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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兩隻眼睛噴射著憤怒的火焰,橫身在神偷無二之前,左手叉腰,右手反探著劍把,厲聲叱道:“站遠些!”
獨腳尼回頭微微一皺雙眉,低聲輕叱道:“蟬兒!不得無禮。”
柳湘茫然地上前一步,低叫一聲:“蟬妹妹!”
程姑娘毫不為動,右手一拔,長劍“嗆啷”出鞘,震腕一抖,碗大的劍花,凌空一現,依然厲聲叱道:“你再進一步,姑娘要你落個透心涼。”
柳湘黯然地長嘆一聲,說道:“鄒老前輩與在下有一見如故之交,姑娘不容在下察看一下他的傷勢麼?”
程秋蟬姑娘不屑地冷哼一聲,嗤鼻說道:“休在此地假慈悲,你道姑娘不瞭解你的為人?站遠些。”
柳湘垂頭無言,默默地轉身而退,走到江南田舍翁身旁,止不住一陣委屈之意,襲上心頭,兩行淚珠,不禁潸然而下。
江南田舍翁雖然不明其中究理,但是,他知道必有極難言之痛,存在柳湘心中,否則冷峻如柳湘這樣的人,是不會悽然掉淚的。一時倒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好婉言說道:“神偷無二目前嗓音雖啞,生命倒是無礙,賢侄不必過份傷情。”
柳湘漠然地點點頭,痴立一旁。
獨腳尼阻止了柳湘的衝動,左脅枯藤柺杖微微一點,肩不晃,身形不動,飄然流水行雲,平飛八尺,落進場中。向環列在場外的眾人,略一回顧,單掌立胸,一打問訊,道:“各位施主,貧尼這裡有一言,敢瀆施主們清聽。”
場內頓時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大家都彼此看了一下,不知道獨腳尼有何意外言語,要說給大家聽。峨嵋派的矮仙翁站在眾人前面,壽眉微微一掀,眼睛裡突然一現神光,俄而嘻嘻地笑道:“師太有何高見,在場的眾人無不洗耳恭聽。只要師太所言,不令在場眾人有所難堪之處,在場眾人敢不敬領教益。”
矮仙翁這幾句話,說得別有用心,意思明顯異常。大家千里迢迢前來金陵,還不是為了“天孫錦”和“金蜂蓑”這兩件稀世之寶。只要獨腳尼不涉及這件事,憑這獨腳尼的名號,誰還不退讓三分。
獨腳尼焉能聽不出矮仙翁弦外之音?當下毫不為意的低喧一聲佛號,說道:“諸位施主遠涉關山,前來金陵,無非志在奪取‘天孫錦’和‘金蜂蓑’兩件武林罕見的寶物。有道是: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豪取巧奪,實都上幹天意,果能以爭奪為定,則強肉弱食,流血無盡。何況螳螂捕蟬,難保沒有黃雀在後,如此輪迴迴圈,絕非善策。諸位施主豈不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誰能斷言無敵於天下,能長遠保持此兩項寶物?”
獨腳尼清音鸝質,鏘鏘道來,雞鳴寺前宛如空谷回聲,珠玉其落。
立在門前的三山五嶽好漢,始而震驚獨腳尼果然是為“天孫錦”和“金蜂蓑”這兩項寶物而來,繼而一聽獨腳尼侃侃而談,俱是實理真情,無可駁辯之處,不覺退志漸生。同時又震懾於獨腳尼的威名,一時大家都默然不作一聲。
就在獨腳尼這一頓之間,矮仙翁越眾而出,上前走了幾步,向獨腳尼說道:“請師太直接了當的說明來意,武林中朋友,未必能敬聆如此因果迴圈的高論。”
矮仙翁話剛一出口,站在一旁的程秋蟬姑娘,頓時嬌叱一聲,罵道:“矮老兒,你敢出言無狀,姑娘就饒不了你。”
手中長劍一震,騰身而起,人劍合一,青光一閃,直衝向矮仙翁。
獨腳尼伸手一攔,說道:“蟬兒不得無禮!”
秋蟬姑娘被獨腳尼一攔之勢,前衝的身形,頓時阻住。姑娘只急得頓足叫道:“師父!”
獨腳尼慈祥無限地望著秋蟬姑娘說道:“矮仙翁是當代武林高人,豈是蟬兒可以衝撞的?”
矮仙翁嘻嘻地笑道:“不敢!不敢!師太的高足身手不凡,小老兒已經久仰了。”
獨腳尼微微一笑,接著說道:“矮仙翁方才之言,有怪貧尼饒舌之意。貧尼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天孫錦’與‘金蜂蓑’現均在鄒施主身上,鄒施主亦絕無佔有之意,只是此其間關係兩件寶物主人之恩怨無限,鄒施主不忍失於他人之手而已。
一俟尋找了原物舊主,鄒施主便立意完璧而歸,貧尼本是世外之人,本不應該伸手其間,只是,鄒施主這一點至善的用心,限於本身功力,萬難實現。貧尼才斗膽冒瀆諸位,‘天孫錦’與‘金蜂蓑’暫由鄒施主保管,以待舊主出現,了卻兩家世代恩怨,亦為武林一大德事。諸位施主若能放手,各積功德無量。”
矮仙翁一聽獨腳尼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