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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東岸,則是一派威嚴壯闊的軍隊,營帳扎得整整齊齊,列隊莊嚴肅穆毫無凌亂,黑色繡了‘烈’字和火紅繡了‘凌’字的兩隊大旗在烈風之中飛舞搖曳,散發著逼人氣勢。
江堤之上,奚隨風滿頭白髮隨風飄揚,一身烈埳騎統一的黑色衣袍,英俊堅毅的面龐有著冷酷凝重之色,負手而立,遙遙遠望江中建起的浮橋,稜角分明的唇勾勒出一絲冷笑。
“白鍾言和青王真是無恥至極!”
“奚統領此言有理,竟然趁著我軍將帥不在此地,就設法偷襲,若不是收到奚統領的通知,只怕就是我凌軍探得情況也會措手不及造成死傷慘重!青國那幫兔崽子太可恨了!若是我家元帥在此地,哪裡會怕他們!”韓偌憤恨遙望,雙目通紅,好像恨不得扎過去將青國士兵撕成碎片。另一凌國將軍馬之韻在一旁助威吶喊,也大有上前廝殺之意。
“我說的並非是此次偷襲戰事,而是青王的用心。”奚隨風好笑地望這二人一眼,怪不得凌羽翔前來通知的信中囑咐若有戰事必要他多加關照,這兩個猛將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凌羽翔不放心他們也屬必然。
“俺們都是老粗,一向很笨,奚統領,你就別賣關子了。”馬之韻摸著後腦笑道,麵皮泛紅暈尷尬道:“王爺也叫咱兄弟若起戰事必聽從奚統領吩咐,俺知道自己腦子不好,這些鬥智鬥勇的,你就別叫俺自個兒想了。”
奚隨風淡然一笑:“馬將軍有所不知,青王和白鍾言此舉分明就是要那六十萬青軍耗殆盡,順便趁著我們兩家主帥王在折一折我們計程車兵,好叫我們一蹶不振。”
“消耗那六十萬軍隊?奚統領,你不是在說笑吧?六十萬人怎麼也不是個小數目。六十萬大軍青王怎麼說捨棄就捨棄?”那二人瞪著眼睛不敢相信。
“青籬所犯和我風帥的罪一樣,功高蓋主!想必此時青王沒有如願地除掉青籬將軍,所以便打定主意要除掉這批忠心於他的大軍,免他登高一呼造反起兵,這六十萬人到時候便是他的催命符,他怎麼會捨不得?”奚隨風冷笑一聲,彷彿又想起了當初紫金山那一幕,風行烈滿臉決絕悲痛的樣子,心頭一緊,冷酷的口吻略帶憤慨:“想那青王連自己的兒子都要懷疑,甚至忠心為國的將士也要拋棄犧牲,倒真夠心狠手辣。”
韓偌二人是粗人,是非對錯一根筋直到底,聽他這麼一說,想到要那麼平日裡出生入死的將士兄弟白白送死,當下也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像被拋棄的是他們。
“格老子,那個青王真是個烏龜王八蛋!”
“最好別叫他撞倒俺手裡,否則俺一寸一寸捏碎他的骨頭!”
搖頭輕嘆,奚隨風目力遠廣,自然看得見江中架橋處的一片淒涼,萬餘人的架橋戰線展開,今日江水愈發湍急,每一個浪頭都有士兵被淹沒沖走,那滔滔江水淹沒了頭頂,只有一隻手不甘心地伸出江面意欲掙扎呼救,順流直下,浮橋之上,這一幕比比皆是,真可謂慘不忍睹。
馬之韻兩同望過去,見慣了廝殺的他們也不由皺眉憤怒罵道:“白鍾言那廝莫非是傻的,這不是誠心要他們找死!”
“渡江作戰缺少船隻的情況下,也唯有架橋這條方法可行,他的策略倒是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在人丁上,他採取完全忽視傷亡的態度。這些他都可以推卸責任,完全可以說只是為了儘快攻城所需,士兵們找不到藉口,也反抗不了。”奚隨風挑眉冷哼道:“不過,青王的如意算盤只怕打錯了,他只道我烈軍還是一年前的烈軍嗎?也太小看我奚隨風了吧!如今我風城百萬大軍,人強馬壯,他想損我烈軍元氣?哼!只怕他的資格還不夠!”
這傲慢的口吻與風行烈如出一轍,惹得韓偌二人縮頭縮腦,好似又見到了那個凌厲強悍的王妃,他們初時知道風行烈是女子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掉!想起風行烈那可怕的手段,心中是又敬佩又害怕,奚隨風如今用這副口吻,這兩人就忍不住肅然起敬。
風城如今早巳漸入佳境,選在這三國通商之地,經濟發展極為迅速,囤積士兵超過百萬,完全沒有虛數,此等陣容,就算是凌羽翔趁風行烈不在前來進攻,恐怕也討不了好處。
“隨風大哥,投石車和勁弩我巳命人運來了。”又一俊雅溫文的黑衣男子遠遠步行前來,步伐雖慢,卻轉眼便到眼前,正是烈焰騎中的第二把交椅,洛雲,他抿唇微笑:“另外,我們的軍師也來視察了。”
他身後,隨而來的是一名絕世傾城的白衣女子,身旁還跟了個左牽右掛時時對她小心囑咐的男子,這女子一身白衣迎風而立,溫柔可人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