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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很難遮風,這就需要大量的獸皮粘在屋舍外面,用來阻止寒風襲入。
只不過獸皮有時粘連不了太久,便需要重新固定,且屋舍內取暖的篝火也需要不時的填入樹枝,這樣一來,冬季對於部落裡大部分族人,都是一場煎熬。
好在不會凍死人,只不過麻煩一些罷了。
蘇銘正走著,來到了那被族人時刻守護的屋舍柵欄外,這裡,就是他們烏山部貯藏草藥的位置,那屋舍外面包裹著厚厚的獸皮,更有幾團篝火燃燒,使得他一接近,便有一股暖意夾雜著寒風隱隱傳來。
對於這裡,蘇銘很是熟悉,他之前的幾年幾乎每次採藥回來,都會送到此地,故而那些守衛在看到蘇銘後,都是臉上露出微笑,沒有阻攔。
蘇銘也同樣微笑,和這些族人打著招呼,走入柵欄內,正要推門進入,忽然其身後傳來一聲驚喜的呼喚。
“蘇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悅耳,如百靈一般。
蘇銘腳步一頓,轉身看去,目中起了柔和,那是一個身子較為高大的女子,這女子全身裹著厚厚的獸皮,一頭長被草繩扎著,耳朵上有兩個很是精緻的白色骨環,面板略有粗糙,但卻遮掩不住其姣美。
她的眼睛很大,如一汪潭水,很是清澈,透出純真,此刻目中帶著喜悅,快走幾步後來到了蘇銘面前。
“昨天回來的。”蘇銘微笑,這女子正是時常於他不在的時候為其整理屋舍的塵欣,突然,蘇銘的微笑凝固在了臉上,目光微微一動。
她並非一人,在其身後還跟著一個約十**歲的青年,這青年頗為強壯,甚至比雷辰還要彪悍幾分的樣子,在這冬季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獸皮衣衫,頭散亂,可卻並不骯髒,配合其如刀削一般的面孔,會給人一種凌厲自傲之意。
尤其是他的雙眼,如星辰一般,隱隱似有某種奇異的圖騰在他的瞳孔內閃爍,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之感,總會讓人有一種情不自禁的警覺,如同看到了一隻猛獸。
他站在那裡,揹著一把大弓,目光如箭,看向了蘇銘。
“蘇銘!”
“北……北凌大哥。”蘇銘向著那青年,目中有一抹複雜閃過,恭敬開口。
眼前這個青年,是他們烏山部落的年輕一代中的最強者,其具備的蠻體,就連阿公都自嘆不如,直至雷辰被察覺具備了蠻體後,才隱隱可以與他比較。
身為部落裡年輕一代的最強之人,其修為進展極快,甚至蘇銘有一次還聽阿公無意中說起,此人是他們部落裡最有可能突破凝血境,成為那傳說中的開塵境之人!
此人的名字,在附近的其他部落裡也均為赫赫,甚至在那風圳部落中,也有所耳聞,派了人來,將此人帶走,在風圳部落接受了學習,蘇銘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能看到對方。
他之所以目中有一抹複雜,是因為在他小的時候,北凌對他很是照顧,如真正的大哥一樣,甚至他的箭藝,也是那個時候北凌略有傳授,畢竟北凌作為他們部落裡瞭的孩子,在箭術上自有其不凡之處。
只是這一切,在塵欣十二歲那一年,改變了,許是塵欣與蘇銘走的太近了,漸漸北凌看向蘇銘的目光,有了古怪與遲疑,再到了最後,則是慢慢冷淡,最終便是完全疏遠,甚至見面後直接無視。
後來蘇銘知道,這是因為族長與北凌的父親,定下了連親之事……
蘇銘有心解釋,可一切的言辭換來的,依舊是那冷漠的目光,慢慢的,他唯有暗歎,與塵欣的接觸,也有意無意的遠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尋常的族人,更是知道自己若沒有阿公,怕是當年自己根本就無法被這個部落接受。
一切,都是因為他蘇銘……是阿公十多年前一次外出遊歷時,撿來的一個棄嬰。儘管隨著他的長大,部落裡的人大都對他很是和善,但卻改變不了他與這個部落間,那冥冥存在的不同。
“你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我之前去找了你好幾次,可每次你都不在。”塵欣皺著鼻子,嗔言起來。
蘇銘摸了摸鼻子,避開了塵欣的目光,他對於塵欣只有那種如親人的感覺,沒有其他的情緒,更不想讓小時候對自己很好的北凌大哥再誤會下去。
“北凌大哥,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蘇銘看向那雄姿不凡的北陵,如此的近距離,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對方體內傳來的那陣陣磅礴的氣血之力,那強大的程度,是蘇銘在部落裡除了阿公與族長等數人外,所看到的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