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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說:我覺得你跟安妮有得一拼,都是腦子發熱,說幹就幹的人。
胤禛照翻了個白眼說:別拿我與那女人比較。
我堅持要自己走回去,胤禛卻不由分說,抱起我就往回走。幾里路的園子,他像抱個娃娃一樣把我抱到了屋裡。
然後自己拿著梳子把我亂七八糟的頭髮梳了順溜。他說:你看你頭髮沒梳就跑出去了,是不是也沒吃飯?
我一拍腦門說:呀,還真忘了,就當減肥好了。
胤禛說:不能再減啦,再減就不好看了。
我從慢慢長大後,就開始抽條,現在已經比原來瘦多了,嬰兒肥的臉也瘦了下去,成了一張濃眉大眼的國字臉,我坐在胤禛腿上扯著他的衣領說:那我現在好看嗎?
胤禛說:好看,勉強吧。
我也不介意,樂呵呵的笑了,有一點勉強的好看,總比一點好看也沒有強吧。
何先生來了,在暖閣外邊回了一下情況。說宋氏服過參湯後好多了,那十幾個奴才都看過醫生了,沒有死的。
我衝算鬆了口氣,而胤禛還是面無表情,也看不出來他有一絲絲的慶幸。
也難怪,在古代,奴才的命哪叫命,主要他死就像捏一隻螞蟻一樣,不用憐惜。我想在古代混了五年,我還是不適應這種封建制度。
我仰望著胤禛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
胤禛想了很久才撫著我的頭髮說:沒有,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我覺得你很慈悲,也很奇怪。好像在你眼裡,眾生平等,你對每個人不管是下人還是太子,甚至皇阿瑪,都一樣的好。
汗,我也不是和尚,我可不懂什麼眾生平等,這在我們現代叫“人權”,“人權”懂吧;懂的話,換句話也可以說成:
而且社會主義的光輝旗幟下,人人平等。
政治課的第一課好像講就是這個吧。
想到了政治課,又想到了安妮,我們當初說好要好好相處,一起在清朝生活的,可是現在竟然為了一點小事就鬧得這麼不開心。於是吃完晚飯後,胤禛在書房裡寫奏摺,我便偷偷的披了件衣服溜了出去。
為什麼要用溜呢,因為胤禛非說我生病就應該躺在床上休息,睡了就吃,吃了再睡,我不成母豬了?堅決不能這樣,大好時光還不如去安妮那裡串串門。
住近了就是好,我懷裡惴著幾個果子不到三分鐘就走到了安妮家門前。
下人開了門,我抱著果子進去的時候,安妮正在自己涮火鍋吃,我一見剛吃飯又變得饞涎欲滴,安妮一見是我,沒好氣的說:去去去,哪裡的娃子不打你你上哪玩去。
我撲叱笑出來說:還是老鄉最親切,好久沒聽人家說這樣的土話了。
安妮自己涮起一塊羊肉說:你說的才是土話呢。誰跟你老鄉,你丫是個九頭鳥。
丫頭上了筷子,我毫不客氣的拈了塊羊肉放進了鍋裡說:九頭鳥怎麼了?你是我的江西老表!
她慪得不行,一筷子把我涮的肉搶在了自己碗裡,吹了吹就放進嘴裡了。
我也不生氣,又拈了兩塊放了進去,結果剛熟還沒等我下手,她又搶先給自己拈到了碗裡。
我乾脆不再這樣了,我拈一塊涮一塊,我不撒筷子看你怎麼搶,她像個餓狼一樣盯著我的肉說:丫,怪不得說湖北佬都精明的,瞧你那不吃虧的樣兒。
我把涮好的肉丟進嘴裡得意洋洋的說:哪裡話,你太誇獎我們湖北佬了,沒聽說過嗎?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三個湖北佬;搞不過一個江西老表。
安妮被我堵得沒話說,扔了筷子說:就你會說, 你這會兒跟我倒是牙尖嘴利起來了,別人說你的時候,你的嘴幹嘛去了?
我喝了一口,她杯子裡的果酒說:值得我說話的人我才說,像那些人,我還不屑於跟他們逗這場嘴。
她一把奪過酒杯說:呵,現在當我是自己人了?那會兒怎麼好像那賤女人才是你的好姐妹呢?
丫頭上來,給我也倒了一杯酒,我接過丫頭手裡的酒壺,給她倒滿酒說:她不是我的好姐妹,但以後會是我的妯娌夥的。
安妮一筷子肉放在嘴邊又拿下來,睜大眼睛問我說:她也要嫁給阿哥?
我一邊涮著肉,一邊點頭。安妮跟十四一樣是個好奇寶寶說:那她要嫁給誰?
我說:八阿哥。安妮笑到:就是那天被她抽了兩巴掌的那個小帥哥?
我也好笑的點了點頭。安妮興奮起來說:這樣說,咱們還是她倆的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