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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私奔了。家裡現在也不怎麼好。”
“是麼?有這種事?”紅裙女更有些心慌了。
“這衚衕裡稀奇古怪的事多著呢!”小姑娘說。
“她家到底在哪啊?衚衕越走越深,跟個進迷宮似的。”
紅裙女又急又怕,路上積水越來越深,裙子幾乎溼了半截,真如在河裡一般。
“姐姐再轉個彎就到了。”
“跟個進墳似的!真是沒力氣鬧了!”
又轉個彎。紅裙女見小姑娘不走了張大嘴巴看著前方,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問:“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那個就是黃紅魚家!”小姑娘指著前面一座拐角處的大門說。
大門敞開著,黃紅魚倚在門上,正在一針一針地繡鞋墊。她彷彿已經看到有人來,但仍然旁若無睹地繡鞋,只是每繡一針都把線拉的好長好長,半天才一針。
“你不是說他進去了嗎?怎麼?”紅裙女有點生氣。
“明明進去的啊,還關了大門,我親眼看見的,一進去我就喊你去了!怎麼?”小姑娘也納悶。
“那個就是黃紅魚吧?果然夠騷!”
“可不是她!哼,看她那浪樣!姐姐,過去鬧她一鬧!”
“我也沒心情鬧了,沒憑沒據的。哎,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才好,什麼金衚衕,叫鬼衚衕才差不多!”
“那姐夫?”
“哼,管他怎樣呢!不好吹燈拔蠟各幹各的去!”紅裙女沒有起初的鬥志了。
“哎,一路淌著水到這總不能白走,我去問她一問怎麼回事。”
小姑娘倒來了勁,紅裙女只好跟著她。很快便到了,小姑娘一副要人的架勢,質問黃紅魚:“我看見我姐夫進你家的,他人呢?”
“哈哈哈……”黃紅魚大笑了兩聲,“怎麼丟了人都到我這來要?我這成了失物招領的地方了。有要男人的,有要爹的,有要大爺的,有要叔叔的……這會又冒出個要姐夫的。難道我這是要什麼有什麼的?”
“你少裝蒜!誰不知道你!我明明看見了的!”小姑娘氣勢更兇了。
“趕緊說明怎麼回事,別到時難看!”紅裙女道。
“哈哈,哎呀,難看?我還是管什麼難看不難看的?”黃紅魚把針插在鞋墊上,又用鞋墊拍打著手,笑道:“看來今是姐夫丈夫都要要的!要不看你們大老遠的跑來,身上又弄的這樣,告訴你們,你們連我這門也進不了!”黃紅魚把臉一嗔,無一點喜色,“他們都在屋裡打牌呢!看我這隱蔽都到我這來,都快成賭窩了!把你男人領走,好生看著點!別再出來!身為女人,連個男人也看不住,就知在別人家大呼大叫的,也不算本事!”
紅裙女眼見黃紅魚天生一段*妖嬈,氣勢已矮了三分,又見她這麼伶牙俐齒,更覺自愧不如,何況男人到這只是打牌,並無苟且之事,一時竟無話可說。倒是小姑娘指責黃紅魚:“你少在這說!明裡打牌暗裡不知做什麼!打牌的都是你勾引來的!”
“放你孃的屁!”黃紅魚嗔目道:“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小妮子咋呼!”
小姑娘和紅裙女氣勢洶洶地向院裡奔去。西屋裡一群男人的聲音在吆喝。
“哼!在那屋裡呢!”
“去把你姐夫叫出來!”
那小姑娘立馬衝進西屋,一屋子煙味差點沒被燻暈。她姐夫正打得起勁,見她來了吃了一驚,又聽老婆也來了不免害怕,可是還不捨得扔牌。又有幾個小青年打趣:“吆喝,嫂子也來了,進來打幾圈啊!”
小姑娘死活拽了姐夫出來,紅裙女已氣的滿臉通紅。那男的也有幾分畏懼乖乖地跟著回家。出門時黃紅魚依舊在繡鞋,也不太抬頭看他們,他們剛走出門她就說:“把人看好了,若看不好,再到我這來要人可就難了!”
已經夜晚十點多了,金衚衕裡靜悄悄的,睡的早的人已做了好幾場夢,難得大暑天裡這涼爽舒適的夜,誰都願意用來睡眠。然而,還是有人不睡的。燈光下,麻將桌上一張張牌飛來飛去,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寧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為了公平,座位是靠抓風確定的。臘梅花坐北,蘇儀衡坐西,白玉蘭坐南,楊柳棉坐東。還有一個花妞坐在白玉蘭旁看牌,她天生弱智,一直鬧著學牌也沒學會,只知道把一樣牌的放在一起碰。白玉蘭今晚手氣有點背,一連輸了好幾輪,氣的說道:“坐南朝北輸到天黑,我這怕要輸到天明瞭!不行,得換換座了。”
“這可是抓風抓來的,你和你小姑子倆人一夥還輸,還能怪得了誰?”