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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她來攙我,我也不動,冷冷的說:貴妃娘娘傳我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還急著回去睡覺呢。
年氏依舊笑到:姐姐好福氣,當年你府裡的時候,你就是個喜歡逍遙的人兒,你把那麼一大家子交給我管,自己卻跑到圓明園去自在;如今皇上登基了,原本也該你來主管六宮,結果姐姐又跑到慈寧宮去躲著,把這六宮都交給我,讓妹妹撐得好生辛苦。
看著她話中帶話的說著些體面話,我也聽不進去,我的眼神只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暉兒。這孩子自進宮跟著胤禛辦差,刀裡來,火裡去,幾次差點被刺客刺傷,現在好不容易他爸做了皇帝,他卻連給自己的親媽買點碳燒都還不行,被這個小妖精頂著寒冷的北風,罰著當眾跪在冷冰冰的石板上。我對年氏說:貴妃娘娘,碳是我讓弘晰去買的,如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你直接找我吧,先讓他起身吧。
年氏笑得更濃了:早就聽說姐姐與弘析的額娘姐妹情深,安妃娘娘臨走的時候託了孤,姐姐可真是心疼自己的外甥啊。
我突然緊緊的盯著她說:你錯了,弘析不是我的外甥,是我的兒子,你應該知道,弘析這些年都管我叫額娘,管皇上叫阿瑪吧?
年氏說:我自然知道,既然這樣,弘析也該管我叫聲額娘或是母妃,既然是這樣,他犯了錯,不管是於公於私,我都有權教訓他。他私自採碳,不顧宮中規矩,理應交於宗人府裁定。
我已經忍無可忍,突然轉頭對暉兒說:乖,你起來。
弘析看著我,我看著他重複了一遍:你先起來。
弘析一向聽我的話,竟然不顧年氏還在,直接就起身站在了我的旁邊,他只是一個貝子,這時一點說話的權力也沒有。我反過手,將他冰涼的手握在手裡捂了捂說:你先回吧。他也看著我,卻搖搖頭。我皺了皺眉頭:你先回,不聽額孃的話了麼?弘析說:我聽,但是我不走,我要陪著額娘。
我轉過頭對年氏說:這事是我著他去的,貴妃娘娘想怎麼著都行,先放了孩子走吧。
年氏咯咯直笑:姐姐這是哪裡話,好像是我辦事不公,故意為難你們母子兩個樣的,實在實宮裡的規矩抹不得,據說姐姐雖然自小習武讀書不多,但是聽說皇上也教過你明白過一些道理,且皇上常常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咱們是斷斷不能殉親枉法的,不然大清國法何在?
暉兒一直靜靜的站在我的旁邊,我讓他走,他也不走,眉頭皺得跟啥一樣,突然他冷冷的沖年氏說到:母妃想以正朝綱何必亂找別人開刀?這事與我額娘無關,是我私自出宮採購的,你該怎麼罰就罰我吧。我額娘倦了,你不要騷擾她。
暉兒像極了胤禛,一向話語極少,但是待人十分溫和,現在這副冷冷的表情更是有著胤禛的冰山遺傳,倒是把年氏將了一軍,愣在那裡,隨後板起臉喝到:弘析,你這是什麼態度?有這樣和母妃說話的嗎?
弘析挺直了身子說:母妃做得對,我就尊重你,做得不對,你就不值得我尊重。
年氏被當面嗆了這麼一句,臉刷的紅了,然後又開始發白,卻說不出話來。弘析很輕視的看了她一眼,扶起我說:額娘咱們回吧,別跟這種人計較。
我含笑著點點頭,跟他一塊轉身準備離去。都說養兒防老,我這個兒子沒白養,知道心疼當媽的,也知道保護自己的媽媽了。
年氏在後邊突然大叫一句:來人,給我把他們二人拿下。
估計早已經潛伏在旁邊的禁軍衝了過來,不由分說,將我與暉兒團圍住。暉兒看看這些禁軍,又看著我苦笑一下,緊緊的將我擁了一下,認真的對我說:額娘,我帶你出宮去吧,我們去江南找甘叔叔他們好不好?以後就不回來了,咱們兩個人相依為命?
我也看著他也認真的點點頭。
暉兒突然抱起我,向前躥去,禁軍不防他這樣,倒被他躥過幾米遠,然後人都圍了上來,開始攻擊我們。暉兒下手一點也沒有留情,我知道他現在只想帶著我趕緊出宮,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沒有動手,我就看著他與侍衛們廝殺的樣子。
正在打鬥的時候,我突然心裡泛過一波波酸酸的感覺,眼睛不自覺溼潤了。十四與十三帶著人趕了過來,喝停了這幫人,我看到哥哥就帶著人在旁邊緊張的盯著我與暉兒,看見哥哥,我突然覺得眼淚抑制不住的感覺,就要馬上哭出來,我咬緊自己的嘴唇不自己說話,免得讓別人聽見我哽咽的樣子。
暉兒單膝跪下,給十三,十四行了個大禮:十三叔,十四叔,請你們體諒額孃的難處,放我帶著額娘走吧,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