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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格外陰森。彷彿做夢一般,從沒有人來過。他對自己說,她不曾來過,她好好的呆在辰王府裡。這只是一場夢……
欣仁街,位於皇城一處不算偏避的中間位置。一顆高大的槐樹,此時掛上了銀裝素裹,在月光的衫託下,晶瑩剔透。
月光下的寂寞人影直直地站著,身旁一輛小小的馬車。
楚康看著手中的紫玉令牌,欣然一笑:“過了今夜,我們就可以實現夢想了。”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有她相伴,相守白頭。轉頭眺望的遠處沒有盡頭的茫茫白雪,心中抽得隱隱不安。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一定要回來。
一個閃動的人影遠遠出現在白雪與月光的交際處,帶著悽美的淡笑猶如緩緩而來的月中仙子。
“寧兒”,楚康一直緊揪的心放了下來,快步跑到寧馨身旁。
寧馨微微一笑,傾身躺入他的懷中:“我回來了。”緩緩閉上雙眼。
楚康將寧馨抱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寧兒……你睡著了嗎?”楚康見寧馨靜靜躺在懷中,不再言語。低頭輕撫著她身後烏黑的長髮。
寧馨艱難地啟唇:“我好累。”身子一動不動
楚康心中莫名的一顫:“你的手好涼。”
“我好冷。”
楚康將寧馨用力抱緊:“不怕,我在。不會再冷了。”他不經意的抬眸,無意間看到她身後的紅跡形成了斑斑血路,陡然一驚,心入谷底。
“寧兒。”楚康鬆開手臂,卻看著寧馨毫無表情的軟下身子,溜落地上。他連忙伸手將她扶住:“寧兒,你怎麼了?”腦中猶如雷電所擊,轟鳴一片,全身顫抖起來。蹲下身子,將她緊緊抱住。忽然看到她胸前鮮紅一片,白衣染成了血衣,在這茫茫白雪中煞外刺眼。
“不可能,不可能……”楚康瘋狂了喊著,淚水落下,流到她蒼白的面頰上。
寧馨被溫熱的淚水驚醒,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淚人,不由得痛了起來:“不要哭。”伸手幫他擦去淚水,自己卻也淚如雨下。她真的不想死,眼前的人讓她捨不得死。她死了,他該怎麼辦呢?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一個。支援著身子從皇宮走到這裡,她身體裡的血幾乎已經流乾,只為再見他一面,所以她來了,看到他了。但是她不想看到他哭。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找到你。”
“不,你不……會死的……”楚康搖著頭,泣不成語。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哭,第一次感受到流淚原來是這麼的令心痛苦窒息。
“楚康,我小時候在皇家寺院時。聽師傅講過佛經裡的故事。他說有一種花,叫彼岸花。‘彼岸花,開彼岸,只見花,不見葉’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我覺得我們就像彼岸花一樣。我是花你是葉。‘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寧馨艱難地喘息,努力使自己把話說得清楚,“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是祁繡的未婚夫,我是南軒的未婚妻。第二次相遇時,你是皇上,我是別人的王妃。再後來我雖然成了你的妃,可是我並沒有珍惜那斷短暫的時光。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時,卻還是要陰陽兩隔。註定一生錯過。”
“你生我生,你死我走。生死相隨,永不離棄。”楚康擦去眼角的淚水,牢牢地將她抱在懷中,豎定的一字一句。
寧馨抬手撫摸著楚康地臉,苦澀一笑:“可是我還沒活夠,我想看到的東西,都還沒看到。你可不可以替我繼續活著。幫我去看到我想看到的一切。蒼茫草原上的牛羊,一望無際的星星。”
楚康顫抖起來:“我活著還有什麼期望。為什麼還要我活著?”
“佛經說,彼岸花可以呼喚人前生的記憶。我要來世找到你,你可不可以幫我找彼岸花,奠祭在我的墳前。人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如果你死了,你也就不記得我了。只要你活著一天,我就在你心中一天。可……可不可以……答應我。”寧馨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撫在楚康臉上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寧兒……”看著她緩緩閉上雙眼,他凝固的淚水再次敲打在她的臉龐:“寧兒……”嘶心裂肺的呼喊,終究沒有人回應……
蒼茫的白雪中間,綣縮著的人影最終一動不動……
宣國御前宮大殿,楚雲正在批閱奏摺的筆突然不聽指揮地掉落到桌案,心口陡然劇顫一下,一股莫名其妙的傷悲由然而生。不經意的抬眸,卻發現楚然不知什麼時候已走到幾步外。
楚雲看著楚然一臉陰沉,淡淡一笑:“皇兄,這麼晚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