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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詫異十三媳婦的豁達,但是獨孤伽羅說:這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萬物生長都有規律,我們破壞了這種規律,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去交換。而代價就是要我十年的壽命。
我自然很樂意,對我來說,早活十年晚活十年有什麼關係?十三媳婦搶著用她的,獨孤伽羅說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緣法的,像我這樣本身就有異於別人才可以,這是我上輩子積下的德,這輩子就可以拿過來用。是的,不知道為什麼穿越就剛好趕上我了呢?還好,做好人還是有好報的。
獨孤伽羅面帶愁容:種什麼因結什麼果,好人自然有好報,但是做了壞事後世也要承擔後果。我以為她想起了她自己,誰知道她卻嘆了口氣說:也許是孽吧,生生世世以來,我和你都一樣,想做個好人,總是做了一輩子好人,後來會栽到一個女人手裡,會欠她一條命。所以就這樣生生世世的受苦還債,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我知道她在說什麼了,她是說我弄死了年小蝶,下輩子還要跟她再糾纏。我笑笑說:因果報應,我既然錯了,就不怕承擔責任。如果下輩子她找我追債,我還她好了。
獨孤伽羅說:生命有很多種形式,因果也有很多種形式,也許下一世她並不是要你還她一條命,也許是報應在別的方面,只怕比死更難受,生生世世啊,我就是這麼過來的。有的時候,真的生不如死。
我突然想到一事,問她:胤禛會怎麼樣?
獨孤伽羅神色一黯:他在現代本來是一家大的珠寶公司老闆的兒子,因為與兄弟爭奪公司繼承權,躲到湖北那一帶的分公司去散心,因為生性低調,所以坐上了和我們一樣的普通大巴。世事都是註定的,因為他與我生生世世都會結緣,所以就相遇了。他和阿澤一樣。其實是我們三個人一起掉下山涯後,他們只是變成了植物人,而我腦部受到了重創,應該死掉的,她不忍心,剛好伽羅也死了,她就把我的靈魂送到了清朝。而至於阿澤和那人的靈魂不知道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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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想這個人一輩子當植物人,就得再花十年的壽命去換他的一個輪迴。我自然沒有話說,不管是對胤禛還是對那個青年,我自然都希望他們的生命形式能夠繼續下去。十三媳婦幫不上我,卻又不希望我一下子減少這麼多壽命,急得都哭了出來。畢竟是前生今世,獨孤伽羅十分了解我:你真的決定了嗎?如果是這樣,你就沒有多少日子了,你幾生幾世才積累下的長壽就這樣減去了?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我本來幾十年前就應該死了,佔了伽羅的身子用了這麼多年,什麼沒有經歷過,也活夠本了。
獨孤伽羅的神色十分悲傷,搖搖手讓我們去離去。胤祥走的時候,我告訴了他,我來自另一個時空,在那裡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我的弟弟,我告訴他,生生世世,他都是我的弟弟,下輩子我們再續前緣。他自然不信,他認為人死如燈滅,哪裡會再見面呢,我說,很快,很快我們就會再見了。雖然我並不知道還會不會再見——我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的前生今世,獨獨忘記了問自己的將來,我忘記問獨孤伽羅,待我死去,我會不會再回去。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我都活了兩輩子了,難道還指望再活三輩子嗎?有的時候會擔心胤禛和胤祥兩個傻瓜如果真的穿越回現代了,怎麼會過得習慣。那可不是現代人穿越回古代,知道歷史,那是一個未知的世界,特別是以胤禛的脾氣,怎麼會過得習慣。
還好,有爸爸媽媽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雖然知道了胤祥會回現代,我的弟弟阿澤也會醒過來,我還是悲傷不已,就這樣,身子就垮了下去,我知道不久的一天,我也會慢慢死去。我知道人神鬼界都有自己的法則,我不知道獨孤伽羅這樣我為一二再再二三的違反法則,會不會有什麼懲罰,胤祥下葬的第二天,我接到訊息,說天后娘娘宮塌了。待我與胤禛、瓜爾佳氏趕去的時候,天后娘娘廟已經夷為平地。聽廟裡的主持說:那我走後,他們發現了一個很奇特的現象,天后娘娘一直流著眼淚,後來金身自動裂為幾半,他們發現不對勁兒就趕緊往外跑,廟也塌了。我站在那裡久久說不出話來,心裡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我不知道獨孤伽羅到底出了什麼事,瓜爾佳氏早已雙手合十虔誠的跪了下來,哽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天晚上,我宮裡供的她的塑像也自動裂了開,我也合十的跪在那裡唸誦:獨孤伽羅已經受了近千年的罪了,就算她當初誤殺了一個女人,這千百年她不能投胎不能成仙,孤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