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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輕言。
“大嬸,這是怎麼回事啊?”孟盈江扯過靠自己最近的中年婦人問道。
“這男人忒不是個東西了!考上狀元就撇下了妻子......”婦人還在繼續碎碎念,只是孟盈江神色微變,上前幾步,擠到了人群之中。只見她走到女子身前,蹲下身子,問道,“敢問姑娘,這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哭得如此傷心?”
女子見有人問話,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奴家本是荊州人,與我夫君青梅竹馬。從小便定下親事,前年成了親。奴家知道,夫君敏而好學,將來必成大器,便省吃儉用供他學習,只是...只是如今,夫君中了狀元,被召至盛都為官,卻...卻說不認識奴家了...奴家賣了家中的田地和首飾才來到此地,如今無依無靠,夫君還不認我,這可叫奴家怎麼活啊!”女子說完又嚶嚶哭了起來。
“清者自清!姑娘我梁某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必要如此誣陷?”男子面色發青,顯然是十分氣急。
孟盈江聞言,將男子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只是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是一抬手,狠狠地賞了那男子一個巴掌。
男子臉上紅印立現,眼睛由一開始的憤怒漸漸變成了百口莫辯的委屈。
鳳如塵最先反應過來,拉了拉孟盈江的胳膊,繼而拱手賠禮道,“兄臺莫氣!兄臺莫氣!我代哥哥給您賠禮了!”說完,深深地向著男子鞠了一躬。
只是這一躬還沒到底,鳳如塵便被一旁的孟盈江生生拉了回來,“你與他道歉做什麼?登徒浪子!狼心狗肺!衣冠楚楚!人面獸心!”
聞言,不光是那姓梁的男子,就連鳳如塵都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起來。不過這關鍵時刻,還能想出這麼多四個字四個字的詞彙,也實在不簡單。
鳳如塵正琢磨著如何扭轉這樣尷尬的局勢,卻是一眼瞟見坐在地上的那女子,唇邊那一縱即逝的笑意,這才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孟兄不要意氣用事!”鳳如塵說完,轉過頭,來到了女子身邊,“這位姑娘,你口口聲聲說那兄臺是你相公,可有什麼憑證?”
女子似乎是早有準備,從衣袖中掏出了一把摺扇,她小心翼翼的開啟摺扇,只見扇面上赫然是一副女子的畫像,而畫像的旁邊卻書寫著梁褚賢三個字,那一定是男子的名字。
“這便是夫君贈與奴家的定情之物。”女子說罷,微垂眼角,神色我見猶憐,惹得眾人又紛紛指責起男子的不對。
鳳如塵接過扇子,從頭到尾仔細的打量。也許是作為怪盜時養成的習慣,她對每種物件的材質都十分敏感。
“敢問姑娘,這扇子是這位公子什麼時候送與你的?”
“是去年夏天他臨走前,贈與我的。”
去年是麼?鳳如塵嘴角微微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026 戳穿
孟盈江不知鳳如塵此刻的用意,只是覺著眼前的男子越看越可氣,不禁怒目圓瞪,盯著男子不放。
鳳如塵拿著手中的摺扇,轉向了梁褚賢,開口問道,“兄臺怎麼說?”
梁褚賢看了眼摺扇,表情滯了滯道,“這畫...的確是出自在下之手,可是這提名...只是與在下相似,但並非出自在下之手...”
鳳如塵看了他半晌,只覺得他表情糾結,說出來的話也十分糾結,弄得鳳如塵整個人也跟著陷入糾結中。
看著對面藕荷色衣衫的年輕男子眉頭微皺,梁褚賢繼續說道,“前幾日有人拿來一張畫像,說是要在下幫忙謄於這隻摺扇上,所以,這扇面上的畫,的確是在下所出。只是,旁邊的題字卻並非出自在下之手。”
鳳如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復又在他耳邊低聲問了幾個問題,梁褚賢皆是一一回答。
眾人見鳳如塵與梁褚賢低聲耳語,旁人皆未聽見,便有些躁動起來。
鳳如塵不緊不慢的問完最後一個問題,心裡有了底氣,轉身走回到地上女子身邊,“姑娘請起身吧。事情我差不多已經瞭解清楚,姑娘是可憐之人。”一邊說,一邊伸手扶起了女子。
“多謝公子可憐。奴家不求別的,只要夫君能夠承認了奴家,奴家...奴家便是死,也無憾了。”女子軟軟的站起身子,說話間又要流淚。
“姑娘,你可是真心愛慕著這位梁公子?”鳳如塵話鋒一轉,問道。
“這...這是當然。奴家對夫君怎樣,日月可表,天地可鑑。”女子面色堅定道。
“那你可知道梁公子此次要擔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