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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蒼茫一片的塵土飛揚的眼前,那些跟隨自己多年的七位劍宗宗主無一生還,皆是埋葬在了這一陣火藥的狂轟濫炸之下,眼前所謂的土丘小屋。早已化為烏有,儼然一副戰爭之後的硝煙滾滾。塵土掩埋了所有七位劍宗宗主的屍體。
他心一陣劇痛,扼腕嘆息,“是我毀了奇門軒。”
楚皓天一直沉默著,與其說是在沉默。不如說在思考,他悵然望著眼前的一幕。心在滴血。頭腦裡浮現自己上嵩山,八位劍宗宗主悉心教導自己陰陽奇門劍陣的一幕幕。
江湖險惡,究竟江湖爾虞我詐到什麼程度?是誰陷害了他?是誰讓他們來到這個所謂的奇門遁甲的通靈居。
“問題一定出在那個白衣書生韓林兒,是他引我們來這個地方的。這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沈婉月銀牙緊咬,冷眸之中。殺氣騰騰。
楚皓天終於從牙縫了擠出了幾個字:“不好,好大一股殺氣,我們被包圍了。”
東魔楚頂天、沈婉月還未反應過來,他的話音未落。倏然之間,天邊一朵黑雲鋪天蓋地而來,竟是吹起了一陣陰嗖嗖地冷風。
頓時之間,三人感覺地動山搖,空氣中縈繞著戰馬紛飛的聲音,更是戰鼓驚天動地,馬蹄聲、刀劍聲,不時,只見周圍千軍萬馬籠罩而來,“嗖嗖……”鵰翎箭密不透風,射向了三人。
楚皓天揮手擊出,一道道本來是白芒的劍氣,卻像是化為虛無一樣,將那些鵰翎箭吸附凝固在空中一般,他腳下狠踏一步,雙手盤旋而轉,撒手揮出,只見那些箭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悉數反射了回去。
盾牌,四面八方,皆是閃閃發光的盾牌,三人終於看清了,但是看不透這盾牌之後有多少官兵,皆是手持長矛,一步步逼近三人。
“嚯!”
“嚯!”
這一襲披盔戴甲的官兵每前進一步,皆是呼喊一聲,那聲音震耳欲聾,煞是驚駭不已。
“嗖嗖……”
更是箭矢如蝗,狂風暴雨而來,楚皓天凝聚神目,沉吟半晌,耳朵略微閃動,似乎在聆聽這一步步邁進的重兵。忽而,雙目睜開,欣喜地說:“我明白了,這些所謂的軍隊根本不是軍隊。”
東魔楚頂天、沈婉月皆是一驚,愕然地盯著楚皓天,都以為他是不是發燒了,此時此刻,還在開這種玩笑。這千軍萬馬捲土而來,哪怕是一隻細小的螞蟻,都可能被碾成粉末,他們三人無論武藝多麼高強,也不可能將這千軍萬馬擊敗。
“若是真正的軍隊,無論是人,還是馬,為何沒有一點呼吸?這不可能是軍隊,一定是我們的幻覺,也中了敵人‘撒豆成兵’的妖術。”楚皓天斬釘截鐵地說。
“撒豆成兵?”東魔楚頂天雖然江湖閱歷之深,亦是未曾聽聞這般道法,沈婉月更是不可能聽說,皆是疑惑地盯著楚皓天。
楚皓天肯定地說:“對,撒豆成兵,相傳聞仲與姜尚大戰岐山,由於商朝軍隊得到申公豹一幫道友相助,西周軍隊漸漸不支。關鍵時刻,姜尚得到燃燈古佛相助,撒豆成兵,反敗為勝。郭百通飽讀古籍,想必是通曉了這其中的妖術,故而故弄玄虛,來對付我們。”
沈婉月將信將疑,倩目掃了一圈這黑壓壓一片的披盔戴甲,“這……這些都是假的?”順手一抓,抓了一支箭羽,在楚皓天面前晃了晃,咋了咂舌。
楚皓天胸有成竹的淡然一笑,縱身躍起,雙掌齊飛,霍然撥出,出掌之際,白芒一片,白芒過後,煙消雲散般消失殆盡,但殊不知空氣皆幻化為一道道鋒利的刀鋒,渾然震向那些所謂披盔戴甲的官兵。
“轟隆……”一聲巨響,楚皓天劍六重虛空之境揮出的勁力震盪開來,那些盾牌皆是被擊散,散做一片木屑,空中飛散,仔細看去,那些披盔戴甲的官兵搖晃了幾下,不過是一排排木樁。
沈婉月揉了揉眼,簡直不敢相信,忍不住好奇,飛掠而起,玉指撥動琴絃,“叮咚……”一道強勁的音波襲出,“呼哧……呼哧……”音波所過之處,皆是一片焦灼坍塌,顯出了一排排木樁。
這讓久經江湖的東魔楚頂天不免都是眼前一亮,楚皓天飄然落回地面,沈婉月證實了之後,亦是輕盈落下,凝思問楚皓天:“那如何破解這撒豆成兵的陣勢?”
楚皓天沉思片刻,“撒豆成兵之道,想必也是一個機關之術,只要找到關鍵位置,停止機關,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機關勢必會癱瘓。”
東魔楚頂天凝望了一下這整裝待發的千軍萬馬,長舒一口氣,“這麼一個陣勢,如何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