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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蠅頭小利,何足掛齒。”面白無鬚,氣韻內斂的中年修士攔著充滿殺意的同伴,高深莫測道:“覃夫人給你多少錢?你可知覃家主要我活捉此女,出了多少?”
“五十個上品靈石,你呢?”
中年修士伸出一隻指頭:“這個數。”
“一百?”
中年修士慢條斯理搖搖頭:“一千。”
原想動手殺了林溪的刺客倒吸了一口冷氣,驚道:“哎呦我/操,這麼大手筆!這女的到底什麼來頭,搞得覃家夫妻都想動她,該不會是覃家主的小姘頭吧。”
“你管人家的事做什麼,我們只要拿錢辦事,別的與我們不相干。”
“那你還不動手!我在九華宗外面蹲點蹲了一個多月才等到這女的出來,這次錯過了下次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這不是等她同伴走開呀,要是被他看到,麻煩可就無窮無盡了。”
中年修士話音未落,同伴已經祭出法寶獰笑道:“我最煩你這也顧慮那也顧慮,他要是敢礙事,殺了便是,你不上,我上!”
林溪還不知道自己從五十個上品靈石漲價到一千的事,她可算找到了一個半徑五米的空地,雖然不大,勝在沒有小動物小蟲子,稍稍清理一下就很符合對付金眼五花虯的條件了。素手一揚,早就準備好的傳音紙鶴飛快消失在視線。林溪剛想在此靜待,等候夏師兄前來,就覺得背後一涼,全身的汗毛都豎起。
有危險!
還沒來得及祭出無念,一股很強勢的威壓劈頭蓋臉籠罩而來。元嬰威壓!何止是反擊,林溪甚至連抬腳逃跑的力氣也沒有了。
“我勸你不要反抗,也不要大驚大叫,我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聲音的主人是個看起來兇惡的男修,身著黑衣。黑衣男人長得兇惡,眼神同樣兇惡,他臉上留著一條蜈蚣似的糾結的傷疤。
相比之下,他的同伴和氣多了:“我們受人之託,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他說著商量的話,語氣卻是不容置否。
林溪欲哭無淚,我好像不認得你們吧,最近也沒得罪什麼人,怎麼出門約個會都能碰上劫匪!她一個剛剛步入金丹的修士,不論如何都反抗不了兩個元嬰的,仍是不死心問道:“我何德何能,驚動了兩個元嬰前輩過來‘邀請’,不妨讓我走的明白些,是誰想要見我?”
黑衣男子不耐煩的冷哼:“廢話這麼多做什麼?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與另一個和氣的男修不同,林溪深深刻刻在他的話裡感覺到了殺意,當即不敢再多言,只後悔手快放走了傳音紙鶴。夏師兄,你可千萬不要這麼快趕過來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中年男修剛剛提起林溪要走,就聽身後傳來破風聲。
“放下她!”夏景天/怒斥道,他接到傳音紙鶴就引著金眼五花虯過來。竟沒想到遠遠看見林溪被人帶走,他急得連唾手可得的金眼五花虯都不管了。
中年男修輕而易舉躲過夏景天放的劍招,不屑道:“不自量力。”
第二十六章 蓮姬
“你們的目標是我,跟他沒關係!”
“不行,你是我帶出來的,我必須要把你好好帶回去!”
疤臉男修冷笑道:“你的小情/人都急不可耐的跳出來了,放過他豈不是顯得我們很不知趣?”
林溪心沉了下去,上一次她還可以自欺欺人,覺得是因為阮鴻筠干擾,才害的夏師兄落入陷阱,可這一次要怎麼說服自己呢?這兩個元嬰修士從一開始就沒有隱瞞,他們的目標是自己,對於夏師兄來說,完全是無妄之災。
都是她害了夏師兄。
中年男修太過自信,並沒有束縛住林溪的手腳,林溪得到答案後就垂眸不語,似乎已經放棄為夏景天求情,暗地裡強忍著壓力,手抖抖索索撫到儲物袋上,心神一動,掌心悄無聲息的落了一枚劍符。這還是正陽真人給她的見面禮,到今日為止只用了一次,還剩兩次使用機會。
她是自責,但要她眼睜睜看著夏師兄被人害死,才是真正的坐以待斃!
疤臉男修很滿意林溪的識時務,不再管她,徑直朝著夏景天走去。他最享受的,就是碾壓螻蟻的樂趣,尤其是不服氣的螻蟻。
夏景天不愧是鐵骨錚錚的劍修,面對金丹威壓,竭力忍下跪地求饒的衝動,死死撐著朱光劍。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已經說不出話。
“嘖嘖嘖,真是個傻瓜,為了個女人命都不要了。”疤臉男修獰笑著,十分可惜的舉起手中三稜刺刃,“死在我手裡算你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