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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開原書院
兩營工匠自是千恩萬謝,能當營官的,自是讀過書能識字的。自工匠營歸家,於鳳君神神秘秘的請出一位貴客,引薦時,說是憲宗時威寧伯王越的後人,弄的馬城一臉茫然,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大明朝哪有一位叫做王越的名人。於鳳君錯愕的看著他,委婉介紹起來,馬城方知憲宗一朝,還有這樣的牛人。這牛人王越進士出身,卻是不世名將,三次出塞還收復了河套,還是大明朝首任三邊總制,三次打的蒙古小王子險些全軍覆沒。
這不世名將最大的戰績,是擊潰蒙古軍,將蒙古王妃都殺了。這等戰功應是做不了假的,總不能隨便抓個蒙古女子便說是王妃吧。如此名將官居三邊總制,死後更是追封為太傅,位極人臣,卻為何名聲不顯,馬城這穿越眾連這位牛人的大名都沒聽說過,這也實在太離譜了。
如不是遇到了王越的後人,馬城還不知大明朝還有這號牛人。
安撫了王公子,進至內宅,於鳳君方委婉解釋,這位諡號襄敏的不世名將,之所以聲名不顯,因為此公也是閹黨,成化年間因結交權閹汪直,曾被奪爵削職過的。弘治年間蒙古犯境,朝廷才想起這位被貶的老將,才又起復,第二年這不世名將又在賀蘭山擊破蒙人,坐鎮甘涼兩州。
馬城恍然,結交權閹汪直,妥妥的閹黨麼,難怪這百戰百勝的名將聲名不顯,倘若不是起復後挽救了西北戰局,只怕要遺臭萬年了。
待嬌妻解釋一番,馬城心中無名火起,拍桌罵道:“只是結交權閹,如此名將便宣告不顯麼,大小軍功便不算了麼。”
越想越覺得火氣大,最可氣將人家革職貶斥在家,弘治年間蒙人犯境,又不要臉的將人家起復,無恥之極。
於鳳君白他一眼,黯然道:“蓋世名將又如何,史書,總是讀書人寫的,任你功勳蓋世也抵不過讀書人一張嘴。”
馬城怒道:“結交權閹又如何,權閹執掌司禮監,也是朝臣,等若陛下的手足耳目,難道事事都要與之作對,軍國大事還理不理了!”
於鳳君無奈道:“所謂清流,自是要事事與權閹作對。”
馬城冷笑:“怕是事事與皇上作對吧。”
於鳳君無奈只得安撫一番,方平息了馬城胸中怒火,恨不得當日多殺幾個清流,這等清流人人都該殺。
良久,馬城方問道:“你是怪我做了閹黨麼。”
於鳳君花容失色:“妾身不敢。”
馬城強壓心中火氣,又陰森道:“史書麼,倒未必都是讀書人寫的。”
於鳳君拿他無法只得垂淚,馬城心中一軟反要安撫她,最後安撫到塌上去了。
雲收雨歇,馬城方欣然道:“王公子既是王越後人,想來是兵法大家了。”
於鳳君吃吃笑道:“是個考不中進士的書呆子呢。”
馬城錯愕道:“那你為何要引薦他。”
於鳳君笑的花枝亂顫:“夫君容稟,那王襄敏是不世名將不假,可也是個大詩人呢,其人詩必稱盛唐,文必稱秦漢,有明一朝當是詩詞第一的。”
馬城驚奇,又無名火起,不世名將還是個大詩人,竟然在史書上籍籍無名,這明史當真是胡說八道,沒一句真話。
於鳳君粉臂糾纏過來,耳語道:“夫君要恢復唐漢,當為王襄敏正名,這天下士子如過江之鯽,文必稱秦漢,詩必稱盛唐的可也不少呢。”
馬城恍然大悟,以王越後人的名義印詩集,樹碑立傳,這就是要樹立一面旗幟了,越想越覺得妙不可言,專業人士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心中大喜,日上三竿時才起床用膳,迫不及待再見王公子一面,拜讀王越詩集,越發讚歎,其詩多為雄壯豪邁之作,果然有盛唐之風。
王越詩集十七首佳作,很有盛唐邊塞詩的韻味,馬城尤其喜愛其中一首,詩名丁亥中秋。
瑟瑟西風吹雨晴,可憐佳節在邊城。
百年人有幾時健,一歲月無今夜明。
魯酒為誰澆戰鼓,商歌空自怨和盟。
雎陽已死汾河老,羞對兒曹說用兵。
馬城反覆誦之,如飲醇酒,胸心中一口悶氣也順暢了,如此佳作當千古流傳,讀起來朗朗上口又雄壯豪邁,實為經典。忍不住又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將王公子也嚇了一跳,馬城無名火又起,誰說明朝詩歌不顯,詩詞不行的,少爺我大巴掌拍過去,如此水準的邊塞詩佳作,難道不是明人所著。
將牙齒咬的咯咯做響,恨不得多殺幾個東林敗類,此時馬城終於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