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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市。
小出租屋內。
薛東的室友曹凱回來了。
一進門,曹凱就看到薛東失魂落魄的坐在電腦前,左邊放著本故事會。
打了個哈欠,曹凱拿起那本故事會問,“稿費回來了?”
“嗯。”
“這次有多少?”
薛東苦笑下,“八十。”
啪!
曹凱把故事會扔在桌子上,“你這每天寫也賺不了幾個錢呀,還不如去搬磚呢。”
這話曹凱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薛東記得,最難聽的一次是曹凱和他去擼串,喝了幾杯啤酒以後從身上拿出兩千塊錢,一邊用錢拍桌子一邊嘲諷他,“你寫這那狗屁小說有什麼用啊,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水喝,瞧見沒,這個月工資,你所有的稿酬加起來有這多嗎?”
至今,他依舊記得那疊薄薄的鈔票吉大桌子上時發出的脆響聲是何等的刺耳。
而他當時忍下來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很窮。
曹凱雖然也不是什麼富裕的家庭出身的子弟,但好歹爹媽都是雙職工,家又在東城市,人脈非常廣。
但他不同,他的父母是農村人,家裡供他上大學已經是負債累累,他出來工作絕大部分的收入要給父母寄回去還債。
一千多塊錢想要在東城市這個地方活下去,就必須忍耐。
如果他和曹凱翻臉,到時候失去的不僅僅是朋友,還是個最佳合租室友。
現在他們住的房子因為曹凱的關係,他每個月只需要繳納四五百的房租,而且還能水電全免。
人窮志短。
面對殘酷的現實,他不得不懦弱。
雖然已經聽慣曹凱的諷刺,但薛東依舊心裡有點兒火大。
在曹凱第二次拿起故事會,並翻到他寫的小說加以點評的時候,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了上來。
他想殺人!
他想殺了曹凱!
他想用一種暴力手段來為自己的夢想瘋狂一次!
雖然理智告訴薛東這個想法是不對的,但他卻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幾乎同時,晨陽的那句“故事要從身邊出發”也躍入腦海。
興奮著,薛東開啟文件,陰測測的開始敲打鍵盤……
===
第二天。
八點四十。
夜說心語部門。
畢姚、夏天、巴辛、孔夢明、覃思源幾個編輯都在為第四期的“故事會”審稿。
安靜的辦公室裡沒有任何的聲音,只能聽的到啪啪啪的鍵盤敲打聲和噠噠噠的滑鼠點選聲。
五分鐘。
十分鐘。
十五分鐘。
隨著分針越來越靠近十二,辦公室的氣氛就越凝重,坐在工位上的編輯們也是神態各異。
巴辛一邊看電腦一邊薅著自己腦門上那幾根為數不多的頭髮。
夏天皺著眉,對著電腦一副便秘的樣子,那兩個大眼袋無意識的顫動,好像下一刻就要爆發。
坐在他旁邊的孔夢明時不時的翻白眼,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能看得出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覃思源沒什麼變化,臉上寫著事不關己幾個大字。
緊挨門口的工位上,畢姚一切如常,但在那張看上去並沒有任何變化的臉上,還是能讓人讀出她此時內心的迷茫。
“夏天,你有透過的沒?”畢姚停下手裡的活兒問。
夏天苦笑道,“沒有,小夢你有沒有。”
“你看我像嗎?”孔夢明翻了個白眼,平日和夏天嘻嘻哈哈的小姑娘在回答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不屑。
夏天看向巴辛,“老巴你呢?”
巴辛終於放過那幾根還在堅守陣地的頭髮道,“我這兒才回顧呢,還沒開始,你問問覃老師。”
沒等夏天開口,覃思源抬起頭道,“我?沒有。”
啪!
孔夢明把滑鼠狠狠的摔了下,不耐煩道,“這到底要怎麼樣嘛,審稿提高也不給,說什麼開頭前三章,按照那個邏輯來看,根本沒有符合的好不好。”
畢姚道,“我覺得晨陽老師應該快來了,倒是咱們再問問。”
孔夢明氣鼓鼓的坐下。
自從“故事會”銷量上去以後,現在他們的個人郵箱每週都能接收到近萬封的投稿郵件。
投稿多了一倍,他們的工作量也增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