問我難道不想給安妮和永寧報仇了?
我說報仇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說他們的願望落空,圈起他們來,不一定要他們的命。胤禛說這樣罪大惡極的人根本留不得,竟然還趁著他煉丹的時候,準備再逼宮。
我也知道那夥人一直都沒有死心,但是別人能殺他,他這個當哥哥的能動手嗎?胤禛說,是的,我是哥哥,但是我也是一國之君,我不殺他怎麼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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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生怕胤禛砍了老九,急得抓瞎的時候,卻發現胤禛遲遲不肯動手,我以為是他良心發現或是下不了手,哥哥卻說:皇上是在等待時機,他不僅僅是想要九爺的命。
我不知道哥哥這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哥哥嘆了口氣說:皇上心裡的那根刺兒不是老九,他從來都沒有把老九放在過眼裡。而這些事真的都是老九一個人做的嗎?
我苦笑:老九沒有這樣的腦子。
胤禛把老九關了起來,派張廷玉審問他,到底是誰指使他暗殺幾個兄弟、抱走永寧、殺死安妮的,老九一口承認是自己的。
胤禛和我的想法一樣:暗殺兄弟們可能是你想的,但是借拐走永寧格格,殺死安妮,來打擊太子,這樣的手段是他這個蠢貨萬萬想不出來的。
所有的人都知道胤禛想從老九嘴裡聽到哪幾個字,但是老九硬是不說。
別看老十那麼莽撞,這時卻急了,不顧自己也是被圈著,跑到朝堂上大罵胤禛公報私仇,故意對付他們三兄弟。而處在風口浪尖的老八卻一直稱病在家,遲遲不肯露面。
聽張廷玉說,宜妃一直比較得寵,老九自小就被看得跟寶兒樣的,哪裡受過這種苦?不消幾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兒。
宜妃心疼得不行,跑到我面前,竟然要給我下跪,說原來我剛進宮的時候她是以為我和她爭寵的,所以才故意折騰我,希望我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後來她還待我不錯的份上,幫忙在胤禛面前說說情。
我連忙拉起她,跟他解釋:老九把事情做到這份兒上來,就是先帝在,也留不得他的命了,他做下的這哪是人做得事兒。
宜妃捶足頓胸的說:伽羅啊,你也算是自小跟我們老九一塊長到大的,他也叫你一聲姐姐,你知道他的,他哪裡是那麼多心眼的人。
我說:皇上也知道他不是主謀,不然早都直接砍了他了,他還能活到現在?關鍵是現在他什麼都攬到自己身上,別人想幫他也幫不了啊。
宜妃像是有了希望:你是說,如果他肯說出來是誰指使他的,皇上就能放過他?
我說:皇上與他是親兄弟,如果他不是主謀,頂多也是個旁罪,皇上肯定能不殺就不殺。
宜妃哭花了的臉頓時又綻放了,像是下了什麼大決心似的謝過我後搖搖晃晃的走了。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起,但是這個時候能保老九的命唯一辦法就是把老八給拖進來了,反正胤禛也遲早會找他算帳。
但是胤禛不會殺老八,因為他畢竟還在乎名聲,他害怕別人說他是害怕老八才殺他的。
他與老八爭位天下皆知,他能殺老九老十卻獨不敢殺老八,他怕天下人說他害怕,說他怕老八,所以才殺掉。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藍晴會扛下這件事。那天宜妃從我這裡出去後,出宮去了老八的府上。當著老八和藍晴的面痛哭流涕,說老九跟著老八這些年啥好處沒撈著,臨到頭來還要替他背黑鍋。宜妃哭到:我可憐的兒子啊,就算爭到了也是別人當皇帝,爭不到,還得自己背黑鍋,你說你冤不冤啊,你在犖裡死挺著,但是人家在家裡沒事兒人一樣的優哉遊哉,你說你咋就這麼傻啊。額娘就你一個兒子,你要有啥事,額娘也不活了都……
說著便開始要死要活的往柱子上撞,老八早都漲紅了臉,連忙拉著她,低聲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