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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變過。
有一種感覺叫哭不出來。我當時心裡十分難受,扁了幾下嘴卻哭不出來,可是我也不能哭,不能在太子妃面前哭。
手忙腳亂的安撫了半天這個太子妃後,我實在忍受不了了,叫過了一個路邊的太監,讓他去請四爺過來。
胤禛到來的時候,看見我跟太子妃在一起,愣了一下,卻緩緩地走了過來。
我扶起靠在我身上的太子妃說:太子妃,四爺來了。
太子妃聽說胤禛來了,不顧我在場,立刻撲到了他的懷裡。胤禛理所當然的摟住了她,太子妃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在他懷裡嚶嚶直哭。
我看了胤禛一眼,轉身默默退出了亭子。
走到半路的時候,看見了小林子在等著胤禛,他一見我十分高興說:爺呢?咱們該起程了吧,爺盼著這一天好久了。
我問:他盼這一天做什麼?
小林子說:爺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我說什麼驚喜。
小林子故作神秘地說:我說了,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還記得那個紫色煙雲的鐲子嗎?爺見你十分喜歡就留了心,初二的時候,爺專門帶我出了趟宮,帶著銀票,把那個鐲子買了回來,肯定是想今天晚上送給你,給你一個驚喜呢。
我冷冷地笑道說:真是一個驚喜呢。說完木著臉走了回去。
現在我最喜歡的那個鐲子,的的確確戴在了太子妃的手上。也許胤禛是買回了這個鐲子,不過小林子搞錯了,根本不是為我買的。也許,他的心裡只有太子妃。
第二天,下完早朝後,我與知棋,照樣隨侍在康熙身邊,端茶倒水,看他批閱檔案。
突然康熙抬起頭來衝著知棋問到:你今年多大了。
知棋回答後,他說:是不是到時候該出宮了。
知棋也回答了。
我看到這個千古一帝竟然皺起了眉頭說:朕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少了,容若走了,你也要走了。朕身邊連個體已的人都沒有了。
知棋都跪了下來,忍不住低聲哭了出來。算年份,知棋從十五歲進宮,應該跟了康熙有十年了,這麼長的時候哪怕是養只小狗,也有感情了吧,更何況一個平日裡照顧他起居飲食的人。
康熙忍了忍說:朕把你配婚給京城裡的旗人子弟如何?這樣朕也可以時常有你的訊息,你一回雲南,那麼遠,如果婚配,此生就再無相見之日了。
頓了頓他又說:朕這次可是真心為你好,你可不要再抗拒朕了。
知棋一邊哭一邊點頭:全憑皇上做主。
接著康熙便招來了魏東亭讓他擬旨,升知棋為五品女官,禮部侍郎安鐸家的大公子凌柱為五品典儀官,兩人擇日成婚。
知棋趴在地上謝恩,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我站在一邊,不知道要哭還是要笑。
我真的想在酒樓的時候一樣,狂笑一番,可惜想想自己,我已經笑不出來。
冰釋前嫌
二十,
知棋三個月後出嫁了,他的父母都從雲南趕了過來,她風風光光地嫁給了我在酒樓裡遇上的那個青年。
出宮時,她還是有一絲擔心的,不知道未見面的夫君長的什麼樣,人品好壞。我細細地把那天在酒樓裡遇上的事情和她說了,我說:一個對陌生人都可以那麼好的人,不會是壞人的,而且真正的是一表人才,內向老實,應該是好夫婿。
知棋似乎有一絲的擔憂,她說:我比他大上近十歲,不知道他是否會嫌棄。
我搖搖頭否定,在清朝每個宮女出宮時都是二十五歲了,大部分都被皇帝嫁給了旗人家的子弟作正室,大上十來歲也是常有的事。
就這樣,知棋半喜半憂的出了宮,臨行時,她照舊去看了良嬪,回來時眼圈紅紅的;走的時候,她沒有去跟康熙辭行,只在乾清宮外邊,給康熙磕了三個頭。我與李德全在裡面看見康熙拿著硃筆怔了很久,眼圈紅了,卻又忍住了,揮揮手讓我去送了她一程。
送知棋出宮的時候,知棋與我抱頭痛哭,我們相互看著手上的鐲子結了異姓姐妹,以後的許多年裡,這個並不名貴的鐲子一直戴在我的手上,任憑再名貴的鐲子擺在面前,我也沒有換下來過。
但是常常看到這個鐲子,也會讓我想到那支紫色煙雲,曾經讓我想到了夢裡面的鐲子,現在卻常常在我的惡夢裡出現,讓我總是伴著淚水驚醒,留下了永遠的燒痛。
胤禛來找過我很多次,我並不拒絕他,仍舊像往常一樣與他一塊說笑,陪著十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