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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大紅袈裟,專門接待渡江而來的賓客。那些有請帖的,被引到大雄寶殿,安排坐下,那些沒有請帖而趕來看熱鬧的,也一律接待到大雄寶殿的兩側,只是沒有排定座位,只好由他們自己選定坐次。
大雄寶殿此時正點明所有的燈燭,壇香高燒,香菸嫋嫋。大雄寶殿的四周,站定了十八位身披袈裟的和尚,此時也都是垂眉閉眼,左手單掌立胸,右手拉著一根禪杖。
金山寺雖然沒有特殊的擺設,可是卻洋溢著一種肅穆莊嚴,而且還有一股凜人的威勢。
前來參加的人,無論是應邀而來,抑或是自己要來的,都是武林中黑白兩道,頗有名譽的人物,當然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什麼場面都見過。所以對於金山寺的各種情形,倒是沒有在意,只是急於要見見究竟是何人能挾制宏光大師發出武林帖,舉此盛會。還有一些人,料到這一場盛會,又少不了有幾場動人心絃的拚鬥,可以看到一些驚人的武林絕學,多少有些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心理。
立冬之夜,明月清輝,像是一片銀灰,灑在金山,突然左邊偏殿,“蟋”的一聲,金鐘震耳,歷久不停。接著一連敲了十八下,在鐘聲悠悠末絕之際,大雄寶殿裡裡外外,突然梵音高唱,一派莊嚴、祥和、聖潔的聲音,洋溢無間,坐在大雄寶殿上的各路人等,頓時大家都閉口不言,靜待其間的變化。
梵音齊唱,漸漸由高吭入雲,轉變為低迴寂然。
忽然,四個小沙彌從後殿走到大雄寶殿中央,分列一站,穿披大紅袈裟,寶相莊嚴的宏光大師也於此時,從後殿走出。
此時,大雄寶殿梵唱再起,法器齊鳴。俄頃,群聲俱歇,大殿上頓呈一片肅靜無聲。
宏光大師合掌當胸,高喧一聲佛號,然後朗聲說道:“老衲宏光自愧靈臺未淨,慧心不明,出家後又再卷紅塵,驚動各位,駕臨金山。”
宏光大師說到此處,微微的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數月之前,曾有神偷無二鄒施主,在敝寺引起一場天罡劍圖之爭,終於眾議未成,天罡劍圖暫由老衲保管。老衲念於當時免其釀成流血之爭,乃甘擔此一保管之責,風聲傳出,武當松齡道長奉掌門之命,前來金山,討回劍圖。老衲既無法交出劍圖,又無能尋得當初參與劍圖的各位,松齡道長親臨金山,更是不便空回。老衲無才無德,無漢三全真美,乃冒然求教於各派高人,但望有以教老衲,則至感無涯。”
宏光大師這一席話說出來以後,大家才恍然,武當派的第一劍術大師松齡道長親自前來,怪道宏光大師只遍發武林帖,以求公斷了。
武當派松齡道長此刻正坐左首靠近宏光大師第一個蒲團上,臉上神色極其沉重,一俟宏光大師說完話,便霍然而起。
大殿上大家正是議論紛紜之際,松齡道長如此一站起來,立即引起注意,頓時也就有人認出這位就是武當派第一劍術大師的松齡道長。但見他一襲寶藍色道袍,背插長劍,手執拂塵,微紫的臉膛,蓄著三綹清須,飄飄有出塵之概。
松齡道長一搭拂塵,微一稽首,也朗聲說道:“天罡劍圖為武當派不傳之秘,既然流落在外,理應追回,衡諸情理,各位想無異議。”
言猶未了,大殿一角有人接著問道:“既為不傳之秘,又為何流落在外?”
松齡道長聞言臉色一變,順著方向看去,右角昂然而坐的是青城派三劍之首飛雲劍客龔明。便介面說道:“天罡劍圖之失是敝派內務,敝派自有整頓之規,龔兄尚有何見?”
青城劍法在武林中也是極負盛名,這飛雲劍客是青城三劍之首,更是擊劍之能手。此人心直口快著稱於武林,當時一見松齡道長自視甚高,而且對宏光大師多少有挾制之嫌,心裡就有些不舒服。松齡道長如此硬言一頂,立即怒火蓬然而起,頓時挺身而起,朗聲說道:“天罡劍圖是不是你們武當派的不傳之秘,與我無涉,只是宏光大師是受託於人,代人保管,原主不在,你硬要取回,非難之心顯然可見。”
松齡道長身為武當名門正派的高手,自然不能失之粗暴,所以飛雲劍客如此一問,反而平心靜氣,問道:“龔兄之見究竟如何?”
飛雲劍客呵呵笑道:“易事耳!聞聽宏光大師原有中秋之夜的聚會,仍照原訂時間,俟原主來時,自有分曉。不過,這天罡劍法既為武當不傳之秘,武林推崇,其神妙之處,自不待言,道長身為武當第一劍術大師,定然深諳其中三昧,可否略露一二,以廣在場眾人眼界,以不虛此行?”
松齡道長一聽倒是禁不住一愕,聽這飛雲劍客的口氣,分明有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