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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前,冷峻地彙報道。
何沐平正在一張紙上畫著海戰圖,聽後點了點頭,放下筆,正在沉思。從人格上,何沐平是佩服林則徐的,正是他嚴厲打擊鴉片貿易,並堅決抵抗英軍,給何沐平在廣州的地面掃得比較乾淨,為何沐平接受廣東,並以此作為根據地做出了先行工作。但是從政治上,林則徐的思維守舊,忠君報國的封建思想嚴重,並且在之前武昌之戰中,他的名聲有效地呼籲了當地民眾反抗皇家陸軍,給武清溪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而且他在清廷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如果放他回去,極有可能他會掌握中樞的一部分權力,並大張旗鼓地進行改革,以改變南北的實力失衡狀況。
楊秀芳看著何沐平低頭沉思,不發一語,她將自己定義為工具,而不是思考的決斷者,即使她需要思考,也是思考如何進行諜報或者特務工作。
何沐平拿起碳筆,在一張廢紙上寫下了林則徐和清廷幾個字,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決斷。如今他的諜報人員已經將歐洲聯軍到達馬六甲的訊息轉遞給他。決定南洋最終歸屬的大戰一觸即發,南海分艦隊曹輔的編隊已經起航前往三發,而自己的替身親王所統帥的坤甸艦隊,也已經枕戈待旦。
如果林則徐這個時候回到清『政府』核心,並鬧什麼么蛾子,實在是何沐平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不過,即使林則徐有三頭六臂,他回到清廷,能為那個苟延殘喘的末世王朝做出多大的改變呢?何沐平深深懷疑這一點,更何況根據楊秀芳在北方的間諜發回來的訊息,清廷似乎現在正在大力啟用滿洲貴族作為政治核心,連年輕衝動的肅順也已經提前進入了軍機,一個有著巨大聲望的漢臣來歸,又能有什麼用呢?
何沐平扔下筆,對楊秀芳道:“算了吧,等他逃到北京,我們說不定已經將歐洲人打敗了。”
楊秀芳柳眉輕蹙,道:“那麼,您不怕他在之後的統一戰爭中給您帶來麻煩麼?”
何沐平笑了笑,道:“我不是還有你麼?滿清能用間諜把他救走,我的間諜們不比他們強大十倍百倍?到時候再綁回來就是了。”
楊秀芳認同地點了點螓首,道:“那麼您可能潛意識裡就不打算囚禁著林則徐,要不然也不會給他自由行動只帶一個監視員的許可權了。“
何沐平嘆道:“也許吧。”
最先給何沐平麻煩的並不是林則徐,而是他境內的報紙。
《新民報》在第二天的頭版頭條報道的並不是林則徐逃脫,而是南洋大戰一觸即發的訊息。這個明顯有著英國人資助的報紙和政治力量,打出了英國人反擊復仇的第一槍,《新民報》誇大事實,極力渲染了歐洲人因為惱怒中國人佔領南洋的西婆羅洲,糾結了百餘艘巨大的戰艦和十萬陸軍,準備消滅中國在南洋的勢力,如果可能還會北上廣東,再演當年鴉片戰爭的悲劇。
新民黨領袖章泰巍在報紙發行的那天,秘密地來到了香港英國領事館,見到了幹事巴夏禮。
“巴夏禮先生,我想你應該對我解釋一下這個事情!”年輕的章泰巍政治智慧與政治涵養明顯還是很不成熟,在巴夏禮動用自己安『插』在《新民報》中的內線,將中國將要跟“歐洲各國”見仗的事情一批『露』,章泰巍害怕了,他害怕『政府』會以叛國罪和通敵罪逮捕他甚至殺掉他,所以他一面前來香港質問巴夏禮,另一方面也希望能獲得庇護。
巴夏禮讓章泰巍坐下,好整以暇地道:“章先生,您不認為,一個標榜民主的『政府』在面臨舉國之災的時候,不讓民眾知情,是一種巨大的犯罪麼?”
章泰巍雖然年輕,但是不傻,叫道:“哼,說什麼好聽的,我國要與你的母國英國交戰,你這是想先『惑』『亂』民心,激起民變,可是你也不想想,區區十萬人,百餘艘戰艦如何能與我天朝作對?”
巴夏禮搖搖頭,道:“你還沒有理解歐洲人和亞洲人在文明程度上的差異,縱使這兩年你們發展的很迅速,但是落後卻是不爭的事實,歐洲聯軍會給你和你的祖國好好的上一課的!”
章泰巍不屑道:“如果真的那麼強,為什麼還需要傾盡歐洲數國之力才敢來攻打我國?”
巴夏禮慢條斯理的道:“那是因為貴國的皇帝的貪婪,使得道德的歐洲人們都十分的氣氛,所以才一同來教訓一下他。”
“你知不知道,你想當然地認為廣東人,乃至整個中國人會害怕,是多麼愚蠢的想法?我走的時候,已經有人向『政府』求證這件事情的真偽,而且他們並不是害怕,而是鐵了心地要擁護『政府』,要將你們這些番夷打個屁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