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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時那件月白天蠶絲織就的短打,腰身鬆了一圈。見到林溪二人,她也是一怔,而後陰鬱寡淡的臉上露出一絲堪稱勉強的笑容:“阿溪,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溪道:“我來尋一個人,你呢,怎麼會孤身在此。現在一個人很不安全你不知道麼?”阮鴻筠是她的朋友,見阮鴻筠竟這麼不愛惜自己,跑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林溪不自覺帶上了責備的語氣。
感受到林溪的善意,阮鴻筠臉色好上不少,關切問道:“是誰走丟了麼?”
“一個新收的小弟子。很有可能被魔修擄走了。”
聽到魔修二字,阮鴻筠猛地咬緊下唇,眼底水光一片。林溪見她這樣,就知道自己戳到了人家傷口,阮恪剛被魔修害死。阮鴻筠還未從悲痛裡走出,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阮鴻筠道:“我也是來找魔修的,父親死的不明不白,我要為他報仇。”
她聲音很輕,眼裡卻帶著狠絕。林溪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說,就算是她和夏景天,也只打算找到李小安後見機行事,儘量不硬拼的。魔修聽起來就很厲害,而且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魔修,哪裡是他們能對付的。
林溪和阮鴻筠說話當口,夏景天一直盯著那棵變異古木瞧,彷彿要把它看出一朵花來。
夏景天當然沒這個本事讓古木開花,不過還真讓他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林師妹,你來看。”夏景天小心撥開層層屢屢纏在樹幹上的細藤,露出它乾燥破裂的樹皮。
“看什麼。。。。。。”林溪滿頭霧水。
“這不是天然生成的紋路,倒像是陣法。”阮鴻筠一語道破。
有對比才有高低,夏景天鄙視地瞥了一眼不學無術的林溪,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興奮:“我先前在浩秩閣看過一本關於陣法的書,上面講到有種陣法不依靠靈石也能保持運轉,只需要靈氣充沛的環境和一個媒介,沒想到竟能看到真實版。”
林溪才不會承認她從沒踏進過九華宗圖書館浩秩閣呢。她看了那些陣法符咒的書就頭疼,見夏景天賣關子,忙催他:“你倒是說這什麼陣法啊。”
“定位傳送陣,而這棵古木就是那個媒介,我們要找的孩子,很可能就在這個傳送陣的終點。”談到正事,夏景天聲音褪去了興奮,變得嚴肅起來。
三人一時安靜下來,前路未知,穿過這個傳送陣,擺在他們面前的有可能是他們要見的人,亦有可能是——刀山火海。
夏景天最終下了決定:“我修為最高,先進去看看,若我天黑前沒能出來,林師妹立刻回宗門求助。”
林溪反駁道:“說什麼傻話,你那點修為在陶崇城都不夠看,一個人去不是送死是什麼?”
阮鴻筠見他們爭執不下,建議道:“不如我們一起進去吧,三個人好歹有個照應。”
夏景天糾結一會便同意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傳送陣對面不是林溪腦補中陰森灰暗的秘密基地,竟還在火保��諞黃�ぢ�嘰蠊嗄鏡那鵒旮澆�H�鋈司駝餉創蟠檀檀�偷醬笸ス闃諡�攏��母齷肷砉�藕諗鄣娜碩隕狹搜邸�
黑袍人:“。。。。。。”
林溪三人:“。。。。。。”
夏景天氣急敗壞道:“愣著作甚!快跑啊!”
這一聲不止提醒了自己人,四個黑袍人也反應過來,嗓子裡發出粗噶的嘶吼,掄起手裡的大刀緊追其後。林溪手比腦快,祭出無念立刻一道止行朝著最近的黑袍人激射而出,想阻撓一下他的腳步。
臥槽!沒用!
林溪驚道:“他們不是活人!”
“還用你說,我早看出來了!”夏景天百忙之中拉了林溪一把,將她扯出黑袍人攻擊範圍,阮鴻筠咬牙跟著他們的腳步,一聲不吭。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林溪有些微喘:“在驚動更多人之前,得解決了他們。”這幾個黑袍人,或者說已經稱不上人了,他們就像是不知疲憊的機器,緊咬不放。哪怕被斬去一條胳膊,他們還會用另一隻胳膊拾起黑霧繚繞的大刀繼續追砍。
夏景天沉聲道:“晚了。”
不知何時,他們前面出現了個美豔女子,身披暴露黑紗,雙手環抱下雪白的酥/胸更加奪人眼球。她就這麼懶懶倚在一棵小樹邊,紅豔的嘴唇噙著戲謔的嘲笑,看著林溪三人小丑似的抱頭鼠竄。
女子優雅地打了個響指,瘋狗一樣的人形傀儡像斷絕了生命力,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三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戒備看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